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少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慈悲,虛?的小人!」醒來的凡妮莎脾氣不減。他以為假意對她好,她就會很感動,忘了他的所作所?嗎?錯了!她最會記恨了,她一生一世都要記得他曾把自己關人氣象室里受凍。
「你以為我愛啊!只要想到必須裝出關心你的模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如果可以,我還希望你永遠別醒哩。」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理所當然的杭特不會讓步。
「你以為我不想嗎?只要不醒,就用不著看你那張令人倒胃口的爛臉,你干脆每天戴面具算了,省得我看了之後想吐!」
凡妮莎做出惡心狀。
「要戴上面具的人是你不是我!也不想想自己二十年前做了什麼事,還敢惡人先告狀!你不怕我打歪你的臉,我還怕自己的手會爛掉。」杭特氣得舊事重提,反正沒旁人在場,要吵就找個禁忌話題來吵個夠,以免浪費口水。
「你小氣鬼!一個大男人成天跟我計較,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感到難過。」她都不說她寶貴的初吻給了他,是他的榮幸,他卻成天只會記恨,真是不像男人。
「我小氣鬼?!我不是男人?!你欠扁啊!當初是你強吻我,可不是我強吻你。若你是天仙大美人我也就不計較,可惜你是只丑小鴨,任誰被丑丫頭強吻一定會永生難忘。哼!不是我沒度量,是你該自我反省。」杭特對于凡妮莎的指控十分不滿,他氣得緊握雙拳在她面前揮舞,恨不得打掉她的臉。
「強吻都強吻了,不然你想怎樣?」她又沒長得很丑,瞧他說的,好像她丑得不能見人,他自己也沒多帥,比豬好不到哪兒去。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叫你把初吻還我。」杭特強壓住怒氣,大大的深吸幾口氣,讓情緒平穩下來。「好!現在我們再怎麼爭論過往的事都已來不及,讓往事塵封吧!別再提起。」
「喂!是你先提起的,不然你以為我愛說啊!不知羞恥。」
他竟把過錯全怪到她身上,好像她每天都提醒他往事,天知道,她巴不得永遠忘記。
「你罵我什麼?!」杭特的火氣又上揚了。他已低聲下氣的求和,她猶不知死活的挑起戰火,簡直是欠扁到家。
「不知羞恥。」她高高興興的重復一通,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里。
「你少得意忘形,給我小心點,哪天真惹火我,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一定會痛揍你一頓。」杭特眼中有著堅決,似乎正期待那天的來臨。
「你敢!你要是膽敢踫我,我一定要你好看。」所謂「好看」,真的會很好看,她會告知記者他的所有丑事,然後在他的公司里捅幾個大簍子,讓他無法對維多交代。
「走著瞧!」杭特是存心跟她卯上了。
兩人眼中都有不容忽視的怒火,周遭的空氣因他們的對峙而緊張,倘若殺人是合法的,他們鐵定會毫不猶豫的斃了對方。
第三章
「史蒂芬,事情調查得怎麼樣?」杭特指的是捉拿恐怖分子的事。維多為了追妻到阿里不達星球去了,地球上的事務全交由他掌管,而捉恐怖分子是維多交代給他最終極的任務,倘若捉不著,他絕對沒臉見維多。
「獵物狡猾得很,目前尚未出現,我想,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正等著逮人吧!」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太空航運公司與恐怖分子誓不兩立,而安全總署與杭特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線,只有白痴才會呆呆的露面等人來抓。
「再派人去找,我不信他們躲得了一輩子。」杭特眼中有著堅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罪過他們家的人。
「好的。」史蒂芬領受他的命令,正準備告退執行時,像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對杭特說︰「最近我听說有個女人住進你家,是否屬實?」初聞這項消息,史蒂芬很意外,就他的記憶所及,杭特與維多的屋子里除了維多的妻子外,沒有其他女人能住得進去,突然間冒出個女人來,教他怎能不意外?怎能不好奇?
「女人?!」原先處在肅殺氣氛當中的杭特,差點被史蒂芬的話嗆死,無論他怎麼看都不覺得卑鄙小人與女人兩字沾得上一點邊。他用力的拍拍胸膛讓氣息順暢,然後清清喉嚨道︰「你是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
「這麼說真的有個女人跟你同居□NB462□?」史蒂芬笑意盎然的看著杭特,瞧他剛才反應那麼激烈,笨蛋都能猜出這是事實。
「少管閑事,只要告訴我是誰說的。」杭特惡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看史蒂芬笑成那副德行,便覺得礙眼萬分,恨不得一拳扁掉他的得意。
「何必在乎是誰說的?看樣子你是想定下來了,否則怎會讓女人住進你家?身?好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試婚後別忘了娶她進門,免得將來小孩成了私生子。」保守的史蒂芬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鬼才要娶她!」杭特低吼出聲,娶卑鄙小人?!又不是世界未日來臨。好!就算地球毀滅,世上只剩他跟卑鄙小人,他也寧可讓人類從此銷聲匿?,而不願委屈自己。他惱怒的爬爬頭發,不久前海瑞才提及他必須負責的娶凡妮莎,今天史蒂芬又提起,他們是巴不得他快快踏進墳墓嗎?
「嘿!別害羞,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有了紅粉知己,這是好事,干嘛死不承認?維多已娶妻,只剩下你,難不成你想一輩子打光棍?不好吧!依我對你的了解,你絕對是按捺不住寂寞的,不如早早娶妻算了。」杭特的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不是陽光、空氣或水,而是女人,沒有女人,杭特就活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鬼話?」說得好似他隨時都需要女人來滿足他,開玩笑,好歹他是帥哥一個,向來只有女人自動黏上他的份,何時需要他苦口婆心的去釣女人?
史蒂芬不理會他的質問,隨意的揮揮手,「算了,別再爭辯下去,咱們心知肚明,你只要好好對待家中的女人就好。」
「她不是女人,她是卑鄙小人!」杭特惡聲惡氣的糾正史蒂芬。愛說笑,她哪來的榮幸跟女人兩字扯上關系?
「卑鄙小人?!」史蒂芬皺眉的念出來,隨後聳聳肩,「原以為你的思想跟我比較相近,會叫親密愛人甜心或達令之類的,沒想到你如此前衛,喚親密愛人作卑鄙小人。不過這算是好多了,有次我曾听一對小情侶互喊綠帽哥、紅杏妹的。」現在年輕人的思想愈來愈奇怪,有的情侶會互喚痴男、怨女,更別說奸夫、婬婦了,由此可見杭特對情人的匿稱不會太奇特。
唉!說來說去,是他太老了,跟不上時代,他得好好的改進,或許可以嘗試用奇怪的匿稱來叫女友。
「誰跟你說那是匿稱來著?!」經史蒂芬一番抹黑,根本是把他與卑鄙小人湊在一塊了,這麼倒楣的事情發生,杭特怎能不澄清?
史蒂芬不睬杭特的抗議,向他道別後,一路低頭思考,硬是想儕出個與?不同的匿稱來。他的不理不睬苦了杭特,只能蹙著一張俊臉目送好友離去。該死!凡事只要牽扯上卑鄙小人便不會有好結果,他一生的清白全毀在她手上,救命!誰能還他清白?他無語問蒼天。
吵死人的舞廳里聚滿了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年輕男女,不怕死的凡妮莎穿著黑色的緊身短褲、上衣與黑色長筒靴,坐在一旁啜飲著黑咖啡,她壓根不把上回的教訓放在眼里,依然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