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難道沒人告訴過他,別人的女人是不可以覬覦的嗎?若沒有,他會很樂意親口告知。
龍淵雙拳緊握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若不是不想再與健康扯上關系,他肯定會走過去打斷王沐恩的門牙,然後再拖出去喂狗,他趙龍淵的女人豈能容旁人沾惹。
「嘿!你瞧,是上回那位長腿美女。哇!她今晚美呆了,全場的男人莫不為她瘋狂,只可惜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唉,白白便宜了那個小畫家。」許承翰兩眼發直的隨著健康的身影移動。
龍淵不悅的斜睨許承翰一眼,咬著牙忍住想一拳打到許承翰身上的沖動。
健康拒絕了所有上前邀舞的人,她一直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那道森冷的目光攪得她心緒大亂。
半晌,她受不了了,轉過頭想看是誰一直緊盯著她。是龍淵!他隱身于暗處,雖不能看清楚他的容貌,但那股氣勢是她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她靜靜的盯著身處黑暗中的人,看見他示意她到花園,她本想拒絕,可是她的雙腳硬是不听使喚,朝花園走去。
步入幽暗的花園,她左顧右看,都沒瞧見龍淵的身影。奇怪,剛才不是見他走到花園了嗎?怎麼會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雙臂膀由身後摟住她,健康嚇了一跳,張口欲呼叫時,那雙大手把她的長發撥到胸前,接著,熟悉的薄唇貼上她雪白的頸項。是他!健康松了一口氣,依偎在他懷中。
等等!健康忽然想起他們早已分手,龍淵怎麼可以像以前一樣恣意擁吻她?
「放開我!」她低聲掙扎著,眼光望向門口,生怕會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不!」龍淵溫熱的嘴含住健康小巧的耳垂,他要以行動來證明健康仍是屬于他的,沒有人能由他手中搶走她,就算他死了也不行。
「你……」健康不想大聲斥責,但他挑逗的行為讓她全身虛軟無力,說不出一句嚴厲的話來,只能倚在他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告訴我,你是屬于我的,沒有人能帶走你!」龍淵輕咬著她雪白的頸項,往日的甜蜜浮上心頭,她絕對是個女巫!扁是她雪白的頸項就足以迷得他團團轉。離開她的這幾年,他遇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及得上她。他懷疑自己是被她下了蠱,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人迷戀至此?
「我……」健康的嗓音因激情而顯得沙啞,她微仰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撫上龍淵濃密的黑發,似水明眸中寫滿了迷亂。
「說!」龍淵輕咬了一下她的肩頭。
「是的!我是屬于你的,沒有人能帶走我。」說完,健康突然恢復了神智。天!她究竟在做什麼?居然臣服在激情當中,對龍淵許下承諾,難道她忘了龍淵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嗎?
健康用力推開龍淵,向後退了兩步,理理不知何時被拉下肩頭的禮服,她粗重的呼吸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更為清晰。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佳人驟然離開,龍淵惱怒的爬梳過被健康弄亂的頭發,危險地瞇起眼。
「你不能這麼對我!」
「什麼意思?」龍淵冷冷地看著她,忽地低咒一聲。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剛被人吻過,甚至她雪白的頸項上還留著吻痕。
懊死!若不是她及時推開他,他真會在花園里要了她!而在他要她的當兒,極可能會有人闖入,他怎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你不愛我,又何必要我許下承諾?」健康顫抖著身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語調中有著明顯的哭音。
「我何時逼你來著?我有拿刀架在你美麗的脖子上嗎?或是我拿槍指著你的頭?」龍淵雙臂環胸靠在大樹上,吊兒郎當的問,方才的激情已不復見。
「沒有,你沒有!可是你卻故意誘惑我,讓我不得不听從你的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健康閉上眼不讓淚水流下。差一點,她又要像四年前一樣,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她不想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這回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龍淵冷哼一聲,大步走向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左手用力抓住她的雙手,「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無權抗拒。若我願意,我可以不顧你的意願,當場要了你。」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健康,食指輕輕滑過毫無血色的女敕頰,感覺到她抖得有如風中枯葉。「你大概不知道,就因為你跟方振宇牽扯在一起,所以我取消了對他的贊助,他必須另找廠商來贊助。不過我想這會有點困難,因為凡是被我趙龍淵拒絕過的人很少能再爬起來。真是可惜了他那點小天分。」
「我跟他並沒有怎麼樣啊!那天他只不過是邀我去看他的畫。」健康急忙解釋,她不希望方振宇因她而錯失良機。
「你錯了!」龍淵松開健康的手,愛憐的撫著她柔細的長發,他愛極了這黑色飛瀑。「你忘了那天你跌倒,他盯著你大腿瞧的事?」
「我的天!當時在場的可不只他一人,還有你的助理,難不成你要因此而辭退你的助理?」不過是大腿被瞧見而已,他就取消對方振宇的贊助,倘若她整個夏天都穿著迷你裙,他豈不是要挖光天下人的雙眼?
「承翰的事我自會處理。凡是覬覦你的人我都會除掉,任何人都不能打你的主意。」
「你難道忘了是你自己不要我的嗎?」健康受不了的提醒著龍淵,他簡直就像個吃醋的丈夫。
「是我的就永遠是我的,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不許任何人拿走。」說完,他低頭輕吻一下健康的臉頰,然後轉身走回大廳。
他瘋了!健康怔忡地撫著臉頰,反復咀嚼著龍淵說過的話,再次為他的霸道與不可理喻嘆息……
★★★
許承翰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曾得罪了龍淵而不自覺,否則最近龍淵怎麼淨派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給他?
「總裁,陳雪露小姐要求見你。」許承翰苦著一張臉說。他本想向龍淵問個明白,想想又作罷,萬一激怒了龍淵,隨意編個名目派他到衣索匹亞去做市調,那他才真是無話問蒼天。
「陳雪露?沒預約,不見。」龍淵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公事上。他知道最近許承翰是有苦難言,可是他一想到許承翰曾盯著健康的美腿,心中就涌現一股怒火。要不是看在他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早把他調到偏遠地區去了。
唉!許承翰長聲一嘆,他就知道龍淵不會想見那位「玉女」紅星的。
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的陳雪露。徑自開門闖了進來。
「龍淵,你怎麼忍心讓人家在外頭等那麼久?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她邊說邊往龍淵身上倚過去,食指還挑逗的點上龍淵的胸膛。
龍淵冷著一張臉,以眼神詢問許承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承翰連忙搖搖手,表示不關他的事。
「陳小姐,請自重。」龍淵強壓下不悅的感覺,撥開陳雪露放肆的手。
「什麼嘛!龍淵,以我們的交情,你說這話也太無情了吧。人家為了見你,可是拒絕了所有的通告,你可知你的話深深刺傷了我的心?」陳雪露萬分委屈的咬著下唇。
「陳小姐,恕我愚昧,我們何時有交情來著?」他們不過是在晚宴上見過兩次面罷了,這樣能算有交情嗎?若照她的說法,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與他交情深厚了。
「哎呀!你明知道我心屬于你,又何必這麼無情?」陳雪露被龍端的不解風情激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