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可以打電話求救,要警方將這干惡賊帶走。旋身快步奔向床頭櫃上的電話,想也不想便拿起話筒直撥警察局。
??"喂!"電話接通了,她興奮得幾乎要尖叫。
??"請問朱小姐有何需要?"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男子平板的聲音。
??朱丹毓愣愣地瞪著手中的電話,一時之間理不清為何警方會知道她姓朱?呆了好半晌,停擺的大腦終于理清一切,她壓根沒撥出電話,不過是驚動守在電話邊的萬家狗罷了。
??"我很無聊,打著好玩的不行嗎?"全然是挑釁的口吻,吃定對方拿她莫可奈何。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似咽下到嘴的不滿,繼續以平板的聲音說道︰"當然可以。"
??"喂!我要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憶起家人不知她的行蹤,可能會緊張得報警。當然,這樣是最好的,將事情鬧大,讓社會大眾知曉姓萬的有多可惡,所以她預計在與家人交談時偷偷暗示他們。
??"請朱小姐放心,我們已經代為通知令堂了。"對方朝她扔下個氣死人的答案。
??達不成目的的朱丹毓兀自氣得全身顫抖,可惡!懶得再與電話中的死人頭通話,她憤恨地甩上電話借以發泄。
??"打完了?"古蒼鐸似嘲笑般地睜開眼楮看她。
??"對啊!"朱丹毓沒好氣地回道,低頭看見古蒼鐸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早料到會是這種情形,心中的怒火益加高張,但她卻佯裝愉快地抬起下巴,"我們聊得很愉快。"
??"是啊,是啊!"他話中帶話,沒當面拆穿她的謊言,但其語氣則表明了他在譏笑她的蠢笨。
??明明已經氣得半死,卻礙于面子,朱丹毓硬是不承認方才被對方惹火,雙手掄拳地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氣。
??"請問古大師、古先生,你不覺得你應該起床畫好對方所要的'松柏長青',好讓我們月兌身嗎?"既然暗地里無法逃離,唯有靠古蒼鐸的畫工了。她嘴角揚著虛偽的笑容,好聲好氣地詢問道。
??"目前我沒那個興致。"事實上他正為受制于萬聖豫的控制而怏快不樂,目前他們倆的性命掌控在萬聖豫手中,他當然不會明著反抗對方的要求,但要他乖乖的畫好畫給姓萬的,又十分不甘心,他會想出個一舉兩得的方法來。
??"興致?!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講求興致?隨便畫幾撇交差了事,反正他們拿了畫也是要當陪葬品,何必斤斤計較?"朱丹毓不知"松柏長青"圖牽扯到龐大的遺產問題,僅認為他們會被抓全是因為古蒼鐸不通人情、耍大牌造成的。
??"不錯嘛!經歷這麼多事,你依然天真。"乍听之下是在稱贊她,實際上是一句諷刺的話,古蒼鐸半倚著床頭,嘴角揚著可惡的笑容。
??"你到底想說什麼?!"朱丹毓狼瞪他一眼。他能不能表現出緊張或害怕的模樣來?即使一丁點也好,至少給萬家人些微的面子。瞧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模樣,就讓她有股想將他的頭扭下來當球踢的沖動。
??"既然你已被牽扯在內,我不說明對你似乎不太公平,請你洗耳恭听吧!"念在她資質駑鈍的份上,古蒼鐸好心的把所知的從頭到尾對她解說一遍。
??听完他的話,朱丹毓愣在原地好半晌,大腦無法消化古蒼鐸帶給她的震撼。
??"你是說……姓萬的抓我們來,目的在于得到遺產?"她艱澀地道出腦袋瓜理好的結論。
??"沒錯。"他微頷首。孺子可教也,她不太笨嘛!至少大腦運作還算正常。
??"難怪!"朱丹毓單手支著下巴,在室內來回踱步。"我就看那姓萬的一臉不懷好意、奸邪的模樣,果真另有目的。太可怕了!"她打個寒顫。
??"的確,他不是個簡單的家伙。喔,忘了提醒你,方才你在眾人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叫罵,他大概已經記在帳上了,出去後,你走在路上要小心點,特別要注意一些橫沖直撞、沒掛車牌的車輛,以及拿槍掃射的歹徒。"他很壞心的故意將事情講得恐怖萬分,企圖引起恐慌。
??"啊!完蛋了!死定了!全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抓來,如果我沒被抓來,就不會指著他的鼻子叫罵。太過分了!"她仰天尖叫一聲,如古蒼鐸所料,整個人陷入恐慌之中,僻哩嗶啦說了一大串,"等等,我罵他什麼?糟!我全忘記了,怎麼辦?哇!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懊惱的爬梳頭發,仍想不出先前說過的話。
??古蒼鐸如看戲般暗自捂唇竊笑,這丫頭挺好玩的,隨便一、兩件小事便足以讓她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戲弄她有趣得緊,總算讓他煩躁的心注入一股活力。
??"不管啦!你要負責,你一定要負責。"想不出好法子,干脆將責任推卸給古蒼鐸。對!沒錯!全是他惹出來的,他不收拾爛攤子誰要收拾?
