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你怎會耽擱那麼久……」在外頭等慕容塵出發的尹沛儒在久候,最後親自找上門,誰知推開門看的結果是好友被劍劃傷,話尾便硬生生的卡住。「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
馬上抽出腰際的銀笛想解決她,他早警告過慕容別太接近狗王爺的女兒,他偏不听,現在可好了,被反咬一口。
「笛下留人!」慕容塵以劍鞘阻擋住尹沛儒銀笛淩厲的攻勢。
「事到如今,你還要幫她?」尹沛儒的銀笛被慕容塵的劍鞘彈回,他氣憤慕容塵連受了傷還想保住狽格格。
「劍俠到底是準備好了沒?」急性子的沈孟跟著進來湊熱鬧,瞧見尹沛儒與慕容塵僵持的情勢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眼尖的看見慕容塵胸前染血,他錯過了精采的一幕嗎?
「劍俠!」金錦繡心想既然尹沛儒與沈孟都進去了,再輪到她進去理當不會再撞見不該看的場面,便大大方方的進來,薄秋也跟著她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伙兒全擠在這兒?」神醫啞著嗓問。
「慕容塵被那女人傷了還想護著那女人。」尹沛儒忿忿的說出前因後果。
「什麼?!」全場的人全吃驚的看著被慕容塵保護在後頭的雪凝,慕容塵胸前的血漬在在說明尹沛儒所言屬實。
「我早就知道那女人不可靠,劍俠還執意娶她,現在被她弄傷可好了,當心洞房花燭夜沒過,人已到蘇州賣鴨蛋。」沈孟啐了一聲,氣憤難平的大罵著。
「我說劍俠,自古以來溫柔鄉乃英雄冢,這回你可不能再護著她,原先我不在意她是慶親王的女兒,心想若她改改性子,也不失為賢妻,但今天她的所作所?說明了她沒有改過向善之心,而且變本加厲,雖她人尚未過慕容家的門,但算得上是半個慕容家的人,為夫乃天理所不容,我認為我們最好先把她關起來,擇個日子處決,把她的尸首送回給慶親王,看他作何感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神醫道出他的論點。
「成!」沈孟差點沒舉雙手贊同,臉上歡愉的神色告訴大伙兒他很樂意配合神醫的計劃。
「我同意。」尹沛儒點頭同意。
「我……她救過我,我不認為她會傷了師兄。」薄秋輕輕吐出她意見。
「不行!我絕不同意。」慕容塵盡量以他的身體護住雪凝,就算拚了命他也會保住她的。
被保護在後頭的雪凝喉頭發酸,看著他寬大的背,有股沖動想要緊緊抱住他,他是個非常好的人,即使她傷了他,他仍願意為她說話,夠了!她已感到滿足,此生不再有遺憾。
「劍俠,你的傷勢不輕,可見那女人下手極狠,把她交給我們處置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她可不是牡丹花,而是朵有毒的花啊!」神醫語重心長的勸誡著慕容塵放棄,據他的經驗已測出慕容塵沒力氣來阻擋他們的行動,現下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起不了作用,他向尹沛儒與沈孟各使了個眼色,要兩人夾攻架住慕容塵,由神醫揪出後頭的雪凝。
「放開她!不要踫她!」慕容塵使勁的大吼著,該死的!
被神醫看穿了他的情況,他必須掙月兌沈孟與尹沛儒的鉗制,否則救不了雪凝,他努力的掙扎著,為的是救回心上人。
尹沛儒不語的點了慕容塵的昏穴,慕容塵身子一軟,馬上陷入昏迷,尹沛儒與沈孟把他扶到床上去躺好。
神醫滿意的點頭,把雪凝推給沈孟,「把她帶到小木屋里關著,咱們明早就處決她。」
「好!」沈孟粗暴的揪著雪凝的手往外拖。
雪凝倉惶的回頭想多看慕容塵一眼,她貪婪的記下他的每一寸,听人說臨死前記下的人,來生仍舊對那人會有印象,來生她要在人群中找出他來,就算是糾纏也要糾纏一輩子,她希望來生他們不再是敵人。
「走啦!看什麼看?擔心劍俠沒死是吧?神醫的醫術高明,我們會讓他活得好好的,不會順你的心稱你的意。」沈孟粗魯的吼著,原本高揚著手想打雪凝的頭部,隨即想到他力大如牛,若不小心打死了她,豈不是讓她死得太便宜,不成!跋緊的縮回了巨掌。
雪凝不理會他的叫?,不斷的回頭,不斷的望著,在走遠看不清慕容塵的狀況下,她仍固執的猛回頭,在尹沛儒面無表情的關上門時,她的心底非常失望,覺得好可惜!
