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使雪凝倒抽口氣打了個冷顫,腦子一片空白,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直到慕容塵健臂緊摟著她,由細吻改?輕啃挑逗她,才令她恢復心神,憶起自己是已婚婦人,慌張地用雙臂推開慕容塵的鉗制,無奈力氣敵不過慕容塵,仍是緊緊的被他摟在懷中。
「為何要反抗?」慕容塵啞著嗓子問,他的欲火已經點燃,沸騰到極點,用力地甩甩頭,不該讓掌控理智的,大口地呼吸著試圖讓火熱的身子冷卻下來。
「我已嫁作人婦,豈能接受你的……調戲,我不能對不起我相公。」眼神有一絲慌亂,沉埋已久的早被慕容塵挑起,她不敢想像若沒及時憶及自己的身份,她肯定會犯下錯事,變成不貞不潔的壞女人,慕容塵的出現使她必須不斷地提醒自己,阿龍待她極好,她不能背叛善良的阿龍,否則她真會不顧世俗的眼光,總有一天與慕容塵耳鬢廝摩、長相廝守。
「你說得對極了,你是不能對不起你的相公,阿棄。」露出邪笑,他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雪凝已被他挑起,會拒絕他不過是在作垂死的掙扎。
「阿棄?」他的邪笑攝去雪凝的心魂,嘴巴喃喃呆愣地重復他的話,反覆的咀嚼,他喚她阿棄,那不是……她急得不顧該與慕容塵保持距離,雙手緊抓著慕容塵的衣衫問︰「什麼意思?為何喚我阿棄?」
慕容塵輕笑,執起她的小手移至唇邊親吻︰「你忘了,我有個名喚阿棄的妻子。」
「那……那不是真的!你忘了,那時我化名阿棄成為你的妻子,不過是掩人耳目,我並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啊!」她慌得忘了抽回手。
「好!那我問你,你有沒有收下我給你的玉鐲?」慕容塵輕松的笑了,美麗的星眸像得逞了閃爍著光芒。
「收了,但我在離開前已還你了,記得嗎?我放在繡袋中。」她點頭沒否認,會不會是慕容塵沒發現繡袋中的玉鐲?
她急忙地想勾起慕容塵的記憶。
「我慕容塵送出的東西絕不收回,同樣的,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妻子,即使你嫁人了,你仍是我慕容塵的妻子。」
由懷中取出玉鐲,趁雪凝不備時為她戴上,終于玉鐲又回到了主人身邊,看著她戴著玉鐲,仿佛已烙下慕容塵所有物的標簽,讓他著實放心不少。
「胡……胡說,我跟你又沒拜過堂,怎會是你的妻子?」
久違了!玉鐲。
「我說是便是,千萬別懷疑這點。」難得顯現的霸氣,此時展露無遺。「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
「不!不!」雪凝用力地搖頭,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我不會跟你走的,我相公他需要我。」除了阿龍外,最讓她放不下的是她阿瑪,阿瑪若知道慕容塵入關來找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她好怕阿瑪帶領著大批兵馬圍擊他,不行!她不能讓這種情形發生,非得趕走慕容塵不可。
「需要你?哈!你何以認為他需要你?由丫環的口中,我已得知他並非我想的人中之龍,他甚至……我真搞不懂你怎會嫁給他。」他說不出「白痴」這個難听的字眼來,用力的甩下雪凝的手,怒氣勃發。
「你要說他是白痴嗎?沒錯!他是,我嫁他有何不妥?我說一他不會說二,凡事照我的規矩來,重要的是他是堂堂大將軍的兒子,身份上配得過我這個格格。而你呢?除了智慧外,有哪一點贏得了他?你的生活不安定,又被通緝,瞧瞧我的衣衫,全是江南上好的,你供得起我富裕的生活嗎?你能提供成百的僕佣讓我使喚嗎?除了智慧外,你一無所有,既然如此,我?何不選擇好掌控的虞人龍而屈就你?」為了趕走他,她苛刻的數落他的缺點,盡量把自己說成無法過苦日子的千金,希望他能夠打退堂鼓離開。
