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她睡意正濃時又突然叫他。
牧白低頭看她,只見她雙眼緊閉,似乎很累的樣子,他憐惜的模模她的小臉,唉!才剛說要修理她一頓,現在卻又心疼她的憔悴,看來這輩子他是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婚約不能解除,也不許你有任何怨言,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她雖然很想睡,但依舊沒忘記最重要的事,說完之後便安心的睡了。
起先牧白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完全不能消化她所說的話,經過好一會兒才開心的接受了她的告白,他興奮的不顧四周還有人,低頭吻了吻她的櫻唇。
兩家的父母見他們感情濃厚,就知道這次真的是離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
只是顏三郎似乎有點不太開心,一時之間他還無法接愛他「真正」的女兒,怎麼會是這樣?!印象中,柔柔不論是講話或動作•都是十足十的淑女,怎麼她剛才講話不是輕聲細語,難道那才是她的真面
目?天啊1他得好好的想想才行。或許他該帶她到醫院徹底的檢查一下,看她是否病了,才會個性大改,還是他該到耳鼻喉科做檢查,看他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倘若真是耳朵出了問題,那麼就可以解釋柔柔剛才的行為舉止都是他听錯了,哦!別忘了還得去一趟眼科。
他低頭沉思。外表柔弱的柔柔內心其實是自主的,那會不會……外表狂野的浚浚內心其實是柔弱的?!哦!他真是不敢想像。不會吧?他只好先說服自己,浚浚正如她的外表一樣堅強,如果她不是,那他豈不是也被另一個女兒騙了?他可以接受一次被一個女兒欺騙,但無法接受一次有兩個女兒欺騙他。
雖然他腦子里直想著要上醫院做檢查,但內心早就接受這個事實了。
「放心吧!浚浚她很真。」李夢蝶瞧出顏三郎內心的彷徨,便替他解答。只見顏三郎大大的松了口氣,李夢蝶搖頭失笑。
打從柔柔與牧白訂婚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出現公開場合,商場上的伙伴只由報章雜志上得知他們訂婚的消息,多半私下猜測他們訂婚的內幕,所以當他們倆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時,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所有人全看著柔柔竊竊私語;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現公眾面前,先前他們只聞其人,卻未曾見過她,今日一見,總算知道什麼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喂!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直盯著你瞧?」柔柔醋意橫生的問。那個女人看牧白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吞下肚似的,教她瞧了一點都不舒服,甚至有想扁人的念頭,所以牧白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被她狠狠的捏了一把。
「你輕一點!」他輕聲警告。她實在是個大醋桶,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打算讓那個女人好過,只是他也不相上下的吃著柔柔的醋,因為幾乎沒有女伴的男人全都盯著她瞧,看他們把眼楮瞪得那麼大,都快凸出來了,而且嘴還開開的,只差口水沒流下來。
「別光是說我,你瞧!也有那麼多男人盯著你看,難道你和他們都有關系啊ˋ他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該死!有女伴的人居然也敢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的未婚妻看,全都不想活了。
「那是因為我長得美啊!美女出現時,他們當然要睜大雙眼瞧個清楚,不是嗎?」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別人想怎麼看她是他家的事,只要不妨礙她就成了,可是她就不許別的女人多看牧白一眼,就連瞄的也不成。
「哦!照你這種說法,我也可以說那個女人這麼看我是因為我帥得過火,你不該小題大作。」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個性還真是霸道,但是光看她噘著小嘴的模樣,就夠教他心猿意馬的了。
柔柔的反應是「很不小心」的用手肘撞了他的腰側,然後又「很不小心」的踩了他一腳,如果她會柔道的話,一定會再來個過肩摔,只可惜她不會,只好便宜他。
「哎呀!你瞧我,真是太笨手笨腳了,我最親愛的未婚夫,你沒事吧?Ⅱ她勾著他的手狐媚的問,可惜她的眼神並沒有任何熱情,有的只是想把他給碎尸萬段的怒氣。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知道現在最好別反駁她的任何一句話,牧白是個聰明人,也很懂得掌握時機;她整個身軀都攀在他身上,他當然不可能再當個君子,于是一抹邪惡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揚起,趁著柔柔還反應不過來,他一手摟住她的縴腰,低頭熱情的吻住她的芳唇,做了他最想做的事。
柔柔被他突來的吻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感到全身奔竄過一陣熱流,使不加思索的回應著他。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當眾親吻,四周的人全都瞪大了眼,如果今天有記者到場的話,包準明天的頭條就是他們兩人的「恩愛」鏡頭,看來他們听說的謠傳並不假,他們兩個人百分之百一定在辦公室做了……起初他們還抱著懷疑的態度,今天見到他們當眾表演,所有的疑慮全都沒了。
「唉!我說你們就算再恩愛,也不該就這樣當眾表演吧?當心有人告你們妨害風化。」
何敏軒揶揄的笑聲由耳邊傳來,才使原本抱得死緊的戀人分開采。
「我們恩愛就要讓眾人皆知,免得有人不知死活,想上門搶人。」牧白絲毫不在意的回他,而柔柔早就羞得把頭埋在他懷中。
「敢情咱們的大情聖是喝了一大桶干醋,才會痛下決心當眾表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兄弟我可得告訴你,在下非常佩服,這招真是妙極了,倘若有機會的話,還請你能不計前嫌,教小弟幾招。」
柔柔羞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她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教她以後如何見人呢?不過嚴格說起來,其實也不怎麼丟臉,因為她現在覺得很甜蜜很幸福。天!她的臉皮好像愈來愈厚了,一定是她常和牧白在一起的關系,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一定是被牧白帶壞了。
也不想想這是她的本性,還敢怪到牧白頭上,可憐的他不知已成了代罪羔羊,還滿臉笑意,看來他要是再笑下去,鐵定會被當成白痴。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來參加宴會?該不會是羨慕我們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打算在今天選妃吧?」何敏軒從不參加宴會是眾所皆知的事,今天他會出現可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神你的頭!婚都還沒結,再怎麼甜蜜也是騙人的。我說柔柔,你還是快點嫁給牧白吧,免得他整天無心工作,心里只想著你,最好你們快快結婚、快快消失,這樣我最開心。」他們最好永不出現,這樣他才不會無緣無故被吼一頓、打一頓。
「別急著扯開話題!我們結婚是遲早的事,你還沒說為何今天會出現這兒?」顯然牧白並不打算放過他,如果他知道何敏軒現在的心思,包管他天天帶著柔柔上門去。
「我投降!版訴你吧,我今天會來全是我爸媽逼我的,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害的,他們一知道你訂婚,就逼我趕緊找對象結婿生子去,真是的!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那麼早婚。」何敏軒舉雙手做投降狀,一臉無奈的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一腳把礙眼的這兩個人踢開,打他罵他也就算了,現在還害他被逼婚,這算什麼!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好不容易柔柔終于找回自己的舌頭,不再害羞,敢抬頭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