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她附和著。
「阿硯一定會是個好哥哥,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要是咱們的女兒受到欺負,他會怎麼去保護她,修理欺負咱們女兒的人。
殷無情輕輕一笑,「你說的這般活靈活現,我仿佛已經看到一群小羅卜頭圍在我們身邊了。但是……我們都知道,這回我們是逃不出去了。」
殷無情語調中的蕭索提醒了齊軒,「別胡說!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繼續找路,說不定待會兒我們就可以找到出口了。」
「既然趙元展處心積慮的布置了這個陷阱,就不會讓我們有機會逃月兌,你不用妄想了。」殷無情笑得頗為瀟灑,「其實,活著也不見得比死來得幸福,我是累了,就這樣死去也好;倒是委屈了你,陪我一起喪命。」
「別再這麼說!」听見她消極的言語,齊軒的心頭更驚,「你忘了,我們還要生一堆小羅卜頭呢!」
殷無情又是輕輕一笑,「莫說我們逃不出去,就算是逃得出去,你也不會娶我,你不用再安慰我了。」
「我沒有安尉你!」齊軒急切的表明。他很明白,人要是放棄了求生意志,一切希望就都沒有了。「我是真的想娶你。」
殷無情並不相信,逕自緩緩的合上眼。
「無情。」齊軒又急又驚的喊,「振作一點。」
殷無情並沒有回應她的叫喚,只是安靜的閉上眼楮,齊軒大急,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喚回她的求生意志?此刻,他的腦袋幾乎是一片空白,陡地,一個念頭突然冒進他的腦海里,他想也不想的,便猛地俯下頭,尋找她的唇,而後結結實實的印了上去。
在齊軒的唇踫上殷無情的那一瞬間,殷無情猛然張開了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
齊軒伸手扣住她的手腦勺,一反平日的斯文,猛烈的攫住她柔女敕的唇瓣,輾轉廝磨著,動作雖然生疏,卻猛烈熾熱,讓自己滿腔的愛意源源不絕的借由這個吻傳給她。
殷無情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瞬間被觸動酥麻的感覺由肌膚之親蔓延到四肢百骸,陌生的愉悅感強烈得令她頭昏。
齊軒的唇搜尋著她,霸道的要接管她的一切,那種刺激的感覺,簡直就像由高處跌落下去,完全不受控制;這樣的感覺教她驚駭,她想推開他,偏偏雙手卻無力遵從來自理智的警訊,情感也貪戀著那迷醉的感覺,令她的四肢完全罷工到底。
好不容易分開,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齊軒也沒料到殷無情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教他眷戀不已。他的心智尚停留在那甜美的滋味上,還沒回過神來。
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他的喉嚨,森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齊軒,你好大的膽子!」
匕首的威脅並沒有讓齊軒感到害怕,他反到是松了一口氣,慶幸殷無情終于回復了正常。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他老實的說。
「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殷無情冷冷一笑。
「我怎麼會活得不耐煩?我還想活著走出這個地道,和你共度余生呢!」齊軒輕松的笑了起來。
「你……你還敢說這等輕薄話?!」殷無情破天荒的羞赧起來,好在四周是一片黑暗,沒有人看得見。
齊軒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我從不說輕薄話,無情,你還不相信嗎?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為什麼喜歡你,總之我就是對你動了
心。「
「不可能的。」
「感情之事本就沒什麼道理,為什麼不可能?」齊軒覺得有些挫敗,「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我不能否認我的真心。不過,我想你多少也有些喜歡我的,是不是?我感覺得到。」
「當!」的一聲,匕首摔落地上,殷無情像被毒蠍螫到猛跳了起來,急喊︰「你少胡謅。」
她的慌亂泄漏出她真實的感覺,齊軒不由得揚起了嘴角,握住她的縴縴素手。「你是喜歡我的,無情,不然,那日你就不會放過我,剛剛你也不會任由我吻你,現在更不會慌成這樣。」
「我……你胡說。」殷無情像是個被嚇壞的孩子,失了慣有的鎮定。「我誰也不喜歡,誰也不愛!我才不要像我娘一樣愚蠢,被男人操縱一生。」
齊軒蹙起了眉,知道事情的癥結所在了,「你不是你娘,我更不是你爹,我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殷無情激動了起來,「男人對于妻子的期待,還不都是寄望在可以幫助他成就事業名聲?我雖然身為無極門的堂主,可是名聲向來不佳,娶了我,就是你這個聖手書生名譽掃地的時候,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議論,甚至令你抬不起頭來。」
齊軒的眉頭蹙得更緊了,「無情,你怎麼這麼說?我說過,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咱們問心無愧就行了,難道你要我起誓,你才會相信嗎?」
殷無情冷冷一笑,「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靠的東西,除非我瘋了,才會相信!當初那男人還不是倌誓旦旦的說會回來迎娶我娘,結果呢?」
「我說過我不是你爹。」齊軒為之氣結,只希望有個方法可以幫助他敲醒她的腦袋。
「但你也是個不值得信賴的男人。」
「你……你簡直頑固得教人生氣。」齊軒挫敗的大喊,用力的摟住她的腰,再次吻住她,像要發泄心頭的挫敗,猛烈吮吻,恨不得能將她融入骨血里。
明明他只是個文弱書生,而殷無情身懷絕技,可是在他的霸道下,殷無情就像春陽下的白雪,完全無力抵抗的融化在他的熱度中,任他予取予求。「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嗎?」他捧著她的臉,嚴肅的問。
他的聲音終于把她的神智拉回了現實,她用力推開他,又氣又急的說︰「你……」
「現在推開我,已經嫌太晚了。」
「你敢再輕薄我,我馬上殺了你。」殷無情恨恨的道。
「你殺吧!」齊軒無懼的扣住她的腰。「要殺就馬上下手,否則我還是會做出任何我想做的事。」
「你……」
她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齊軒的唇又落到她的頸項上,溫溫熱熱的氣息,干擾她一切思緒。
「動手啊!不然我要繼續輕薄你了。」他的聲音深沉不可測,一只手緊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則狂妄的解起她的外衣。他的手好炙熱,他的氣息則帶著曖昧的暖意,薰得她頭昏腦脹。
「放開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她威脅著,聲音卻低如情人間的呢喃。
「要動手就動手吧!」他的吻已落在她白皙粉女敕的胸前,忘情的吸吮、啃咬,烙印出屬于他的痕跡。
殷無情倒抽了一口氣,「不……不要……」她的身子因那陌生的親密感而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o
「不要?不要什麼?不要我停,還是不要我繼續下去?」他那低沉的聲音猶如惡魔的輕喃,帶著誘惑回蕩在她耳邊。他的唇一路攻掠城池,佔領住雪嶺上的那朵艷紅。
殷無情的身子一顫,背脊整個弓了起來,身軀像有自己的意志般迎向灼熱的唇,全身每個細胞都瘋狂的起舞,那股失控的感覺將她逼副到了極點,使她月兌口喊了出來︰「不,,不要。」
她不知道自己哭喊出聲,但是齊軒知道,于是他停下所有的動作,愛憐的把她摟進懷里,貼著她柔女敕的臉蛋,嘆息出聲,「承認自己的感覺有那麼難嗎?無情,就如你所說的,我們是逃不出去了,既然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又為什麼要浪費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