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熱、很難受吧?你是不是覺得渾身像有一把火在燒,體內像有一萬只蟲鑽來鑽去的?現在,只有我能夠替你消除這種痛苦,你還不要我踫嗎?」低沉醇厚的嗓音徐柔的在她耳邊道,聲音中帶著魔性的蠱惑,像要吸去她的心神。
趙雅渾身審過一陣戰栗,險些陷落在那對邪魅間黑的眼神中,她猛地一咬唇,顫聲道︰「走開。」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其實,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叔父、嬸母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她奉送給雷傲天,可是,先決條件是要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呀!絕不是被下了藥,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
「讓我的小野貓獨自受苦,我可舍不得。」雷傲天露出惑人勾魂的笑容,「很熱是不是?我這就幫你退燒。」他伸出手,幫她解開衣襟。
趙雅慣穿的衣服早就被換下,此時,她身上穿的不過是一件淺綠色的紗衣,薄薄的布料下,抹胸隱約可見,將女性柔美的曲線表露無遺。
紗衣一落,他的眼神變得深了,大掌輕撫著在紗農外的雪白凝脂,情不自禁地贊賞道︰「好細膩的肌膚,滑得像嬰兒,也像絲緞,你這身肌膚可是會令其他女人嫉妒呵!」
兩人肌膚相觸所帶來的感覺,教趙雅倒抽了一口氣,她甚至必須緊緊的咬住唇,才能壓抑險些逸出口的申吟。
雷傲天听到了那聲抽氣,揚了揚眉,邪邪一笑,「喜歡我這樣踫你,是不是?」說著,大掌再次撫上那片滾燙的肌膚,在趙雅身上制造出一股無法言喻,卻又刺激感十足的戰栗。
「不要踫我!」趙雅羞忿的低喊。
應性的侵略眼神直盯著她那張痛苦壓抑的嫣紅小臉,將她眼中迷亂的情緒盡收眼底。「為什麼?你明明喜歡的。」
趙雅猛然咬住唇,咬到連口中都嘗到了血腥味也不自覺。
雷傲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俯舌忝去她唇瓣上的血漬。「這麼倔強,只不過……你抗拒不了心頭的渴望的。」
「那不是我心頭的渴望,是藥物在作祟。」趙雅艱難的擠出話來,為了抗拒體內異樣的波動而喘息不已。
「你是說,你不會喜歡我的親吻、我的撫觸?」雷做天挑起眉,邪魅的眼流動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趙雅冷冷一笑。
雷傲天挑起她的下巴腺視著她,「你可真懂如何掃一個男人的興。」
「我只是說出事實。」趙雅幾近挑釁的說。
激怒他,讓他羞怒之下強要了她,使一切盡快結束,總比像現在這樣無助地被他挑起陌生的,且身不由己地吟哦出教自己羞愧欲死的聲音強。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雷傲天居然笑了,「今夜我若佔有了你,倒教你有借口說是你身上的藥作祟,才會讓你這般迎合我,縱使我能教你欲仙欲死,也勝之不武。」大掌擦過她紅女敕嬌美的唇瓣後,他宣告道,「今晚我不會佔有你。」
他的宣告並未讓趙雅放下心來,眼中問過一絲警戒。她雖認識雷傲天不久,卻也足夠了解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君子,他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雷傲天將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呵呵地笑了出來。他傾向她的耳邊,低沉醇厚的嗓音徐柔的吐出一連串音節——
「我不會佔有你,我只會撫遍你全身、吻遍你全身。記住今晚的感覺,總有一天,我會在你清醒的狀況下擁有你,讓你發出比今晚更放浪、更的聲音,讓你渴望我能馬上滿足你、填滿你的空虛。」
第四章
堅持
多少恨?
