沒穿衣服?!歐涵霓低頭看,驚得倒抽一口氣,連忙抄起棉被,將自己包裹得有如愛斯基摩人。
「你不要臉!居然不提醒我,還色迷迷地盯著我看。」她發出嚴厲的指控。
「不能怪我,是你大方的讓我欣賞,我當然得大方的看,不然對你就太不禮貌了。」他辯得頭頭是道,好似他是正人君子並無犯錯,心底想的卻是他豈會笨得放過讓眼楮大吃冰淇淋的機會?
「你……你太過分了!」她怎會不幸的認識這號痞子王?難過得不敢細想從頭到尾讓屠仲麒佔過多少便宜,她怕自己會承受不起計算後的結果。
「你再說我就真的對你過分!」揚著邪惡的微笑,雙手成爪狀,似隨時有撲上的可能。其實他今日並沒有讓她成為他的人的打算,目前還太早,他只是故意逗弄她。
「!」她決定了,從今以後她真的、真的要與他保持距離,不再讓他佔便宜。
「我是?」關于這項指控,屠仲麒並不以為意,僅是笑笑以對。
「沒錯,你是十惡不赦的大!」歐涵霓加強語氣。
「哈!既是大焉能放過嬌艷動人的小紅帽?」他笑得極其奸邪,猛然撲向歐涵霓,預備給她一個熱情的法式吻。
「啊——」尖叫聲響起的同時,屠仲麒如願的撲在歐涵霓身上,可惜兩人心思迥異,原先該緊黏在一塊兒的唇瓣竟然離了一寸之遠,大眼瞪小眼,一方眼眸中飽含歉意,另一方則是楚楚可憐蓄滿淚珠。
「嗚……你又咬我,你一定是故意的。」重溫舊時回憶,再加上方才的難堪,歐涵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哀怨哭訴他的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請你相信我,這是場意外。」他真的不是故意咬她,而是在撲向她時,雙腳不小心絆到棉被而跌倒壓到她,使得以唇吻她變成以齒咬她。
「騙人!你咬得我好疼,你是故意的,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我要永遠都跟你保持距離。」她疼得吼出原來的計劃,果然跟他在一起只有倒霉的份,她再也不要倒霉過日子了,討厭!
唉!一團糟!她已經氣瘋了!屠仲麒無奈的拍拍額頭無語問蒼天,是否老天爺看不慣他經常欺負她,所以幫她討回公道,出了這道難題給他?
「嗚……你可惡!」笨拙的扣著被他解開的扣子,歐涵霓隨即發現身上的襯衫是他的,討厭!她為啥要穿他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嘟著紅艷、泛著血珠的唇,她伸手向他要。
「扔了。」慘遭重挫的屠仲麒也沒好心情。
「還我,我不要穿你的衣服。」她像個小孩般叫囂出心中的不滿。
「好啊,請月兌下來。」她月兌光光得利的人是他,他哪會反對?
「你……討厭!討厭!討厭死了!」歐涵霓惱怒的掄起拳頭襲向他的胸膛,可惡!為何她要愛上這個討厭鬼?
她愛他?!這……可能嗎?但不可能嗎?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捶得更用力了。
屠仲麒輕松的抓住張牙舞爪的小拳,沒察覺她的異樣,將她用力帶入懷中,抵住她的額頭,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那就讓我再做件令你討厭的事吧!」
語畢,火熱的唇纏上嬌柔的花瓣,覆住所有的不滿,平息她滿腔的委屈與難堪,以熱愛軟化她的心,兩人再度沉醉……
歐涵霓腦袋昏沉的想,其實愛上他也沒啥不好,至少他的吻功不賴,于是喜孜孜的投入深吻中。
所有的指責與叫罵經由這一吻隨風而逝,老天爺這回可沒再開屠仲麒的玩笑,讓他再出岔子,他衷心感謝上天垂憐!阿門!
