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自己對不對?我是在問小寒兒,不干你的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寒兒,你快說,你很喜歡小妖女對不對?」南方一怪童急著想證實他的想法,他知道他們一直都是很相愛的,宮易寒不可能一下子就不愛冷若水,說什麼他也要挖掘出真相。
「喜不喜歡她已經不重要。」易寒的雙手背在身後,眼楮望著遠方,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教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像蒼蠅一樣粘人的于鳳鳴,早就被他不著痕跡的甩在一旁了。
「算啦!只要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隨你去吧!」南方一怪童了解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垂頭喪氣的離去。
于鳳鳴還留在易寒身邊,著迷的看著易寒的背影,不知不覺又陷入自己所編織的美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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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若水的眼楮看不見,易寒怕她發生意外,特地派了一名侍女照顧她。
「姑娘,你可真美啊!」照顧若水的月瑩贊嘆的幫她整裝梳頭。冷若水美得不可思議,可惜的是她雙目失明且一頭白發,或許就因為這些缺點,才使她嫁不出去吧,月瑩心想。
美又有什麼用?就算她美得宛如天仙下凡,那個人依舊視她為寇讎,就因為她雙眼看不見,所以不知道他是否也用唾棄的眼光看她。若水在心里澀澀的回答。
「好久不見了,小妖女,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于鳳鳴趁易寒不在,跑來找若水的麻煩。
一听見這個聲音,若水馬上武裝起來,她怎麼也會在這兒?盡避內心充滿了疑惑,若水硬是不肯開口。
「你先下去吧,有我照顧她就行了。」于鳳鳴對月瑩下令,臉上的表情和悅得不得了,簡直像個大善人。
「可是主人出門前吩咐過奴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冷姑娘……」月瑩為難的看著于鳳鳴,方才主人吩咐得可清楚了,就算是死也要等在冷姑娘身邊,這教她怎能隨意離去呢?
「難道你不听我這個未來夫人的話?」于鳳鳴眯著眼冷冷的瞧著月瑩,仿佛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似的。
「奴婢不敢,實在是主人再三吩咐過,奴婢不得不遵從。」月瑩嚇得快跪在地上求饒了,但她還是堅守崗位,不離開若水半步。
「賤婢!」「啪」的一聲,于鳳鳴給了月瑩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住手!你憑什麼把怒氣發在月瑩身上?你是針對我而來的,別找他人麻煩。」若水一听見響亮的巴掌聲,立即站起來斥責,雖然看不見,但至少還能由聲音斷定于鳳鳴所在的方向。
「你的膽子倒是很大啊!要知道,江湖上的人不會因為你消失了十年,就忘卻要為民除害這檔事。你想,要是我把你在宮院的消息散布出去,會有怎樣的結果?日日夜夜都會有人想來暗殺你。多麼刺激啊,可惜你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面孔,不過我可以預料得到,你會嚇得整夜都不敢睡,只能渾身發抖的躲在床角。」于鳳鳴確實有意把若水的行蹤散布出去,雖說現在的若水對她構不成威脅,但她深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
「沒想到隔了十年不見,你依舊是那麼的惹人厭,看來時間並沒有改變你的性格。」對于討厭的人,若水一向是不假辭色。
「這麼說我們這輩子注定要討厭對方嘍!不過基于我們認識了十年,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宮易寒是不可能會娶你的,你可以死了這條心。」她得意洋洋的宣布這個消息。
這是若水早該知道的,但一被于鳳鳴說出來,依舊是飽受打擊,身子禁不住晃了一下,臉色也隨之蒼白。
「怎麼,不相信?不相信可以去問你的好朋友南方一怪童啊!這可是宮大哥親口對我們說的,你別誤以為是我騙你的。」于鳳鳴很滿意的看著若水飽受打擊的表情,能讓眼中釘受到傷害,她覺得痛快極了。
若水被這個消息傷透了心,連南方一怪童都知道,這教她以後拿什麼臉去面對他呢?任何人都可以知道以後不願娶她這件事,但她就是不願南方一怪童得知,因為他正是那個親眼看見他們由淡然到深愛的人,倘若他不知道,那她依然可以和南方一怪童分享那段甜蜜醉人的歲月;可是一旦他知道了,就代表她該清醒了,不該再沉醉自己的夢幻之中,因為說什麼以後也不可能忘記當年的事。
「既然你已知道了宮大哥的心意,還拿什麼臉待在宮院?莫非是想看我和宮大哥成親啊?」于鳳鳴惡毒的追問。
若水的反應是不顧一切的往外奔去,她再也受不了了,為何她要待在這兒接受于鳳嗚的嘲弄?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些今她心碎的人。
「姑娘,你別跑啊!危險!」從頭到尾月瑩都听不懂于鳳鳴在說什麼,只知道主人不會娶冷姑娘,而冷姑娘很傷心。在見到若水因受不了打擊而往外奔去後,月瑩立刻追上前去,她可不能讓冷姑娘發生任何意外,因為主人說過,要是冷姑娘有任何損傷,她也不用活了。
隨著月瑩的大叫,若水的腳絆到門檻,整個人往地上趴倒,撞擊聲伴隨著若水的驚叫聲,在走廊回蕩。
月瑩飛快跑上前想把倒在地上的若水扶起來,但有個人的動作比她更快。
易寒親眼目睹若水跌倒的情形,心中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顧不得腦海中要他仇恨若水的聲音,連忙施展輕功來到她身旁。
「不要踫我!」若水一接觸到溫暖的人手,立刻知道來人是誰,用力的推開他。
易寒心疼的看著她,她像是一只受到傷害的小貓,只能伸出利爪來防止別人的侵犯,渾身除了塵土之外,還帶有皮肉傷,殷紅血滲出衣外,哎!打從他們再度見面起,她總是以帶傷的模樣面對他。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還是來捉弄我的?倘若你是英雄好漢,馬上一劍把我給解決了吧,犯不著玩小把戲來折磨我。」她的心正在淌血,被事實傷得不顧一切的大叫,似乎想喊出心中的怨氣。
易寒被她的態度給激怒了,她的言語在在提醒著他死人谷最長的那一夜。在盛怒之下,易寒大掌一下把她抓到身前來,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都對她說︰「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奪走你的性命,就算是你自己也一樣,懂嗎?是的,我是要折磨你,我要你每天都活在悔恨當中,我要你和我一樣的痛苦。我要你笑你就不準哭,這是你欠我的。」
易寒冰冷的語氣穿透她的心。「哈!原先我以為你和那些‘英雄好漢’是不同的,沒想到事實證明你們全是一丘之貉,他們要名要利,而你呢?你也一樣,要的一點都不比他們少。瞧瞧你的宮院,就是你虛偽的最佳證據。你不想殺我,是否想藉此對外博取名聲?哈!真是個好方法,每個人皆會以為你是以德報怨,到時你又名利雙收了,恭喜你!宮大俠!」她嘲諷的說。躲在舞雩山的十年之中,她早就得知他功成名就了。
「是的,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你最好也別忘了,要事惹怒了我,我雖然不會殺你,但會羞辱你,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目放寒光、凶惡的對她說。
「終于承認了,結果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嘛!你說我是個不守誓言的人,而你呢?你又做到了幾分?」她在指責他的遺棄,如果易寒不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她說什麼也不會怪他,但他偏偏挑中她最傷心的時候歸來,若水只有把一切的憤怒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