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死了!他死了!」有名弟子克制不了心底的懼怕鸄喊,畏懼的看著死不瞑目的毛登端。
「是袁紅綃害死大師兄的!是袁紅綃!」有人接著大喊。
「沒錯!是她!」有人附議。
袁紅綃仰頭與段逸軒四日相對,她沒自戀的以為段逸軒是為了她出手殺毛登端,在段逸軒眼中,她的地位如同狗一般,試問主子怎麼可能為了條狗而殺人?她不清楚毛登端說了什麼激怒段逸軒,但可以肯定段逸軒是為了某句話動手的。
紅顏禍水之類的耳語傳人她耳中。笑閻王嘴里說的倒好听,當他不要她時,隨她要跟哪個男人都成,結果他先斷絕她的生路,耍她離開他後死無葬身之地。多可怕的男人!袁紅綃不禁打個大寒顫,他就算不要她了也會親手毀了她!難道她的一生注定逃月兌不了被他摧毀的命運?
「師父,讓我們為大師兄報仇!」有人憤慨的揚劍準備廝殺一番。
好戲逼近尾聲,傅雷鈞與鐃書安有默契的做好準備,隨時恭候華山弟子蜂擁而上。
岳掌門則陷于兩難,是要堂堂正正為大徒弟討回公道呢?還是撂下狠話率眾弟子不戰而逃?
「袁姑娘,你實在太教人失望了,原先老夫以為聰明如你,不會像令妹一樣與邪魔歪道勾搭上,沒想到你竟跟了笑閻王,依老夫看,袁刀門沒落之日不遠了。」無論岳掌門先前的打算為何,總之他把矛頭瞄向袁紅綃,料準段逸軒不會代她出頭。
「笑閻王?!是笑閰王!」華山弟子听到師父講出笑閻王,瞬間騷動,好大喜功的人蠢蠢欲動想生擒笑閻王,但思及笑閻王方才露了一手花生米取人命的俊寶夫,蠢動的心漸漸平穩下來,他們還想要留著性命享受未來呢~傅雷鈞與饒書安好笑的看著華山派弟子的反應,原來笑閻王的名號挺管用的,可以拿出來嚇那些膽小怕事的人。
「袁刀門的事不屬華山派的管轄範圍,岳掌門逾越了。」袁紅綃不接受旁人出言污蔑袁刀門,語音清冷地提醒岳掌門他的身分。
「哼!好刁的一張嘴,老夫猜想也許整個袁刀門皆人了魔道,否則魔道中人為何不會跟其它門派有所牽扯,而獨挑袁刀門?」岳掌門自與袁崇武意見不合後,偏愛在武林盟主面前挑袁刀門的毛病。
「是非曲直不是岳掌門說了算,袁刀門行得正坐得瑞,眾人皆知,非憑岳掌門一言兩語即可動搖。」
「行得正坐得瑞?袁姑娘怎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啥德行。」不知羞的坐在男人腿上,成何體統!
段逸軒鼓掌算是打賞岳掌門的一番苦口婆心,岳掌門講這番話無疑像妓女談貞潔,有趣得緊。
「岳掌門遲遲不肯離去,是嫌地上躺的人不夠多嗎?」他柔著聲問。
岳掌門與其弟子聞言臉色慘白,深怕自己是下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懦弱的試著拉開與笑閻王的距離。
「哼!」岳掌門點點頭,努力記下段逸軒、袁紅綃、傅雷鈞與饒書女四人囂張的模樣,來日方長,十年風水輪流轉,遲早他會議那四人吃足苦頭。雙手背于身後,他用袖離去。
華山弟子見他離去,心底著實松了口氣,懸于半空中的心終可安穩回到原地,乖順的跟在岳掌門身後離開,其中兩名弟子不忘帶走毛登端的尸首,扛著他離去。
華山派的人一走,傅雷鈞與饒書安繼續享用被打斷的晚膳,態度從容,仿佛方才沒有事發生過。
段逸軒也好心情的喂食懷中的人兒,起初袁紅綃不肯開口吃他夾起的食物,但段逸軒的大掌用力捏住她的腰際,疼得她緊鎖黛眉,只好順從的吞下送到唇邊的食物。段逸軒見她順從忍不住輕聲訕笑,她是倔強,最終仍得受制于他,乖得像只溫馴的貓兒,但是他沒忘小貓是有利爪的,他隨時等著她伸出利爪反擊。
袁紅綃遭段逸軒強擄後,楊朝翔率領袁刀門的弟子沿路追尋,可恨的是段逸軒未曾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供他們循線追尋,唯有分成三組人馬一路打探是否有人曾在半路上見過他們。
另外楊朝翔派遣鐘信先行回袁刀門向師父稟告事情經過,若他們找不回師妹,也好讓師父心底有個譜。
段逸軒一行人的行蹤成謎,尋訪多日,沒人見過袁紅綃或段逸軒,難道是他們走錯路了嗎?