終曲
萬松柏詐死的消息震撼整個社會,各大電視新聞媒體、報章雜志無不大肆報導、揣測他的用意,其中不乏猜測萬松柏會有此舉全是為了考驗子孫,以決定下一代繼承人選,在整個事件鬧得不可開交後,主角萬松柏終于現身說明一切。
他的理由很簡單,不過是年老閑來無事,偕同幾個年輕人跟家人開個小玩笑,還望社會大眾見諒。權高財大的經界大老如是說了,誰有膽指責他的不是?更何況其中並無涉及不法情事,連使造文書都沒有,于是眾人只得當作上當,一笑置之。
至于萬聖豫、萬聖賢、萬羽爵與萬玉章四人,萬松柏並未將他們移送法辦,盡避他們很心欲將他與屠仲麒置于死地,但畢竟是他的子孫,他無法很下心來讓子孫們就此在牢獄中度過漫長的人生,所以他收回四人在家族企業中的實權,流放至國外,命令他們永不得踏回台灣一步。
罪惡滿身的四人陰狠的計劃遭到識破,豈敢有二話?更何況老頭子身畔有個比他們更為狡猾奸詐、工于心計的屠仲麒,他們哪斗得過?是以乖乖收拾包袱偕同「惡鄰」同往外國,相依為命。
事過境遷,寧靜安和的屠宅內唯有一人仍是怒火高張,這人便是——歐涵霓。
她第一千三百一十四次要與屠仲麒分手。想她好不容易承認對他有感情——當然這事沒泄漏給他知曉。經過短暫的交往後,她發覺屠仲麒根本不重視她,說嚴重些就是視她為可有可無之物,既然如此,不如分手算了。
會有此感覺完全是因為開學後加諸在她身上的飛短流長,身為她的男友,就算她不是很在意,他也該站出來為她澄清,至少表現點誠意,可是他沒有。
她發誓甚至看過他為滿天飛的謠言而竊笑,使她開始懷疑他是否真的喜歡她,否則怎會放任李孟儒那沒品的家伙到處造謠?
「我要和你分手。」被硬圈在寬碩的懷中,歐涵霓板著臉宣。
「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游戲嗎?老婆。」輕佻的以舌、齒啃著小巧精致的耳垂,大掌置于她的胸線下,腦海中想的全是同一件事——該如何引得她欲火焚身,與他雙雙躺在身後的大床上,顛鸞倒鳳大唱鴛鴦蝴蝶夢,至于她鄭重的發言,他一天听了不下數十次,早已經麻木,哪會將之擱在心上。
「我才沒那麼無聊。」她含怒地拍開他不安分的大掌。可惡的大,每次見面都滿腦子。「你可不可以做些有意義的事?」
「我正在做啊!」他答得理直氣壯,誰說寶寶不是有意義的事?如蛇般靈活的大掌溜進她的衣衫內逗弄。
「你……」歐涵霓氣得全身顫抖。
「別氣了,外公一直問何時能讓他抱小曾孫呢!你也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吧?」屠仲麒親密的啄著她雪白縴細的脖子。
「啊……」她真的很不想受到他的誘惑,但身上的弱點已遭他模透,只要他攻擊她的頸部,她根本無招架之地。
「生個寶寶來玩玩好不好?老婆。」眼見她漸漸失陷,屠仲麒嘴角揚著得逞的好笑,細聲軟語地說服她。
「我……」烈焰燃上脖子,受到驅使,她氣息有些紊亂。
「好不好?」事實上屠仲麒不管她的答覆如何,已不著痕跡地褪去她的上衣,的肩帶亦遭他褪落。
「不……」理智暫時重回腦袋,歐涵霓雖然是拒絕,可語氣並不很堅定,似乎仍有商榷的余地。
「好啦,親親。」解開她胸衣的扣子,他靈敏的舌劃過頸際。
歐涵霓如遭電擊,全身一顫,身子拱起,頭部往後仰。
炙熱的空氣焚燒著她的身軀,她快舉白旗投降了。
後仰的姿勢令屠仲麒更好著手,狂熱的吻住欲語還休的小嘴,澎湃的情潮席卷而來,歐涵霓僅能依本能行事,緊緊攀住屠仲麒任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