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得身體很強壯才行?啊!我知道了,因為他必須每天采花是不是?原來采花也是一件苦差事,不過幸好晚上就不用了。」她理解的點點頭。
他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依然搞不懂他在笑什麼,難道是她的理論錯誤?不可能啊!她很聰明的,怎麼會錯呢?但要是沒錯的話,他又為何要笑呢?
「啊!我知道了,有些花必須是晚上采才行,是不是?」見他點頭,她再一次佩服自己的智慧。「我相信你一定能當成采花大人。只要你從現在開始鍛煉就行了。要不要我陪你鍛煉啊?我一定可以糾正你錯誤的地方的。」她自信滿滿的夸口,相信大餅不會拒絕她才是,畢竟她難得這麼好心,不是嗎?
「以……以後……以後你再陪我鍛煉就……行了,我……我現在還用不著……」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終于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的肚子實在太痛了,而嘴巴也笑酸了,再笑下去,恐怕下巴就掉下來了。
尹旋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心想他一定是感激自己的慷慨才是,畢竟平時她對別人還沒這麼大方過呢!這可是他的榮幸。想到這兒,她也跟著笑了。
「我很大方對不對?」她不害臊地問。
「嗯!我沒見過比你更大方的人了。對了!你可別對別人說你要陪我練習當采花大人的過程。」他得快警告她才行,免得她又笨得去向世人宣告,那可就完了。因為他已經決定回京城時要帶她一起走。
「當然啦!我對別人也沒這麼好,既然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要對我好啊?既然你也決定要對我好,你就要好好幫我照顧小白。記住!可別讓人看到他,否則它的小命就又沒了。」也不管人家有沒有答應,她就把懷里的小白硬往他身上塞,然後拍拍走人。
他瞪大眼听她自言自語,看著她轉身離去,從頭到尾他都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保護她的寶貝豬現在是他的責任了。他怎麼這麼倒楣啊?她居然叫堂堂的欽差大人幫她養豬?也真有她的。
◇◇◇◇◇◇
「大餅!大餅!」尹旋高高興興的來到廚房,身後當然還是那兩個固定的跟班,只見二愣子與大暴牙兩人手上都提著東西。
「什麼事啊?」大餅正準備喂小白,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害他只得先丟下手上的工作。
「你瞧,我帶好多東西來喲!你們還不快把籃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她毫不造作地席地而坐。
大餅也跟著她坐下來,只見二愣子和大暴牙分別由籃子中拿出許多水果,還有烤雞等食物。
「你看!我特地帶了水梨來給你吃,我對你很好吧。」她拿了顆水梨給大餅。
「真是太好了。原先我還以為是大水牛在叫我呢,原來是你!下次你要是再有好吃的東西,可要早點來。」他接過水梨快樂的咬了一大口。
「哼!我的聲音是那麼的甜美,大水牛那殺豬般的聲音怎麼跟我比?」她有點不悅的雙手叉腰,質問大餅。
瞧她連說謊都可以臉不紅、氣不喘,想必是練了許久才有這般功力,二愣子和大暴牙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偷偷地笑了出來。
「不許你們笑!再笑我就把你們的牙齒全敲光。大餅,我要你說,我的聲音是不是最甜美的?」這根本就是威脅嘛!哪是請教人家?
「嗯。」他胡亂點個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目前他只關心他的水梨。
「這就對了!小白呢?」她終于滿意的點頭。
大餅指了個方向後,二愣子便把小白帶出來了。
「哇!小白,你想不想我啊?一定是很想啦!大餅有沒有對你很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她蹲在小白面前,模模它的頭,問了一大堆問題。
小白是豬,根本就不會說話,但它像是听得懂尹旋的問題,撒嬌的用頭在她的手上磨蹭。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大家都對你那麼好,那你可得乖乖的,不可以惹麻煩哦!要是讓爹知道你還沒被宰的話,可就死定了,知道嗎?」她像是听得懂小白的回答,不忘給它一番叮嚀。小白叫了兩聲,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二愣子和大暴牙在她身後,看她們人畜一來一往,直接給了她們一記大白眼,外加「神經病」三個字,但只敢用唇型說出。
大餅嘴里咬著水梨,可也沒放過她的一言一語。
他心想,這丫頭該不會也是豬投胎的吧,不然怎麼听得懂小白的回答?
尹旋可不在乎他們會有什麼看法,只是寵愛的摟著小白又親又吻的,而小白也不甘示弱的對她又親又吻。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最遠處、最不易被發覺的一雙眼里,那眼楮看著尹旋充滿了佔有欲,但一移到大餅身上又充滿了仇恨,像恨不得能馬上殺了他泄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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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餅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木材,唉!看來他是在無意中得罪了某人,才會導致如此的結果。一天之內要把這些木材全砍完,對別人是很困難,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哇,這麼多木材啊!」尹旋被眼前的木材給嚇到。
天啊!那麼多木材用來干嘛?該不會是想用來燒山寨吧?
他也沒回答,只是傻愣愣的砍著木材,而他的動作也由原本的靈活、快速,變成緩慢、遲鈍。
尹旋見他依舊是傻愣愣的,也沒生氣。他可是照顧小白的人,她不能對他發脾氣,否則他可能會把氣出在小白身上。隨著他的動作,她只有直搖頭的份,照他的速度來看,到了晚上可能只能砍個十幾根木材。
「二愣子!大暴牙!你們去幫大餅。」她實在看不下去,再看著他笨重的動作,她一定會發瘋。
他們兩人接到命令,哪敢不答應?只有硬著頭皮接下大餅的工作。大餅見他們來接手,倒也樂得輕松,坐在大樹下納起涼來。
「小白還好吧?」見他沒事,她就高興的扯著他的衣裳,詢問小白的近況。
「小白?哦,那頭母豬啊!它每天都纏著我不放,嘴里還流著口水,沒事就愛扯我的農服。」他存心要逗她玩。
「它會扯你的衣服?」
小白會對大餅流口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懷疑的看著大餅,又看看自己的手……她知道了!
她氣得推開他,「他居然敢把我比喻成母豬!誰要整天纏你?要不是看在你收留小白的份上,我還不屑來找你呢。」
什麼跟什麼嘛!她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麼好,誰知好心沒好報,他居然把她比喻成母豬?!最糟的是,還說她是一頭流著口水的母豬,說什麼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二愣子!大暴牙!不許你們再幫他,到後山去給我找更多的木材來!你!今晚沒有砍完所有的木材,就有你好受的。」說完便蠻橫的跑開。
不用工作了,二愣子與大暴牙當然高興啦!這不知死活的傻小子居然惹大小姐生氣,他們要幫她出氣,就得去找更多的木材來,讓他砍也砍不完!
大餅見他們都跑開了,不禁滿臉笑意,才開這麼一個小玩笑,就足以讓她氣成這樣,她的脾氣可真是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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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說,你最近和一個廚房小廝走得很近?」何天龍質詢著尹旋。
「誰說的?」講起他就讓她一肚子氣,原來他不只是傻,還滿肚子的壞水。
「別管是誰講的,只要回答我有或沒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兒,傳言該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