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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規之戀 第7頁

作者︰靈犀

享受不了壓抑氣氛的普通主動求和︰「好了,算我說錯了話,向你賠個不是,你少陰陽怪氣的了。」

轉首,看到她一副不情願的扭捏樣子,倒真是難為一貫耀武揚威的她了。並沒有生她的氣,只因她的問題問得太過一針見血,無法回避而選擇沉默。奇怪的是,瞅見她的臉,心情就轉好起來,費南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引來普通的眼鏢飛殺,他不在意地揉個過癮,收回手說︰「不要讓我再听到那個詞。」

「哪個詞?」痛恨他蹂躪自己頭發的普通拼命地用雙手捋順著。

「白痴。」費南德似笑非笑地喚道。

「你!費南德,你不要欺人太甚!」普通的腮幫又氣得鼓了起來,「我都不叫你陰——那個了,你怎麼還叫我白痴?你再這麼叫我,我也還那麼叫你。」

「那我怎麼叫你呢?」費南德微笑著反問。

「就叫我普通嘛。」普通費解地說,大家都這麼叫她。起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

「我不想和別人叫得一樣,我們可是未婚夫妻,要叫得親熱些,才不會被人懷疑。」費南德眼神里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普通是不會察言觀色的,看不出那狡詐的眼神;中國人的名字怎麼叫親熱,外國人是听不懂的,可惜她的腦子想不到這點。為了順利完成任務,她乖乖地建議︰「那你叫我天才好了。」

費南德裝出冥思苦想的神態,最後為難地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叫你白痴。」

「費南德,你去死!」普通的吼聲駭得司機渾身一震,暗想這對戀人的感情還真火爆。

紐約,格林威治村的一幢住宅。

真懷疑他是否有多重人格,普通怔忡地看著費南德•歐多西斯•迪厄斯乖巧地站在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跟前,那神情,就像她儒雅的父親在離別多日的爺爺面前一般恭敬。

「安東尼叔叔,好久不見。」

「費南德,你真的長大了。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溫文爾雅的安東尼奧•格里尼凝視著這張由稚女敕轉為成熟的面孔,心中感慨萬千,記得當年他第一次抱起這個孩子時,他還是個哭鬧不停的小小嬰兒,而今天他已經是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昂然男兒!他的容貌有幾分神似他的母親,可那充滿堅毅的眼楮卻是完全繼承自他的父親。注意到費南德忽然陰郁的目光,安東尼奧•格里尼慌忙打斷回憶,熱情地沖後面拘謹而立的普通招呼說,「你一定是普通了,來,我們進屋去,你們的瑪利亞嬸嬸為你們準備了豐盛的埃及風味大餐。」

庫納法、蓋塔伊夫、酥女敕全羊、大餅歐希……一道道埃及特色風味美食令普通垂涎欲滴。她勉強保持理智,沒有上演饑餓難民狼吞虎咽的一幕,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是第一個吃飽喝足的人。

「太好吃了,瑪利亞嬸嬸,味道棒極了!」普通亮閃閃的黑眼楮使得她的贊美別具說服力。

普通的坦率、直爽立刻贏得瑪利亞•拉西德的歡心。她一直都很想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偏偏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兒子。普通既然是費南德的未婚妻,也就和是她的女兒沒什麼區別了。這幾天,安東尼忙著排練,她不用擔心孤單一人,無事可做了。她愉快地回答︰「那就多吃些,明天我給你們做點別的。」

一頓飯後,態度和藹可親,說話柔聲細語的瑪利亞•拉西德在普通眼中活月兌是聖母瑪利亞的化身,和她刻薄、狡猾、嚴厲、強勢的母親簡直是天壤之別。這麼溫柔親切的人,絕對不會是壞人。

四個人坐在客廳里聊天。費南德分別送給了安東尼奧•格里尼和瑪利亞•拉西德禮物,送給瑪利亞的那對耳環是出自狄德羅之手,一只裝有微型全球定位跟蹤器,另一只是微型竊听器。看到瑪利亞嬸嬸高興地收下禮物,普通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頭,轉視費南德,他笑容柔和,絲毫不露破綻。她略感到迷茫,為什麼他能這麼坦然,在欺騙了對自己這麼好的人?

安東尼奧•格里尼和瑪利亞•拉西德對費南德幾年來的經歷十分關心,他們的問題,費南德皆對答如流,根本用不著普通開口。直到瑪利亞好奇地問普通︰「你們是怎麼相識的呢?」

這個問題他們預先沒有「編排」過。緊張地,普通向費南德投注求救的目光,後者的藍眸里盈滿笑意,卻緘口不語。她只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想辦法自救。想編出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浪漫邂逅,然而印象中上學期間,每一篇記事作文的開頭都是︰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我在上學(放學)的路上……這對于普通來說,是做夢都達不到的境界。

窘紅著臉,普通將視為恥辱的他們的初次相識原原本本地訴來,只修改了一下地點。

榜里尼夫婦「呵呵」地笑了起來。

瑪利亞笑著說︰「普通想英雄救美,結果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誰叫他留那麼長的頭發!」假若不是他及腰長的金發(雖然是很漂亮),她也不會鬧出這麼愚蠢的笑料,那段時間,總部的每個人見到她都會笑問,「普通,听說你硬把費南德拽進了女廁所,是真的嗎?」丟臉透了的她追殺了罪魁禍首狄德羅半年,在狄德羅誠心悔悟,再三懺悔,外加一頓海陸空大餐,三套漫畫,一部任天堂最新PS機的賠償下,她才熄火。

听到她孩子氣的抱怨,格里尼夫婦又笑了,只是瑪利亞的微笑有抹淡淡的憂傷,她關切地望了一眼費南德,看到費南德歡暢淋灕的大笑後,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月夜已深,客房準備好了。見到是兩張單人床後費南德著實松了一口氣,而普通則毫無所謂的樣子,在她的常識里不包括被人侵犯的概念,所以她大咧咧地從行李袋中取出印有Q版櫻木花道肖像的睡衣走進浴室。

肆無忌憚才是普通本色,費南德再次對她加深了認識。和利夫通過電話後,得知狄德羅和簡(這兩個人是偷窺和竊听專家)乘坐另一班飛機已經到達。掛上電話,費南德坐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沒有想到再和格里尼夫婦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理智反復地告誡自己在公事上絕不能牽扯私人情感,然而要做到又談何容易。憶起十六年前的聖誕節,蓬頭垢面的父親在完成工作後馬不停蹄地趕回家,母親做了豐盛的晚餐,剛剛告別單身的安東尼叔叔帶著他的新婚妻子瑪利亞也應邀而來。那一晚,歡聲笑語不斷,他是那麼的幸福,可是——痛苦地合上眼楮,費南德攥緊了拳頭,關節喀喀作響。

罷走出浴室的普通,看見在燈光映照下的費南德的臉蒼白得無一絲血色,擔心地問︰「你怎麼了?」她走到他跟前,烏黑的短發還滾動著水珠,「病了嗎?」

「沒有。」費南德佯裝無事地回答,見普通懷疑的神情後,故意戲謔道︰「這個紅發的模樣看起來挺白痴的小子和你倒有幾分神似。」

「不許侮辱我的偶像!」普通瞪著他,繼而表情變得無比得意地說,「我們有點兒像對不對?因為我和他一樣都是天才。」

是絕對天生的蠢材!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後,費南德冷靜地交代︰「明天安東尼叔叔就要開始排練,也許會叫我一起去,到時候監視瑪利亞嬸嬸的任務就是你的了。你要想辦法讓她戴上那副耳環,狄德羅和簡明天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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