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輕輕一帶擁著她倒向床榻,順手扯下帷慢,隔絕滿室春光。
「我……我們……這樣不太好吧?」袁翠袖雙手緊抓住衣襟,此刻雙頰已如烈火中燒,燒得她腦子都快胡涂了。
「哪里不好?」他倒覺得好得很呢!大掌與唇瓣忙碌的探索美麗誘人的嬌軀。
「我們……我們……」上回純屬意外,且因有人中途介入,所以他們沒能合為一體。但這次他的意志堅定,眸中透露出深切的,被壓制住的下半身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悸動,這令袁翠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該迎合或是抗拒,真要抗拒,她又已被他點燃體內的火苗,全身無力,恐怕也抗拒不了。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易幻生輕咬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安撫她,大掌已成功的月兌去她的外衣。
他的火熱足以把她的意識化為一攤爛泥,全身無力的任由他帶領著,小手似有自己的意識般撫模他那壯碩、毫無一絲贅肉的健軀,羞怯的小手探尋著他精果的胸膛讓他舒服的申吟出聲,她的青澀更是牽動他全身的神經,身體大聲的吶喊著,他要她!他要成為她的唯一與永遠。
嬌語呢喃和熱情的喘息聲交織成一幅綺麗的書面,轉眼間袁翠袖的肚兜也被他卸下,他埋首挑逗她的感官,企岡燃燒兩人的熱情。
賓燙的汗珠一顆顆滑落,床帳內的溫度益發升高,燙熱的身體渴望著釋放,兩人廝纏繾繼綣,一心只想得到對方。
突地,一對彎刀準確無誤的射向垂下的帷幔,但力道輕到只有驚擾到帳內被熱情沖昏頭的戀人,馬上又迥轉至施放者手中,火紅的曼妙身影握住雙彎刀立于花園中。
又被打斷好事讓易幻生挫敗的低吼。為何他的仇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緊要關頭找他碴?到底他曾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他們恨他恨得要壞他好事,藉以懲罰他?
被雙彎刀驚醒,袁翠袖趕忙抬起扔在床邊各個角落的衣衫穿戴身上,見易幻生兀自生著悶氣,連查看來者何人都沒興致,迫不得已,她只好為他穿好衣衫,無地自容的趕他下床,自己則躲在帷幔後頭不敢現身。
「是你?!有何指教,想報仇嗎?」又是袁刀門的人!他不過是帶走袁翠袖,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吧?為何每次出面攪局的人總是袁刀門的人?他沒好氣的拿起絹扇,不管對方有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皆不足以澆熄他的怒火。
袁紅綃檸著眉望著服裝不整、頭發凌亂的易幻生,又瞧見床邊有雙熟悉的綠色繡花鞋,不用看也知道方才易幻生正準備與誰共享魚水之歡,卻被她打斷了,所以易幻生顯得有些惱羞成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你說呢?」她不答反問,睨著眼看他。
「姊姊?!」衰翠袖听出袁紅綃清冷的語調,心想她是上門尋易幻生晦氣,顧不得臉紅尷尬,掀起帷幔,赤足奔下床榻。
在她尚未奔到外頭時,袁紅綃已搶先出招,雙彎刀齊飛,在空中畫出美麗的弧度直奔易幻生。
小把戲!易幻生笑了笑,俐落地下腰閃過,觸不到他面門的雙彎刀似有意識,漂亮回轉攻他下盤,易幻生的黑眸閃過一絲訝異與佩服,側身讓雙彎刀飛過他的腿際,揚腿飛踢雙彎刀回送袁紅綃,他所施的腿勁並不強大,為的是把雙彎刀送還給她,並非想傷害她。
袁紅綃靈敏的接住輕巧的雙彎刀,她曉得易幻生的用意,美麗的唇揚起炫目的淺笑,足以攝人心魄,讓世間男子情不自禁地愛上她。
「姊姊,你先別生氣,我可以向你解釋。」見他們倆一來一往,嚇得袁翠袖慌忙擋在兩人之間,不讓他們再有動手的機會。
「解釋?」易幻生訝異的望著她,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袁紅綃則是安靜的看著她,等待她所謂的解釋。
「是的!姊姊,我知道你一心為我好,不想我受委屈,可是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害慘他人,所以……所以只好辜負你了。」她自覺有愧的垂首,為了避免破壞易幻生對姊姊的印象,她一直沒說明易幻生會淪為階下囚全是姊姊一人設計出來的,就讓往事隨風而逝吧。
「這是怎麼回事?」易幻生雙手環胸,直覺認定袁翠袖話中有話,且與他密切相關。「沒什麼,不過是說些以前的事罷了。」袁翠袖搶答,她越是想掩飾越顯得心虛。易幻生心知再問袁翠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改望向袁紅綃,或許袁大姑娘心情大好會給他點蛛絲馬跡。
「事情很簡單,先前你會被我父親與岳掌門逮著,不是翠袖去通風報信或暗中使詭計,那都是我一人做出來的。」她坦然不諱。
「姊姊!」袁翠袖驚叫,她不明白為何姊姊還要舊事重提。
「那你爹為何要在眾人面前說是翠袖設計的呢?」他的興趣大了,原來之前他恨錯人了,傻翠袖,竟然為了包庇胞姊而執意不說出實情,她難道不怕他會氣得失去理智地殺死她?她真是善良得可以。
「那時她被我父親關在石室中,抓到你可將功折罪讓她解月兌,我沒理由不幫她不是嗎?」她的理由充分且合理。
「姊姊完全是為了我,你……」袁翠袖睜大眼,楚楚可憐地望著易幻生,不知如何開口乞求他別生袁紅綃的氣。
他笑笑的把她納入懷中,「我早釋懷了。」就當在地牢中的數日是人生的體驗,是老天爺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太好丁!謝謝你。」她高興得快淌下淚珠來,她早說過他是好人了,瞧!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對了!姊姊,是爹要你來的嗎?」
若是爹派遣姊姊來殺她該怎麼辦?要她束手就擒她不甘心,可是要她與姊姊動手亦不是她想要的,該如何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她苦惱的想。
易幻生拍拍她的肩,她的左右為難他看在眼底,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便會為她做出最好的抉擇來。
「是的。」袁紅綃亦瞧出她的猶豫不決。
「我……」她遲疑著不敢問袁紅綃父親所下達的命令。
「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怯儒的小女孩,看來是某個人的功勞。」袁翠袖的改變除了听師兄們對她口述外,她已親眼見到,感到非常欣慰。
易幻生仔細的防著她,深怕她會突然動手傷害翠袖。
袁翠袖臉紅的點點頭,沒有否認。「爹要我代他轉達他的歉意,他很抱歉十七年來對你漠不關心,他說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會好好的疼愛你,絕不讓你感受不到溫情……」她平靜的陳述那日袁崇武帶她回房所說的話。
袁翠袖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瞠目結舌,眼眶濕潤,父親真的那麼說?她屏息聆听下文。
易幻生感受到她的激動,始終保護著她。
袁紅綃神色復雜的看了他們一眼,才又繼續道︰「他還說,為了袁刀門的弟子著想,他不得不對外宣稱與你斷絕父女關系,這個決定讓他心痛如絞,他希望你能體諒他的苦衷,可是在他心里仍認定你是袁刀門的女弟子,他的二女兒,如果你願意可以常回袁刀門走動,袁刀門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她平和的說完父親交代的話。
袁翠袖開心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好高興父親終于諒解她,不如大師兄所言的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易幻生!我爹要我告訴你,請你好好對待他的寶貝女兒,若是讓翠袖受了委屈,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