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Ⅱ她關懷的用手模模柔柔的頭,沒發燒啊!她皺皺眉,憂心忡忡的握住柔柔的手。
「沒有啦!你別瞎操心了,我沒事。媽咪,我叫浚浚回來好不好?」吐血之後,她就一直猜測自己是否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可是她就是沒勇氣去讓醫生檢查,她怕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叫浚浚回來,雖然她不是個孝順的女兒,但在她死了之後,至少爹地和媽咪身邊還有個浚浚。
「怎麼突然想叫浚浚回來?」李夢蝶懷疑的問,愈看柔柔的表情她愈覺得事有蹊蹺,她該不會真有什麼事不敢明說吧?
「我想浚浚嘛!好久沒見到她了,難道媽咪不想浚浚嗎?」她打混的說。
「真那麼想浚浚?」
「嗯!」柔柔用力的點頭。
李夢蝶難過的看著女兒,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看起來就像生了大病,可是她就是倔強的不肯看醫生,這該怎麼辦?還說想見浚浚,柔柔從來沒有這麼反常過,除了她想陷害浚浚之外,就沒听過她說想念浚浚的話。這不是說柔柔不愛浚浚,事實上她非常關心浚浚,居無定所的浚浚向來不告訴家人她的行蹤,只有柔柔可以運用所有的管道查出浚浚的所在地,浚浚的一舉一動柔柔全都知道,所以她應該沒有理由找浚浚才是。愈想愈不安,她得趕緊叫牧白回來一趟。
「好吧!螞咪叫浚浚回來,你先休息。」她把柔柔安置在床上,見她閉上眼才安心的離去,心中的不安卻愈來愈沉重,怎麼柔柔連力氣都使不上來,還瘦了那麼多?
第六章
柔柔作夢也想不到,睜開雙眼時會看到牧白,一時之間她好想哭,但好強的她硬是忍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她試著漠然的問,不想泄漏出對他的感情,可是還是不小心的流露出來。
「想你啊!」牧白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昨天他一下飛機就接到電話,听說柔柔病了,便飛也似的趕了過來。看著沉睡中的她,他忘卻旅途的疲困,只想好好的看著她。當他人在法國時,不知為何,整顆心不時抽痛著,內心一直覺得很不安,連談生意都提不起興致,腦海中盡是柔柔的倩影。掙扎了好些天,他毅然決然的丟下生意回台灣,誰知剛踏入家門就得知她病了。
「你……」她不知該說什麼,剛才牧白瞧著她時,讓她以為她是他小心呵護的寶貝,這種感覺讓好覺得好安全。「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小人向來都以害人為樂,但小人也有覺醒的時候。電視上不是常演小人在快死的時候就會大澈大悟嗎?她既是小人,臨死之前當然也不想再害人,她該找個機會跟大家說清楚,她和牧白那天在辦公室除了接吻之外什麼事都沒做,她該還他一個「清白」。
「為什麼突然想解除婚約?」他從未見過她溫柔的時候,今天她突然這麼平心靜氣的跟他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教他如何能不懷疑。
「我一點都不適合當人家的妻子,你也知道的嘛!我既不溫柔又不體貼,而且我狡猾的像只千年老狐狸,娶我這種人是不會幸福的,你應該娶個真正的淑女才是。對了!最重要的,,我還是個十足的小人。」她狠下心來數落自己的「缺點」,沒有人會知道此時的她有多心痛,面對自己一身的缺點還真教人難過。
「你忘了你曾說我是奸商嗎?奸商和狐狸正好成一對,是不是?我就看不出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能結婚。」乖乖!事情真的很嚴重,能讓向來自視甚高的顏大小姐說出自己的缺點,這事兒真的很「大條」。
「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不是奸商行了吧∵他怎麼這麼會記恨,她只不過說他是奸商,他就記恨到現在,難不成等她死了好幾百年後,他都還記得她曾罵他是波羅面包這回事?!
「隨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上醫院去。」他抱起躺在床上的柔柔,打算帶她上醫院。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去醫院!放開我!你這個無賴、!」她使勁的掙扎,可惜她病得太久了,根本就沒有力氣來反抗他。
她的呼聲引來女佣的注意,連顏三郎與李夢蝶都來一探究竟。
「爹地!螞眯!救我!」她見到父母,連忙求救。
可惜顏三郎與李夢蝶並不是站在她這邊,他們蚤蜃者吳霍屆委痘礓Ⅵ苕需誓ザ鰲錘毛弓不肯,好不
「你快放開我啦!你這個大惡棍,你憑什麼要我到醫院去∵眼見父母不肯「施救」,她忍不住哭得唏哩嘩啦的,她都快死了還被欺負,難怪古人常說惡有惡報,現在她就遭到報應了。
「噓!痹乖!別哭哦!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乖乖!」牧白抱著柔柔上了車,輕拭她臉上的淚水,瞧她一張梨花帶淚的俏臉,教人好不心疼。「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就該負起責任來,是不是?」
又來了,每次都說他的「第一次」被她給奪走,但事實確是如此,她點頭承認。
「那現在我生病了,你是不是該陪我上醫院?」他溫柔的把她的頭靠在他胸前。
「嗯!」明知他說謊,她還是配合的點頭,一點完頭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下來,她再也克制不住的緊抱著他的腰哭道︰「要是我快死了怎麼力?」
「你不會死的,誰說你快要死了?」听了她的話,牧白心中先是一驚,又馬上推翻她的話安慰她。
「人家是真的快死了嘛!原本我不想告訴你的,可是誰教你硬要帶我到醫院去。我好心的想跟你解除婚約,讓你娶別人,你卻老是要我為你的第一次負責任。這下可不是我死纏著你不放,是你厚著臉皮要娶我,要是你娶了一個‘靈位’,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她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沒說重點。
「你先告訴我是誰說你快要死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娶你好不好?」說了一大堆廢話,他听不到任何一句和她的病情有關,他都快擔心死了,她卻說著這些瑣碎的事。
「我說的。」她抽抽鼻子,哽咽的說。
「你說的?」他咆哮著,在心里咒罵了幾千幾百句,最後才試著讓心情平靜下來。「我可不可以請問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快死了?」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是不是?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吐血了!我吐了好多血!現在你滿意了吧?」她生氣的推開他,不願再享受他的柔情。
「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但你沒有讓景憊攜亨;偈鬈 唇晶昱旨符窒或許T只早生食
「你听過哪種小病會吐血?」她淚潸潸的抱著他,過了一會又推開他,「不好!要是我的病具有傳染性,一定會傳染給你,我們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她什麼壞事都做盡,但從沒做過害死人的事,她可不想死了之後還留個「污點」在人間。
「傻瓜!要是會傳染的話,早就傳染給我了,你再遠離也沒用。」他又抱回她,用最溫柔最堅定的語氣說︰「不管花費多少時間、金錢,我一定會把你給治好,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承諾著。
「你比我更傻!Ⅱ嘴巴上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感動的回抱他,仿佛他真能把她的病傍治好似的。如果她的病能治好,她一定要嫁給他……一定!
當一個帥的不得了的男人抱著一個美的不得了的女人出現在診所時,會是什麼情況?若是以前有人這麼問柔柔,她一定回答不知道,現在她可知道了,情況是她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每個人都像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地看著她與牧白,她記得這里,這里就是上回她腳扭傷時,牧白帶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