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任天杰押著夜語逼他投降,他該如何是好?是放棄殺任天杰的大好機會先救夜語,抑或是不顧夜語的安危槍殺任天杰?天宇用力地搖搖頭。
他當然得以夜語的安全考量?優先,要殺任天杰不怕沒機會,目前他手中握有任氏股票已達百份之三十五,加上日任天杰對任氏不聞不問,其懶散的態度早引起股東們的不滿,客戶們紛紛見風轉舵,對于一個星期後將召開的股東大會,他極有信心讓任天杰下台一鞠躬,等下台後,不怕沒殺任天杰的機會。
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花筆小錢,自會有殺手出面狙擊任天杰,他有什麼好擔心的?為了救出夜語,他可以做點小讓步,讓任天杰多活幾日。
「任先生,要不要我隨你潛入?」一名長相平凡的男子低聲問,他是提供天宇槍械與彈藥的人。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天宇斷然地拒絕男子的提議,住宅的地形沒人比他更清楚,要避開守護潛入絕非難事。
「光靠一把槍與藍波刀?」男子懷疑問問,他不是沒觀察過住宅的情勢,里里外外有十多名保鏢,以一敵十太危險了。
「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引來大批的警察。」
「防著點沒壞處。」男子了然地點點頭,有關任家的恩恩怨怨他多少知道些。
天宇看了男子一眼,一語不發地掉頭離去。
第八章
漆黑的夜,寒風颯颯,位于郊區的任家別墅透過昏暗的月光照射更顯詭異,細微的足音快速奔向傲然獨立的大宅。
黑衣人與夜色融合,手握著滅音手槍慢慢地接近大門的守護,兩名黑衣人屏氣凝神地互看對方一眼,使了個彼此皆了然的神然,快速地舉起滅音手槍射中兩名守衛的太陽穴,待兩名守衛察覺不對勁時已來不及,雙雙中槍倒地,于倒地的那一?
那,兩名黑衣人快速地扶住他們的身體輕放于地面,避免發出巨大的聲響驚醒屋里的人。
安全!黑衣人互打個訊號,掏出守衛腰際的鑰匙登堂入室,進入花園時,踫著巡夜的保鏢皆快速解決,再將尸體拖至黑暗處不教人察覺,而後拾起保鏢的鑰匙堂而皇之的進入大廳。
進入大廳後,兩人沉著氣感受周圍的氣氛,四周依舊沉靜如昔,看來尚未有人發覺他們闖入,由外到內已解決四個人,尚余十人,他們再不把握時機沖入主臥室恐怕會被人發現,較?
矮小的黑衣人以下巴朝二樓點了點,高大的黑衣人意會的與其沖向位于二樓的主臥室,那里頭有他們要找的人。
長長的回良廊中鋪有厚重的地毯,滅了他們的足音,眼看著快到達主臥室,讓兩名黑衣人喜不自勝。
主臥室中與夜語相擁而眠的天杰似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馬上驚醒,警覺地起床,透過落地窗看向守衛室。
不對勁!他竟看不到值班的守衛,看來是有人不請自來。
他快速地套上一件褲子,捂住夜語的唇搖醒她。睡眠惺忪的夜語不解地看著天杰突兀的舉動,想用手扳開他的大掌。
「今夜有客人上門。」他附在夜語耳邊低喃道,遞衣物給夜語,全果著身子的她太誘人,他可不想便宜了訪客。
夜語無言,快速地穿上衣物,驚懼佔據她的心,沒時間讓她害羞,如同十三年前的那一夜,不過那時她是被父母搖醒。
天杰拿出置于矮櫃抽屜內的手槍,檢查里頭的子彈,六發剛剛好,不多也不少。
夜語渾身發冷的看著黑亮的手槍,掛著懶懶的笑容拿著手槍的天杰看起來比拿著手槍的盜匪硬教人懼怕,夜語裹足不前的立在離天杰十大步遠的地方。
天杰朝她招招手要她過去,真是不帶腦子!背對著房門口,訪客一進來便看見她這個明顯的目標,不用人找,她自投羅網,一點都不浪費來人的時間。
看了他幾秒如同有一世紀之久,夜語順從地走過去,一到天杰身邊,便讓他強拉到身後,舉槍的手對準了房門口,靜待訪客進入。
天杰冒著冷汗緊盯著房門口,真有人入侵嗎?若有的話,是否意味著她得見到血腥的一面?
