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政翔發覺她著迷的盯著他瞧,不自覺的伸出手撫模她柔女敕的臉龐。
「沒有。」她反握住他的大手,淺淺盈笑,眼波流轉。
她的美迷惑住他了,政翔慢慢的靠近她,萬般憐惜的吻上瀲灩的紅唇。平安輕嘆一聲,她可以抗拒他的粗暴,就是無法抗拒他的溫柔,她臣服了。
她的順從加深他吻她的,他的吻點燃了火焰,兩人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連何時倒在沙地上都不自覺。大手不滿足的在她身上探索,平安雙手攀住他的肩,政翔執起她的左手輕吻,眼楮火熱的盯著懷中嬌柔的人兒,他承認自已醉了,醉倒在紅唇之中。忽地,左手突起的觸感澆熄了他的火熱,他眯著眼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那是什麼?
原先承受恩澤的平安感受到他的僵硬,立即清醒過來,奮力抽回左手,心虛的不敢望著他。他看到了嗎?
「那是什麼?」政翔嚴厲的問。
「什麼是什麼?」平安故意裝傻,一臉茫然。
「你的左手!」他大聲的朝她咆哮。
「沒怎樣啊!」平安輕笑,勇敢的把視線移回他身上。
政翔用力的摟她入懷,抓住她的左手腕不讓她逃避。
平安見狀,身子緊緊的泫在他身上,朱唇對準他的薄唇,反被動為主動,竭盡挑逗之能,以使他忘卻原先的問題。
她的泗逗達到了效果,他咕噥一聲掌控全局,炙熱的唇狂亂的吻著她。最後他用力的推開平安沖向大海,讓海水澆熄他內心的狂熱,直到他的身體冷卻下來才走回沙灘,伸手拉起猶坐在沙地上的人兒,「你欠我一個解釋。」
平安輕笑,笑容中帶著苦楚,她踮起腳尖輕吻他的耳垂,「你听不進任何解釋的,不是嗎?」
她的話讓政翔雙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他咬著牙一字字的說︰「你說得沒錯,你的解釋不具任何意義、沒有正確性,我不該強求。」她是在提醒他,七年前她求他听她的解釋,他沒忘,也不會忘的,她是個善於欺騙人的小妖精。
「既然如此,你是否該送我回家了?」他對它的評價始終沒變,她不該再強求。
「走吧。」政翔十分厭惡自己,一定是他太久沒女人,才會對這個賤女人產生反應,忘卻她的粗鄙。幸好他及時打住,否則難保幾個月後她不會挺個肚子上門說那是他的種,他可不想當冤大頭,養個小雜種。
***
「平安,你昨夜……」葉寧芝不知該如何詢問才不會顯得突兀。
「不過是出去散個步,沒什麼。」平安鎮定的回答,心想母親應當沒看見是政翔來接她。
「半夜十二點你散什麼步?」歐陽黎紫可沒那麼好打發,「你跟別人出去散步我是不會說話,可是你偏偏跟他!我一看見他就有氣。」昨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姓于的家伙化成灰她都認得。
「二媽!」平安肯求歐陽黎紫別說了,她不想平靜的家因于政翔又起風波。
「唉!要我怎麼說呢?你與健康是一個樣,死心眼。若你凶悍點,于政翔不會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老實說,是否與他舊情復燃?」歐陽黎紫最不容許外人欺負到甄家人頭上。
「不可能的,當初是他拋下我,現在怎麼可能回頭?」除非是大羅神仙下凡來幫忙。
「听你的語氣,似乎還深愛著他。平安,媽咪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葉寧芝由女兒的表情知道她的心依舊沒變,始終在等政翔回頭。
「不會了。」平安苦笑,當一個人的心已被摔成碎片,甚至時間的洪流也無法修補,還有誰能傷她更重?
「你爹地很擔心你,如果必要,你可以出國度假,不用面對他。」這雖是下下策,但可以避免平安被于政翔刺激過度再次尋短。
「從前的甄平安已經死了,重生的甄平安不會再為他尋短,請別為我擔心。」
「乖女孩。」歐陽黎紫高興的摟住平安的肩頭,「改沆二媽介紹個好男人給你,咱們教姓于的好好瞧瞧,平安不是沒人要,是人人搶著要。」
平安輕笑的拍拍二媽的肩頭,她這個二媽十分可愛,明明快樂的個性與她如出一轍,她硬是不肯承認,非得認為自個兒脾氣溫和。
「二姊,平安上班要遲到了。」柳絮提醒她們花太多時間在自我陶醉當中。
「對哦!平安,你快去上班。」歐陽黎紫平復驕傲的心情,推著平安出門。雖然平安不是她的女兒,但她一直將她視如己出。
送走了平安後,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憔氣。
「大姊,你要有心理準備,兩個年輕人目前是剪不斷理還亂,我保證絕對會再鬧出事來。」歐陽黎紫語重心長的說,平安的表情已說明了一切。
「當年如果我們能心平氣和地解決事情,或許就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嚴格說來,他們兩個是無辜的。」怪只怪他們氣極了,沒想到事情經過人細心安排,葉寧芝無奈的搖搖頭。
「只要秦月嫦不興風作浪就不會有事,只怕她仍舊不甘心,一心想報復,兒子便成了她手中最好的棋子。」柳絮提出自己的看法。秦月嫦的心結依舊存在,不解開她的心結,事情永遠沒有平反的機會。
「小妹說得對,可是要怎麼跟她提?」問題在於秦月嫦不願出現在他們面前,讓葉寧芝苦無機會。
歐陽黎紫不悅的撇撇嘴,照她以前的作風,她會直接找上門,管秦月嫦願不願意,她都有辦法教秦月嫦听進耳;如今她嫁入豪門,凡事要以文明二字為前提,算是便宜了秦月嫦。
柳絮看歐陽黎紫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方法確實不錯,但她們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不可忘記「斯文」二字,一切只能靜觀其變,等待個好時機,把所有的事全部說出。
***
「昨晚你跟那個女人出去了?」秦月嫦眼神銳利的質問兒子。她氣了一夜,早餐根本吃不下,地想听听寶貝兒子有什麼好理由。
「對。」政翔神情平靜的用著早餐。
「看著我!」秦月嫦顧不得王沐恩在場,氣得大拍餐桌,忿忿的說道︰「她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你竟然還跟她出去幽會,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接下來你該不會是想對我說你不報復了吧?」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要報復甄家的?」于政翔確信他未曾把報仇的事告訴母親,冷酷的反問。
秦月嫦的氣勢不由得矮了半截,她不甚自在的說︰「有人告訴我。」
「你請人調查我?或是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他不喜歡被人監視,他有絕對的自主能力。
「我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回國才多久,馬上又投回那女人的懷抱,你自認你有長進嗎?」秦月嫦提高了音量,關心兒子算是高尚的理由。
「如何對付她是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他不喜歡母親開口閉口稱平安為那女人,母親眼中的鄙視令他不悅。
「不用我管?!」秦月嫦冷哼一聲,「真不讓我管,不知你會搞出什麼事來,也許一個禮拜後,你會告訴我,你要結婚了,娶的正是那個女人。」說到甄平安,就讓秦月嫦忍不住咬牙切齒。
「夠了!」政翔重捶一下餐桌制止母親,起身離開。
秦月嫦被政翔嚇了一跳,眼楮瞪得老大,這是她的兒子嗎?她一直以為政翔可以讓她控制的。望著政翔遠去的身影,她大喊著︰「你說!昨晚你有沒有跟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