昨夜夢魂中。
還似舊進游上苑,
車如流水馬如龍,
花月正春風。
——李煜•江南
空洞的眼神仿佛視而不見地看著正前方,素來澄澈的眸子只剩一片死寂。
軟筋散的藥性已經退去,但她的四肢依然疲軟得凝聚不起力氣,只能趴伏在床榻上,任那酸、疼、黏膩與不適的感覺,一寸一寸佔領了她的知覺。
「我可憐的小野貓。」低沉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雷傲天的大掌再次觸及那片充滿他昨夜用吻烙下的痕跡的雪背,「瞧你這模樣,昨晚被我累壞了吧!」
平靜的眼眸終于閃起一絲漣漪,但冷淡的容顏依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
「或者……我弄錯了,其實你是迷戀我昨夜帶給你的感覺,所以才會不得起身?」
溫熱的唇烙上粉女敕的雪膚,終于挑起了趙雅的反應。他明顯的感受到後下的身子一僵,身下人兒憤然的撐起身,抓起被單掩住全果的嬌軀,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嘖嘖!這麼冷冰冰的態度,我可是比較喜歡昨夜那個在我身下婉轉嬌吟、柔媚承歡的你。」
想起昨夜種種的放蕩形駭,趙雅羞憤的咬住唇,隨即又淡淡地道︰「昨天的我是被藥物控制,無法自己。」
雷傲天懶懶的挑起眉,「是嗎?既然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重來一次,看看我是否有本事不用依靠婬藥就讓你欲仙欲死、浪蕩申吟?」
瞪著那只伸向她的手,趙雅往後一縮,但雷傲天的速度更快,他扣住她的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雷傲天滿意的看見她眼中微微的驚慌,將額頭抵著她的前額,呵呵一笑,「記住,小野貓,在你沒有任何籌碼的時候,絕對不要任意挑釁男人。」放開扣住她肩膀的手,他雙手環胸繼續道︰「看在昨兒個已經把你累壞的份上,今兒個就饒了你。」
趙雅僵直了脊背,好半晌,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意。是呀!正如雷傲天所說,她手上連半點籌碼都沒有,還妄想跟他斗?不帶感情的眼眸飄向遠方,她不是早就明白情勢永遠比人強的道理嗎?
因羞辱而失控的心平靜了下來,她伸手模索著散落在床榻間的衣衫,沉默的背過身去,正想穿上抹胸,那湖水綠的兜衣卻被橫伸而來的大掌取走。
只見雷傲天拿著兜衣系帶的雙手繞到趙雅身前,替她套上那件抹胸,綁好系帶,又拿起褻褲、里衣、中衣猻衣,一件件地幫她穿上。
趙雅淡著臉,並不抗拒,甚至在他為她著好裝後,禮貌性地說︰「多謝雷公子。」
她真的很特別,既不哭,也不鬧,還對奪去她貞節的男人道謝,這情形委實荒謬得好笑!
想著想著,雷傲天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放蕩的笑意,一派漫不經心的道︰「不用客氣,是我月兌的,當然要由我替你穿上。現在……換你了。」
低沉的話聲甫落,趙雅的手上已多了一疊男性衣物。
趙雅仍舊沒有抗辯,緩緩攤開手上的衣物,學著他,生澀地一件件幫他著裝,自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
當雷傲天再度出現在大廳時,趙家夫婦的臉上是一副想掩卻掩不住的竊喜神情。心想,雷傲天在他們夫妻精心準備的房中待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想必是對趙雅的表現非常滿意,這麼一來,礦業開采合作案……
不過,在雷傲天低沉的語調謾不經心的吐出一串音節後,趙家夫婦臉上的笑意便慢慢退去。
葉昭鳳首先沉不住氣的開口,表情僵硬。「雷爺……您……您這是說笑吧?」
雷傲天慢條斯理的掀開盅蓋,啜了口茶,「當然不是。」
「但……」
「這些日子以來在貴府叨擾,承蒙莊主夫婦的招待,雷某不勝感激。至于礦脈挖掘合作之事,雷某認為與貴莊的認知有所出入,看來,咱們合作的時機未到,雷某深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