楊朝翔苦惱的自責,他太大意了,早該要求師妹易容改裝好躲開段逸軒,但是他沒有!若師妹被段逸軒佔了便宜,他如何對得起師父他老人家?可惡!他要趁消息未走漏前救出師妹,保全她的名節,不然日後她平安歸來要以何顏面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
「師兄,前頭有間客棧,不如咱們上那兒歇歇腿,客棧人多嘴雓,或許可以查出端倪來。」一名袁刀門弟子提議,在馬背上足足待了一整天,再不休息喝口水,甭說馬兒累死,主人會先倒下。
「也好。」楊朝翔見師弟們滿臉疲憊卻不喊苦,不忍心不讓他們喘口氣,遂頷首答在他考慮時,每個人皆日光熱切的鎖定在他身上,屏住呼吸,看到他點頭同意,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額手慶幸。
策馬來至興隆客棧,楊朝翔率先下馬,進入雅致的客棧,除了掌櫃的與店小二們〞
聊的打盹,沒半個客人!他奇怪于興隆客棧蕭條的情景,心想該不會是來到黑店吧?考慮著是否頁要在此歇息。
掌櫃的眼尖地瞧見他的遲疑,趕忙跑出來招呼,小廝們先一步牽走所有駿馬到馬廄褢鍡食糧草。後頭的袁刀門弟子沒察覺異狀,把馬兒丟給小廝踏入興隆客棧,才人後才發現情況不對,眾人提高警戒。
「客倌里面請啊!」掌櫃的與店小二們笑容可掬地招呼著眾人。
興隆客棧前些日子經那幫人一鬧,整個生意是一落千丈,沒人敢到死了人的客棧里品茗用膳,雖然掌櫃的拿到滋事者賠償的一錠金子,他仍感到得不償失,苦哈哈的望著快步經過門前的主顧客。好慘哪!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要喝西北風?所以當不知情的貴客上門,說什麼他都得留他們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楊朝翔猶豫了會兒,便不再遲疑地隨著掌櫃的帶領落坐。
「客倌們想用點什麼?本店的女敕汁烤鴨、清蒸富貴魚是遠近馳名,客倌要不要嘗嘗肴?」見他們落坐,總算讓掌櫃的放下心中大石,喜悅的介紹店中的招牌菜。
「好!就那兩樣,再來幾盤小菜與十個包子。」楊朝翔隨意點了幾樣菜供大伙填飽
肚皮。
「沒問題!阿財,趕快到廚房叫來富做菜。」掌櫃的揚聲叫喚店小二,阿財機靈的跑到廚房,另一名店小二趕緊沏了壺茶。
「掌櫃的,為何你們客棧沒客人上門?」楊朝翔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山問題。
「啊!這……那……」掌櫃的支支吾吾,眼柙游移,當然不能告知實情,得想個理由打發才成。
他的遲疑帶給袁刀門弟子更多的疑慮,他們甚至謹慎地擱下到口的茶水。
「別誤會∣別誤會,其實是前些日子有人上客棧鬧事,怕事的人自是不敢再踏入客棧,所以客棧才會冷冷清清,我可是老實的商人,沒做壞事啊!」掌櫃的避重就輕,趕忙澄清他是清白的,絕無開黑店。
原來如此!袁刀門一行人猜出必是客棧里鬧出人命,以至于流失顧客,沒人敢再上門,因而敢放心的飲下香茗。
「對了!掌櫃的,我想向你打探一件事。」楊朝翔飲下甘甜醇美的香茗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