「是嗎?」他掀了掀嘴角,用力地摟著雪凝,粗重的鼻息吐在她的臉頰。「那麼是誰在離開時哭得淚潸潸?又是誰口口聲聲說愛我?」
「我早忘了!凡是我先前說過的話一律不算數。」雪凝別過臉去不看他,她的話已激怒慕容塵,他最好快快甩她一巴掌,然後撫袖離去,這樣就不會有悲劇發生。
「是嗎?那你忘得了這個嗎?」他狂怒的低下頭,薄唇粗暴的吻上她的唇,藉以懲罰她的「明知故忘」。
雪凝拚命地扭動著頭部,不想讓他得逞,他卻扯散她的發髻,讓她的秀發如飛瀑般落下,以大掌固定住她蠢動的頭顱,在她不肯開?紅唇讓他侵入時,以牙咬痛她的唇,讓她不得不因疼痛而張嘴,使他順利入侵,攫取她的甜蜜與靈魂。
第四章
將軍府後花園中的涼亭里有一對相擁而吻的難分難舍的男女,激情沖昏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無法去思考此乃光天化日之下,隨時都可能有人出現在後花園中,撞見他們的奸情,若被抓到,男的將會被斬立決,女的呢?女方的身份較高雖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但她將飽受流言之苦,蕩婦的惡名永遠伴隨,人人皆唾棄,她甚至比出賣靈肉的娼妓更受人鄙視,即使她已躺在黃土地下,仍無法消除惡名,奸夫與婬婦都不可能落得好下場。
雪凝雙手環住慕容塵的頸子,慕容塵則單手摟著她的縴腰,另一只手扶著她的頭,兩人忘情在熱吻當中,兩人的身子緊貼到無法容納一只蒼蠅,似想把對方溶入自個兒的體內佔為己有,只許獨享不許他人覬覦,隨著愈顯纏綿的熱吻,兩人的動作也愈火熱,慕容塵的大手已開始不安分的在雪凝身上探索,雪凝緊攀著慕容塵,在慕容塵的耳邊噓氣如蘭,慕容塵的吻已轉移陣地,由她的唇移轉到她的頸,甚至有探往胸口之虞。
「雪凝,咱們一起去玩紙鳶。」胖呼呼的虞人龍手抓著紙鳶跑到涼亭,像個孩子大聲嚷嚷。
處于激情狀態的兩人因突來的聲浪停下嘴巴、手邊的動作,慕容塵一派輕松,雙手仍放置于雪凝身上,沒有因虞人龍的出現而離開避嫌,相對于慕容塵的自若,雪凝手足無措,慌亂得像個做壞事當場被逮著的小孩,她心虛得不敢看向虞人龍,羞愧地推開慕容塵,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雪凝很好吃嗎?嘗起來很像糖葫蘆嗎?
不然你為何一直舌忝她?」虞人龍認定陌生男子抱著雪凝直「舌忝」是因為雪凝全身包裹著蜜糖,才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貪婪地望著雪凝,企盼陌生男子給他答案,若雪凝真像糖葫蘆般好吃,他一定也要沖上前去抱著雪凝好好吃一番。
「對我來說,雪凝的吸引力猶勝糖葫蘆,不過她不是你能吃的,你該吃的是糖葫蘆。」這人應當就是虞人龍,雖然由外表便可看出他的痴傻,可是慕容塵仍忍不住地敵視他,為了避免虞人龍趁他不備侵犯了他的人,慕容塵誘導虞人龍認定糖葫蘆比雪凝要來得可口。
「是嗎?」虞人龍傻愣愣的搔搔頭,左右來回看著涼亭上的人。「那你吃完雪凝了嗎?可不可以把她還給我?我想帶她一同去玩紙鳶。」揚揚手中的紙鳶,渴望地等著陌生男子答應他的請求。
「阿龍,你要做任何事不用經過他的同意。」雪凝見虞人龍把她當成慕容塵的所有物,顧不得目前處于羞愧狀態,惱得對丈夫大吼。
「他當然要,你是我的,他想帶你去玩必須得到我的同意,否則不許他帶你走。」慕容塵不客氣道,算虞人龍識相,認得他是雪凝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