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偉豪輕笑,輕佻的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濁重的呼息吐在她的女敕頰上。「你敢說你現在不是想發脾氣?」
念奴因他突如其來的接近,心不規律的跳動著,他吐出的氣息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連舉手拍掉他輕佻的手的力氣都沒有,紅著臉任由他挑逗。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她硬著聲音質問。
「我在放松你的情緒。」偉豪不在意的大笑,帶點邪惡的眼楮不客氣的瞅著她。
天!念奴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的眼楮似會懾人魂魄般地狠狠的揪著她的心,倏地,她打掉他的手!她竟會打掉他輕佻的手,她是著了什麼魔?林念奴永遠是柔順有禮的,不會做出不合宜的動作……她慌亂的睜大眼盯著他看,他是個危險人物,她要遠離他,但逃得了嗎?他們已訂了親。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剛剛你已在表現真實的自己,為何又要逃避?怎麼,不相信那是真實的你嗎?」他笑看她驚慌的眼神,嗯!惹人憐愛。
「我要回家了。」她急急的起身,不想與他多談。
偉豪迅速的閃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一壺茶都還沒喝完,為何急著離開?」
念奴不安的想抽回手,卻是掙月兌不開。「風莊主,請你放尊重點。」她惱怒的提醒風偉豪記起自己的身分。
「要尊重是嗎?」他輕笑著俯身攫住她紅艷的唇瓣。
念奴倒抽一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唇在她唇上肆虐,他的氣息包圍住她,他的吻使她的嬌軀軟弱無力,她只能發軟的癱靠在他身上。
餅了許久,偉豪才放開被他吻腫的紅唇,見她仍是一臉茫然,嬌憨的模樣令他情不自禁的又啄吻幾下。
「你……你在做什麼?」念奴終于有了反應,顫抖著雙手推開他的臉,只覺渾身燥熱,相信此刻她的臉一定是紅似朝霞。
「做我想做的事。」
念奴惱怒的想責備他,卻說不出話來,她听見內心有股聲音悄悄的道︰「這感覺是美好的。」她試著忽略內心的聲音,輕咬唇瓣瞪視他,若讓旁人撞見了方才的行為,她哪里還有臉做人,定是他的眼眸迷惑了她,才使她沉淪在罪惡當中。
偉豪走回他原先的位子,若無其事的拿起杯子輕吃一口茶,「不坐下來嗎?」
「不!我要回去了。」她防賊似的盯著他,他怎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難不成他常以剛才的舉動對待其它女人?念奴厭惡的皺皺眉,這男人真不知羞恥!
偉豪的唇邊浮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可以啊!只要你不介意讓人瞧出方才我吻過你。」她的唇明白的告訴旁人她被人仔細的品嘗過。
「什麼﹖﹗」念奴倒抽一口氣,驚慌的撫上紅唇,有點熱、有點癢,可能也有點腫,該感謝他的提醒嗎?不!這是他一手造成的,同他道謝不如一頭撞牆算了。
「坐下來喝完這壺茶再走也不遲。」偉豪在她的杯子中斟滿茶水。
念奴迫于無奈,只好不甘願的坐下,她太大意了,不該讓香吟留在斷腸廳的,風偉豪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今以後,她要小心避免與他單獨相處,誰曉得下回他會不會又做出邪惡的事來。
「我不會吃了你,怕什麼﹖﹗」他笑看她防備的神情。
念奴白了他一眼,不想與他交談。
「總有一天你會真正的屬于我。」偉豪盯著她姣好的容顏,突發豪語。
念奴不解的望向他,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偉豪故意忽略她眼中的不解,優閑的品茗。
念奴一夜輾轉難眠,只因那一吻。
最後她放棄睡眠坐起身來,雙手悄悄的撫上紅唇,曾經他的唇緊貼在她的唇上,他的舌……倏地,她漲紅了臉,他的邪惡已經影響到她,使她變得和他一樣邪惡了。
一個狂人!她想。
他們每回見面都是冷嘲熱諷的場面,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她對他柔聲細語呢?
