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柔柔終于停了口,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瞧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難不成把她當成白痴!阿!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牧白體貼的問她。
「要!我要一大杯!」她並不認為牧白是在關心她,他絕對是在嘲笑她!她向來最不容許有人嘲笑她,她假意的對他笑笑,可是眼中並沒半點笑意,有的只是厭惡!
何敏軒倒了一大杯水給她,柔柔想都沒想,拿起茶杯就往牧自身上潑。
「別把我當傻子∵她恨得牙癢癢,一字一字的說。
牧白甩甩頭,把頭上的水珠甩下來,看來柔柔的脾氣不是普通的壞。
何敏軒再一次張大了嘴。
原以為牧白會對她咆哮,可是他沒有!這讓柔柔更加生氣,牧白的表現好像在指責她沒有教養,可惡!他簡直可惡至極!她雙手緊握,恨不得一拳擦過去,最好是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讓他見不得人!
「沒人把你當傻子,是你自願當的。」他緩緩的、不帶火氣的說。
她再也受不了,挫敗的踢了他一腳,這男人真是可惡透了!她應有的好脾氣全被他給磨光了!
「柔柔!我听說你在牧白公同發生的事了。」柔柔在牧白公司所做的事不到一個禮拜就傳到顏三郎耳里,但是說什麼他也不相信那個在「上官企業集團」耍潑的人,會是他最乖巧、最溫柔的寶貝女兒,所以只好親自向柔柔求證。
「哦!」柔柔一臉元辜的望著父親,好像完全不懂他究竟要說些什麼。
夢蝶白了柔柔一眼,又要開始打混了!
「嗯……爹地……不知該怎麼說……」顏三郎支支吾吾地,思索該用什麼樣的字眼才不至于傷害女兒「脆弱」的感情。
「怎麼了?爹地,你有話就直說嘛ˋ她笑得很假,其實她老早就知道父親要說些什麼了,只不過她想從父親口中听到而已。
「這……我听說你在牧白的公司罵了他,這事是不是真的?」他清清喉嚨,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c
「那個啊!」她故意垂下眼瞼,露出楚楚可憐的姿態,細細的說︰「那事也不能說是假的,但是那是個誤會,我只不過是質疑了牧白幾句話,設想到會被渲染成這樣。唉!我被說成怎樣是沒有關系啦,只一希望牧白他不會受到謠言的傷害才是;我不希望他因我而受到不白之冤……」說到最後她居然把臉埋在雙手中,一副身受其害的模樣。
「你就別難過了,爹地相信那全是無聊的人造的話,我想牧白他會了解的。Ⅲ顏三郎立刻就相信她的話,還反過來安慰她哩!
李夢蝶搖搖頭,看著女兒耍手段,瞧她說得自己多無辜,世上每個人的話都可以相信,就是柔柔的話不能信。她那個笨老公又被騙了,她無奈的嘆口氣,怎麼這麼多年了,他都沒變聰明呢?
「爹地!我想回法國去,再待下去我只會替牧白帶來更多謠言。」其實她是想溜了。反正她已經破壞上官牧白和其他女人的戀情,這個仇算是報了,當然得趁他沒發覺之前溜啊!難道要笨笨的等人來抓嗎?
「不!你一定要待下來。我已經仔細的想過了,既然你這麼在乎牧白,而牧白也在乎你,不如就讓你們訂婚,這樣也好闢謠。」顏三郎自以為是的認定柔柔己愛上牧白,如今之計就是讓他們快點訂婚,這樣也好了卻他的一樁心事。
柔柔只差沒尖叫出聲。搞什麼鬼!居然要她與那個波羅面包訂婚?開玩笑!她有些惱怒的看著滿臉笑意的父親,唉,她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這個方法不錯,我也贊成。」李夢蝶落井下石的說。
「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定下來,我看還是算了吧。」她瞪了母親一眼。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和牧白合不來,還故意陷害她。
「怎麼會年輕?!你已經二十四步了,想當年媽咪二十四歲時都生浚浚了。況且牧白也老太不小了,我倒覺得你們兩個很配。說不定你們現在結婚,明年就可以生個小外孫讓媽咪抱呢!!李夢蝶笑吟吟的勸她。
「我在法國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能拋下他。」看來只有搬出她已有男朋友來勸父親打消念頭c
「哎呀!柔柔,你真是愛開玩笑,媽咪知道你所謂的男朋友就是上帝;你放心好了,上帝要是知道你有個好歸宿,一定會很開心的!Ⅱ她存心不讓柔柔打混過去。
「柔柔,當修女不好啦!我倒覺得嫁給牧白是件好事,他會是個好丈夫,你們將來一定會很恩愛的。」顏三郎深怕女兒會去當修女,所以也跟著勸她。
柔柔覺得自己掉人陷#。天啊她怎麼會這麼倒霉?為什麼是她而不是浚浚?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絕不會是個好妻子,她什麼都不會。峨!可憐的她!
顏三郎見她元話可說,便認為她是同意了,高高興興的打電話和上官杰聯絡。
李夢蝶好笑的看著柔柔的表情。可憐的柔柔!她是否會乖乖的與牧白訂婚?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她相信只要有機會,柔柔一定會逃跑,但牧白也一定會把她給抓回來。
柔柔小心翼翼的躲過守衛,帶著細軟準備「落跑」。開玩笑,她才不會笨笨的和上官牧白訂婚!母親派了這麼多守衛,美其名是要保護她的安全,事實上是監視她!想想她顏柔柔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小小幾個守衛就難得了她嗎?
在被軟禁的這幾天,她又查出浚浚的最新落腳處。哈!等她逃到浚浚那兒,以一臉可憐樣來博取浚浚的同情就沒事了。
從小浚浚就喜歡以保護者的姿態來保護她這個「弱不禁風」的姊姊。當然啦!她也很好心的讓浚浚有表現的機會,這是友愛的表現嘛!
她先把行李丟出牆,然後小心的爬上圍牆。眼看月兌逃計馬上就要成功,誰知……
「哈羅!我以為你正在閨房里休養哩。」牧白笑吟吟的看著坐在圍牆上不知如何是好的柔柔,而他腳邊的就是她剛剛丟出來的行李。
「我……是啊!罷剛我的確是在休啟、,可是我看今天天氣那麼的好,而且每天躺在房里,病包不容易痊愈,所以我才想出來曬曬太陽。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你也是出來曬太陽的嗎?Ⅲ真是太倒霉了,明明騙他說她生病了,沒想到真正要「落跑」時卻被「堵」到,現在只有睜眼說瞎話,希望能蒙混過去。
「你大概是病昏頭了。你瞧,今天是大陰天,太陽公公都沒露臉,你怎麼曬太陽?」他指指陰沉的天空。
「我……我……其實我不是想曬太陽,我只是想爬牆看看,看我是否爬得上來。哇!我從來沒這麼厲害過,居然能抓上圍牆,我很強吧?Ⅱ她尷尬的望了天空一眼。她怎麼會這麼笨,明明是個陰天,還跟人家說要曬太陽。
「的確是很強。如果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想逃婚呢 他裝傻的同意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哈!我怎麼可能會逃婚呢?我是這麼的……嗯……這麼的愛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干嘛逃婚?」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這麼肉麻的話是她現下最佳的護身符。
「我真是太幸福了,原來你星這麼想與載在一起;我看我們就訂婚、結婚一起辦好了,免得我們兩地相思。」要說謊大家一起來,看誰的功力深厚。
「我看還是照傳統來好了,我們不能落人話柄是吧?你今天怎麼會來的呢?」她可一點都不覺得幸福,她只想逃離這個娘娘腔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