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羿日嗎?她愕然,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地遭遇狂吻,烈焰般燃燒全身,熱情、心悸、愛戀……無數的感覺從唇傳輸到每一根神經,禁受不住如此刺激,腿一軟,她試著回吻,生澀的,也是熱烈的。
「為什麼?」激情熱焰中,兩人已進入了董羿日的臥室。被抱上床的駱雲兒,趁著喘氣的機會問逼。
「我以為你要離開我。」董羿日邊吻她的頸項邊呢喃,「我看見你收拾好的行李,你要走嗎?」
是的,昨天以後駱雲兒就打定主意要走,因為他的未婚妻,也想逃開變得陌生的境況,她以為離開後什麼都會好起來,可是,為什麼要離開時卻無法真正地輕松?
她想不明白,也無法細想,董羿日細細的親吻如春雨拂身,全身融化成水,只能無助地任其擺布,頭腦漸漸黏綿成糨糊,任憑著感官刺激化作一道道申吟……
一舉待發,他強忍著問︰「我想愛你,可以嗎?」
「可以。」她清清楚楚听到自己迷蒙的應聲,緊接著卷入痛楚又甜蜜的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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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味道就是妙啊。駱雲兒縮在被子里懶懶地想,眼睜也不睜一下,打算繼續賴下去。
溫溫軟軟的東西往她臉上踫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滿載笑意的磁性男聲︰「該起床了,小懶豬。」
「我才不是……」駱雲兒爬起身,睜大杏眼爭辯,話沒說完中途跑出一聲尖叫。
「啊!你怎麼在我床上?你怎麼沒穿衣服?」
董羿日奇怪了,「這是我的床,而且你也沒穿衣服。」敢情這丫頭一大早就犯了失憶癥!
「什麼你的床……啊!我們……做了什麼?」駱雲兒不敢相信地看著床上的點點紅跡,那應該不會是番茄汁吧!
「我們做了什麼?我想,應該跟你能想到的差不多吧。」董羿日邪邪欺過來,輕啄驚愕開啟的櫻唇。
仿若電擊,她倏地想起了一切,紅暈渲染,從頭到腳。
天啦!她和董羿日……天啦,讓她死了吧!
她埋進被子,企圖遺忘一切。董羿日可不許她做鴕鳥,也擠入被中,環住她的縴腰,明顯感應到懷中人兒敏感的顫動,他笑了,「不要再躲好嗎?這幾天你躲得我心都怕了、痛了。」
懷中人假裝做聾子。
他還是說︰「我愛你,你也愛我,否則你不會把自己交給我,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勇敢承認呢?」
聾子還是聾子。
「唉,你大概真的不喜歡我,那我只好找別人愛嘍。」他作勢松手。
「你敢!你要是始亂終棄,看我不閹了你!」駱雲兒轉身怒目而視。
董羿日笑開懷,緊緊摟著懷中人兒親昵,「怎麼敢呢。我還沒把你騙進教堂怎麼甘心?」
「哼,誰要做你老婆。」駱雲兒送白眼,「那麼多女人排著隊等著呢,輪得到我嗎?」酸醋味足以溶解屋中的金器。
董羿日卻听得甜蜜,笑道︰「怎麼,吃醋了?我自始至終可就你這麼一個寶貝。」
「是啊,寶貝只有一個,野花遍地都是。」甜言蜜語誰不會說,男人天生就帶著拈花惹草的基根。年輕有為,英俊多金的董羿日魅力無限,即使不出門獵艷,送上門的甜點怎會推卻?再說,駱雲兒面紅耳赤地想,他的「技術」還不錯。
「我沒說假。」董羿日有點羞怯,微紅著俊臉,「你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干嗎,很吃虧啊?我也是第一次……不、不會吧,你還是處男?」駱雲兒著實驚訝,其程度不亞于見到人咬狗。
「已經不是了。」董羿日更正。
「開玩笑嘛,那麼多美女纏你,你裝柳下惠呀!」也太像了吧,跟真的一樣,不是,就是真的。
「那些女人很煩人,你不理解我的痛苦。」
「痛苦?才怪。安莉那麼漂亮,吉娜也是美人—個。兩個未婚妻都那麼高貴迷人,怎麼說也比我強多了吧!」
「你見過吉娜?」董羿日不自覺加大手的力道。
