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翔不得不承認,「她不愛我,她只愛錢,對了!你要不要一起回台灣?你那麼久沒回去了,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我沒有家人,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個孤兒,無牽無掛,威威是唯一和我最親的家人,我們不打算回台灣,還是在這裹等你把老婆接回來吧。」
凱翔沉默了一會兒,拿起話筒,「喂!之介,馬上幫我訂去台灣的機票,我要明天的班機!」
幣上電話,凱翔心想,與其在這裹和沈正剛耗下去,還不如早點到台灣,而沈正剛留在紐約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珍妮補充道︰「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你把心襄所有想對她說的話都告訴她,包括對她離開的不滿、思念她的痛苦,別對她吼,也別命令她服從你,溫柔點,就像你對威威那樣,我保證她會深受感動的,別忘了,試著控制你的脾氣。」
凱翔本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他胡亂點頭答應,便回家去了。
珍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關上門。他也來美國了,一定不是來找她的,當初是他趕走了她!天知道,她是多麼想再見到他,但她不能,她能保有的只有威威,為了威威,她吃了不少苦,終于靠自己的能力爬到頂端,沒有他,他們母子一樣能過得很好,她不會讓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破壞他們母子原本平靜的生活,如果他執意要帶走威威,她會不顧一切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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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剛洗好澡,打開電視,其實他並不想看電視,打開電視只不過是想用電視聲音來掩飾他的寂寞罷了,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寂寞,只有一個人能打開他的心結。
每到夜晚,他總會以為她還躺在他身邊,但醒來時才知道那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殘忍的夢。
現在,自己和她在同一個城市,而她是史凱翔的女友。剛才他恨不得痛揍史凱翔一頓,他知道史凱翔和詩織有關聯,現在還和珍妮是男女關系,這次來美國最主要的原因是珍妮,他好後悔讓珍妮離開他身邊,害得她在美國受苦受難,現在得知珍妮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更不能坐視不管,他要把珍妮和威威帶回雲莊,好好的照顧他們母子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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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正剛到美國辦事情,但是公司營運的步驟絲毫沒有慢下來的跡象,正剛把公司交由她全權處理,使得她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她拿下眼鏡,嘆口氣,要她和職員溝通實在是件難事,大家看到她都敬而遠之,而她從一開始上班就不與他們來往,總是獨來獨往,活像個獨行俠。表面上大家都尊敬她,實際上他們都在背後取笑她,笑她是老女人,一個想嫁卻嫁不出去的女人。她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反正她早就不打算和別人太親近。
今天她要和「利泰」公司的董事長會談。「利泰」剛換了一個新老板,听說這個老板的辦事效率極高,能把一家快倒閉的公司給撐起來,而且規模、制度、工作效率都比以往還好,這是商場上的奇跡。因為這件事使她想見見那個能夠起死回生的人。
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她重新戴上眼鏡,把頭發整理好,她要給人的感覺不是美麗大方,而是嚴肅能干的女強人。
「進來!」
「沈小姐,‘利泰’的董事長已經來了。」
詩織放下手上的傳真文件,他來得還真快。「快請他進來。」
「是!」
凱翔旁若無人的走進來,他只是想看詩織驚訝的表情,他沒有失望,她的確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凱翔嘲諷的一笑,她大概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只是沒想到事隔七年會再見面。她把原有的美麗隱藏起來,現在的她看起來完全不像二十五歲的人,反而像三、四十歲的女人。他露齒一笑,很滿意詩織現在的打扮,他可不想和別人分享她的美。
「好久不見了,詩詩。」
詩織的心漏跳一拍,居然是他!她听說「利泰」換老板了,沒想到新老板會是他。七年不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有魅力。她恢復鎮定,想到陳秘書還在這里,她不能讓陳秘書看出她和凱翔的關系。
「陳小姐,麻煩你泡兩杯咖啡,謝謝!」
她等陳秘書出去才回神看凱翔,一個令她心醉、心碎的男人,諷刺的是在她棄他而去之後,他還記得她的小名,在紐約時他總是溫柔的叫她,為什麼他還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他不出現,她可以讓自己淡忘他;而今他又出現,原本冰冷的心再度被喚醒,已結痂的傷口再度淌血,她好想依偎在他的懷里訴說一切,但她不能,現在是考驗她演技的時候了,如果這次成功了,他雖會受到傷害,但她不想讓他傷得更重,只好祈求這次能成功,那麼他將會離開台灣,而她則繼續留在這兒舌忝詆傷口。
凱翔看著她,多想走過去把她摟在懷里吻個夠,天啊!曾經拋棄他的女人對他的影響還是那麼大。
他嘲諷的看著詩織,「怎麼不說話?看到暌違多時的老公至少應該表示歡迎之意吧!」
詩織張大眼楮看著他,彷佛他是個外星人一樣的難以置信,「我們沒有結婚!」
凱翔聳聳肩,陳小姐剛好端咖啡進來,詩織連忙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看起來快要哭了,凱翔拒絕表現同情,現在的他是最無情的,絕不能再被她的眼淚打動。看著陳小姐走出去,他走向詩織,把手搭在她肩上說︰「親愛的,我們只是沒有對外公布,其實我們早已是夫妻了。」
詩織拍掉他的手,以冷漠的眼神看他,「你別自欺欺人了,我們兩人都知道當初並沒有舉行婚禮,別自作多情的說我是你的老婆,若想娶老婆去找別人,我沈詩織沒這個興致,也沒這個時間。別浪費時間,開始談生意吧。」
詩織確信現在的她比冰塊還要冷,她面無表情看著凱翔,她的心襄有一個疑問︰他為什麼會說他們是夫妻?她不想問,也不敢問,如果他想說,不用等她問他就會說了。
凱翔研究詩織的表情,她雖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他知道她現在內心激蕩不已,只是不想表現出來,在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就是他。
他把手插進口袋,身體靠著桌子,像對小孩做解釋般輕聲說︰「我想我忘了告訴你,我們早就注冊結婚了,老婆,要怪只能怪你當初走得太匆忙,否則我會有機會告訴你的。而你那可敬的堂哥還留在美國編織他的情人夢,我來台灣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紅杏出牆。看來你滿安分的,懂得把美麗隱藏起來,雖然你的心並不美。」
他注視詩織的臉色由原本的紅潤轉變為慘白,看來她是相信他的話了。凱翔露出笑容看著手足無措的詩織,他伸出手指玩弄她的發髻,她原本整齊的頭發都快被他弄散了。
「我不要再看見你,別忘了,是我甩了你,你的臉皮還真厚,竟敢跑到台灣找我!」
詩織瞪著凱翔,作夢也沒想到他們早已是法定夫妻,現在事情愈來愈棘手,難道她注定離不開他?她深吸一口氣,只有說出狠話才能令他死心回美國。
她對凱翔嫣然一笑,「你真以為我會安分守己?你錯了,表面上我是沒有情人,實際上……如果你不介意,你還可以當後補,當我寂寞時可以陪陪我……還有,親愛的老公,我在離開前忘了告訴你,你是我遇過最無趣的人了。」說完,把他的手拍掉,發型可是她的護身符,沒了這張護身符,她會顯得很脆弱,可能馬上跟凱翔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