不!念奴用力的甩甩頭,不可能的!她討厭他的不守道德規範,香吟不也說過連八大門派的掌門人都不接受他嗎?由此可見他有多惹人厭,而她竟要嫁給一個眾人厭惡的人?不用旁人說明,她也明白自己今生與幸福無緣。
苞他相處過後,她看清楚了兩人的不同,他要的妻子應該是能陪他一起狂放的奇女子,而那人絕對不會是她。
她不會大聲說話,大笑更是不可能,那狂人極有可能一時興起就要妻子陪同他走遍大江南北,問題是她根本不會騎馬,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弱女子,如何與他做對神仙俠侶?他不該選上她的,唯有江湖女子才能匹配他。
可是現在已無法反悔,婚期已定,不到一個月她便要成為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風夫人。
她知曉他不會滿意她的,正如同她不滿意他,他會在娶她的隔天就納妾嗎?而她會想辦法阻止嗎?
念奴淒楚的搖搖頭,她不會,因為她答應過他了,不管他要娶幾名小妾,她都不在乎,她要的是平靜的生活,只要那狂人別來擾她,她不會在乎的。念奴說服自己別去在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看不慣就閉上眼好了。
她失神的撫上臉頰,她美嗎?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美,可是她不認同,因為她的心並不完美,有個地方一直是空的,而她卻不知該如何去填滿它,會有那麼一天,出現一個幫她填滿空虛的人嗎?
唉!念奴輕輕擁著錦被躺下,明明不想再想起的,偏偏風偉豪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纏繞,揮之不去。
折劍山莊的迎親隊伍和御鷹山莊相比之下是小巫見大巫,一切講求簡單、平實,不像御鷹山莊那樣奢豪、鋪張。
看過先前豪華盛大的婚禮後,京城的百姓們對折劍山莊的樸實顯得不以為然,身為江湖中的兩大山莊,排場怎會如此懸殊,難不成折劍山莊莊主感染到了丈人的小氣,舍不得花錢?
花轎很快的被抬入折劍山莊,由于折劍山莊並未對外開放喜宴,少了白吃白喝的機會,讓老百姓嘀咕了好一會兒。
香吟陪同念奴坐在新房內,等待新郎回房。
迎親隊伍不夠盛大令香吟感到氣悶,她此刻正為念奴抱不平。「小姐,先前看那大手筆的聘金,我以為風莊主會熱熱鬧鬧的迎你進門,誰知今日卻是冷冷清清,根本是不重視小姐你嘛!」
扒著紅頭巾的念奴輕輕搖頭,「婚禮夠隆重了,太鋪張反而顯得浮華。」
「小姐,你嫁的人可不是無名小卒,風莊主在江湖上那麼有名氣,理所當然應該把終身大事辦得熱熱鬧鬧,我還听人說啊!風莊主沒放喜帖給八大門派。」香吟想起樓宇凡娶妻的情景,可比皇親國戚;小姐的婚禮卻如此寒酸,教她咽不下這口氣。
「他愛發請帖給誰便發給誰,面子是他在做,你何必如此在意?」有沒有大人物來參加婚禮她並不在意,念奴真正在意的是今夜,他……會與她同床嗎?
香吟氣極了,她是為小姐抱不平,但小姐卻不在意,早該料到的,依小姐的性格,會大發脾氣才怪。「小姐,你若能學到老爺的十分之一,絕不會吃虧。」
念奴輕笑,想到父親,心中十分感慨,她要出閣時,她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想他應當是舍不得她出閣,而不是舍不得嫁妝,不過她爹應當不會難過太久,珠寶能治愈他。
「恭喜你啊!風偉豪。」冷面書生──易幻生難得發自內心的微笑著恭喜偉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