「輕點,好痛。」駱雲兒痛呼,待董羿日心痛地松了手勁,才不情不願道,「是啊,昨天中午你的兩個未婚妻我都見過了,安莉還說懷上了你的孩子。」現在想來,除非安莉有聖母懷孕的本事才可成事實。
「她說謊的,我從來都沒理過她。」董羿日笑著勸慰,腦中立馬將事情連接起來,「所以,你因為她們才變得反常,看清了自己的心?」幾乎是肯定的了,原來煩人的女人有時也蠻有價值。
「嗯。」駱雲兒羞澀地輕哼一聲。
其實她還是糊里糊涂的,不明白董羿日是怎樣駐進自己的心里,如果說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心痛或因為掛念一個人而魂不守舍便是愛的話,那為他哭泣為他離別而傷心又算什麼呢?若都算的話,那她不早在A中時就愛上了他……天,上帝玩的游戲也太過分了吧!
「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駱雲兒緊張地問,生怕自己愛上時比他早,那她不就太吃虧了?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董羿日又羞赧起來。
「說嘛!」駱雲兒催道,一副不說不罷休的架勢。
「好,我說就是。」女皇下令,怎敢抗拒,董羿日只得老實回答,「從林陰小道的第一眼開始。」
「這麼早。」比她早多了,還不算吃虧,駱雲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疑問接著又冒出,「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連解釋都不給我一個便飛回美國,算什麼?」
董羿日的臉頓失笑容,面色暗淡,他低沉道︰「我也不願意這樣,但我必須保護你。」天知道,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選擇,想愛又不能愛,離開只是最後的選擇。
「保護我?」駱雲兒不明白。
董羿日讓她靠在胸膛上,緩緩說道︰「那個時候,因為我的疏忽而讓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才發覺自己並沒有保護你的力量。所以只有離開,直到我有能力守護你平凡的快樂!」
「受傷?沒有啊,你說的是哪門子語言?我听不懂耶。」駱雲兒奇怪地說。唉,第一次與男人赤身相對,怪不自在的,本來就不裝東西的腦袋更加迷糊一團。
「忘了嗎?就發生在我回美國的前段時間。」真是個單純的丫頭,董羿日心憐地用手指點點她的鼻頭。
「啊……」駱雲兒恍然,「那個呀,我早忘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往事如風,樂觀派的她怎還記得那些「小事。」
「肖寒肖雷告訴我的。」董羿日不怎麼愉快地提起。
「什麼?」駱雲兒單手撐起身,嘟嘴道,「好啊。這兩個漢奸,看我下次怎麼去治他們。」
「不要去,我不喜歡看見你和他們在一起。」話語中是積聚六年之久的老陳醋在發酵。
「為什麼?」駱雲兒奇道。鼻子抽動,忽聞出點什麼,她賊賊地看著董羿日,「呵呵,我知道了。」
「什麼?」俊臉紅極。
「你——吃——醋。」駱雲兒一字一句地說,便倒身趴在床上大笑不止。哈哈,她吃的醋並不算多嘛,原來還有這麼大桶醋沒被發掘。
董羿日羞惱,魔手伸出像個小孩似的哈駱雲兒的癢。這下駱雲兒笑得更瘋了,也反手回擊。兩人在床上纏斗,漸漸地變成綿綿纏繞……
「呃……我們……呃……該起床了,還要上班呢……」
「不用了,我是老板我說話,今天放假。」
于是,一室的春光旖旎又剛剛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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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結局︰表明心意後,公主與王子美滿結合,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人類不知在這兩字上栽過多少跟頭——童話作家並沒指明現實與童話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