??朱丹毓強迫中獎的態度終于讓古蒼鐸爆笑出聲,他邊笑邊用力捶著床墊,天才!她太天才了。
??"笑什麼?!不許笑!"她那麼苦惱,他竟像無事之人拼命嘲笑她,太可惡了!她雙頰鼓起,嬌斥一聲。
??她的斥喝並未帶來效果,古蒼鐸笑得快斷氣,眼角流出淚水來,肚皮隱隱作疼。
??"不準笑。"朱丹毓被他惹毛了,跳上床坐在他的身上,以花拳繡腿攻擊他。
??"嘿,住手,你打人很痛!"古蒼鐸揚著笑輕松抓住她的雙手。哇!本以為女孩子的力氣很小,打人時會拿捏力道,目的在向人撒嬌;沒想到她來真的,真槍實彈打得他好痛。
??"廢話!不痛的話,我干嘛打你?我吃飽撐著嗎?"打人好累的,男人怎麼總愛問些傻問題?他比她家的大豬結實許多,打他好似打在厚實的沙包上,讓她雙手又疼又酸。
??"是,是。"古蒼鐸仍然無法控制滿腔的笑意,薄唇掛著慵懶的笑容。
??"再吃我一腳。"雙手雖然被控,對經歷過大小不一戰役的她仍構不成問題,她曲膝欲攻擊他的下月復時,突地,膝蓋處有種異樣的感覺,有個東西頂住她的膝蓋。
??她狐疑地瞪著古蒼鐸看,居然發現他出現難得的尷尬表情。奇了,他的身體頂住她的膝蓋有啥不好意思的?莫非……莫非……
??蠢蠢欲動的下半身讓古蒼鐸全身僵硬,腦中響起警鈴,他是太久沒跟女子燕好了嗎?否則怎會饑不擇食地對小排骨起反應?
??"啊!"她尖叫一聲掙月兌古蒼鐸的箝制,"你不要臉!色豬!色鱉!大!"了解到頂住她膝蓋的是啥東西,她跌坐在地上,雙頰酡紅,捂住眼楮不敢看他,生怕會長針眼。
??完了!枉費她打算將她的冰清玉潔獻給未來的老公,結果全讓他破壞光了。嗚……好好的一張白紙就這樣染上了污點,不值得啊!她欲哭無淚,在心底做無聲的指控。
??古蒼鐸被她罵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個兒侵犯他,怎能做賊的反叫抓賊?還將不實的指控加諸在他身上,他可是受害者啊!也因為她的尖叫,使得他強忍住欲火焚身的苦痛,慢慢平復蠢動的下半身。
??"你講話要憑良心,我哪里不要臉來著?"
??"沒有嗎?你明明……明明用那……'爛東西'抵住我的膝蓋。哇!我的膝蓋被你玷辱啦!"請到他的重要部位,她霎時降低音量,顯得不太好意思,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泵娘,怎好意思大咧咧地陳述男人的重要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