腦子不受控制地想著是誰入侵?會不會是天宇?如果是天宇她該如何是好?再一次眼睜睜看著天宇射殺嗎?
不!不行!她的心雖然背叛了天宇,可是對天宇仍有感情存在,天宇之于她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不能再讓至愛的親人死在她面前,夜語冰冷的小手緊張的抓著睡衣。
「不要殺天宇!」淒楚的聲音由她喉頭輕輕發出。
天杰沒理會她的請求,全身的注意力皆放在房門口。
「喀」地一聲,房門被打開,透過暈黃的燈光可看見來人是個男子,且是單獨一人,黑衣人冷著臉舉想槍想射向床鋪,在見到床上空無一人時已來不及,驚慌的眼對上冰冷飽含殺意的眼。
「不!」夜語驚叫,推開天杰執槍的手,使得子彈偏離來人的心髒,射向牆壁。
「該死!」天杰低咒一聲,用力推開夜語,連開六槍射向黑衣人。
躲過置命一槍的黑衣人狼狽的躲著另六發子彈。
被天杰用力推開的夜語直撞向牆壁,撞得她眼冒金星,用力的甩甩頭後嘶喊︰「不要殺天宇!」
「傻瓜!他不是你的親親未婚夫。」天杰怒火中燒的咒她,倒出彈殼重新裝填子彈。
「不!你說謊!」直覺告訴夜語,天杰說謊是為了不讓她阻止他殺天宇。
「該死的!」天杰不理會她,朝黑衣人射藏之處射了一槍,「文龍!」大聲地喚著沉睡中的尚文龍,希望他是睡死而不是被暗殺。
天杰專注的對付黑衣人,無暇分神注意房門口時,另一名黑衣人悄悄潛入,以槍抵著與天杰相距甚遠的夜語。
「游戲結束了,任先生。」女子的聲音冷冷傳出,用力拉起夜語。
天杰緩緩轉身,見夜語落入訪客的手中,他吊兒郎當的揚眉看著黑衣女子。
受了傷的黑衣男子見警報解除,安心地爬出來走向黑衣女子,沿路不停地低咒著︰「該死!差點著了這小子的道!」
笨蛋!黑衣女子在心底暗罵一句,幸好她她聰明,懂得要陳景亮打頭陣,不然她就跟著掛彩了。
「把槍丟掉。」方月眉厲聲命令著,手槍抵著夜語的太陽穴,「想要她活命的話,最好別反抗。」
此時攜槍的尚文龍衣衫不整地闖進來,所見便是天杰處于劣勢。
「別過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傷了這小美人,任先生上哪再去找一個?」精明的方月眉看出任天杰與楚夜語之間不尋常的關系,便以楚夜語來壓制任天杰。
「老板……」尚文龍緊張的請示天杰,幸好老板沒事,不然他就要以死謝罪,現在他最怕的是老板會任人予取予求。
「子彈的確是不長眼,為了自身的生命著想,我不認為丟槍是明智之舉。」天杰好整以暇,以聊天般的口吻面對方月眉與陳景亮。
「難道你不怕楚夜語死在我們的槍下?」方月眉揚眉問。
「她是死是活皆與我無關,女人再找就有了嘛,難道你們不知道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要救她還輪不到我出面。」
他低笑,輕松自在地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中,手槍則擱在一旁的桌上,尚文龍保護地立在他身後,沒他的指示不敢放下槍。
尚文龍于心底暗暗松了口氣,所幸老板及時發覺性命遠比女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