她本想多看他幾眼的,即使他的身影是模糊的也不打緊,沒想到她臨死前這小小的心願也被無情的打碎,她好想好想對慕容塵大叫「我愛你」,他听不見也沒關系的,她只想在死前好好的告訴他,她是愛他的。
「咱們這麼做不好吧!劍俠他不會原諒我們的。」金錦繡不希望雪凝死,她很喜歡雪凝,可是她的反對起不了作用,眾人正在氣頭上,沒人會原諒雪凝。
「她非死不可,留著她徒增麻煩迷惑慕容塵。」尹沛儒不怕慕容塵得知後會恨他們,反正日子一久,慕容塵很快就會忘了那女人的。
神醫贊同的直點頭,著手開始?慕容塵療傷,慕容塵的傷勢不算嚴重,上藥後過不了幾日便會痊愈,不礙事的。
位于山下駐扎軍隊慶親王的營帳中,慶親王仍一派優閑的喝著上等的龍井,仿佛篤定能平安救回女兒,在他向愛妻答應要帶回雪凝後,隔天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到朝霞山下,為得是博得嬌妻一笑。
「王爺,依屬下猜測,山上的亂臣賊子恐怕已得知葉大人身亡的消息,屬下唯恐他們會對格格不利。」張武單膝跪在地上說出他的見解,照那班人對慶親王恨之入骨的表現看來,實在是不可能會善待格格的。
慶親王毫不擔心的擺擺手,輕啜一口香醇的龍井,「本王自有打算,下去吧。」啊!上等的龍井,改日回王府非與愛妻好好品嘗一番不可。
「喳!」張武向來懼怕慶親王的威勢,二話不說馬上恭敬的退下,反正真要有人喪命,那人也會是格格,他大不了收尸罷了。
「等等!」慶親王忽地叫住快退到營帳外的張武。
「喳!」張武立即單膝跪下,看王爺的表情就知王爺早已胸有成竹,精準的算好每一步。
「等格格平安歸來後,放火燒山,你們就守在山下,等他們下山自投羅網,記住,凡是叛黨一律殺無赦,本王不想往後听見有逆賊逃月兌的消息,懂了嗎?」慶親王的語氣平靜,但緊捏甕杯的手可不平靜,他輕易的捏碎了甕杯,眼眸中閃爍著必殺之光。
「喳!」張武趕忙退下要士兵們準備好柴油與稻草,準備格格一下山立即執行王爺的命令。
可惜了一杯上好的龍井,慶親王拿起一旁的濕布拭去手中的茶漬與甕杯碎屑,拭淨手後把濕布扔在一旁,眼眸中必殺的光芒仍不斷的閃動著,他說過,沒人在得罪過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他可以不要藏圖寶,可是他不會放過慕容塵、尹沛儒與金錦繡三人,他們全都該死!
至于沒了藏寶圖是否就表示他無法稱霸天下?當然不!稱霸天下的方法太多了,取得寶藏並不是唯一的路子。
午夜時分,慕容塵的內力已沖破尹沛儒所點的昏穴,他緩緩?開星眸,一時之間想不起他?何會躺在床上,胸前似受了傷正灼痛著,受傷?!是啊!他被雪凝劃傷,那她人呢?
急急忙忙的由床上跳起,果然不出他所料,雪凝不在他房內,該死!他竟糊里糊涂的讓人點了昏穴,若雪凝有個三長兩短,這一生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