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殷無情喃喃的喊著。
「不會的,我就在這里陪你,你安心睡吧!」齊軒安慰著。
鬧了好一會兒,殷無情總算真正安靜了下來,再次入睡。
見她陷人沉睡,齊軒身子一動,想要拉開她的手站起身,可殷無情卻又馬上警覺的抱緊他,緊纏不放。
又等了一會,他才再次試著起身,結果還是一樣,重復試了幾次,齊軒索性放棄掙扎,就任她抱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無情此刻仿佛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單的恐懼里,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體,而他不是聖人,對那緊抵著他胸膛的酥胸、縴腰、玉腿,他並非官皂夠完全毫無感覺。
可是他只要一動,她就會陷人噩夢中開始呼喊,他能怎麼辦呢?
齊軒望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今晚他是無法安心入睡了。
「起來。」冷冽的斥喝聲驚醒了齊軒,還未張開眼,他便先感覺到脖子間的一股涼意,張開眼後,只見殷無情
身上;
「不,不要離開我,我好冷,洞里好暗,我什麼都看不見,好可怕……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語氣稚女敕,好似回到了年幼時光。
「殷姑娘……」她神智不清,他可沒有,這樣到底是于禮不合,這時候要是教人看見了,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再次試著要掰開她的手—,卻惹來了一連串驚慌的叫聲。
「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我會怕,這里好黑好冷,我什麼都看不見,還有東西一直在咬我的腳,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她哭喊了起來,一雙小手死命的攀著他,仿佛將他當成唯一的希望。
「沒事了,殷姑娘,沒事了。」齊軒停下所有動作,任她緊攀著不放,柔聲的安慰道︰「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不用害怙,我—就在這里陪你。」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殷無情喃喃的喊著。
「不會的,我就在這里陪你,你安心睡吧!」齊軒安慰著。
鬧了好一會兒,殷無情總算真正安靜了下來,再次入睡。
見她陷人沉睡,齊軒身子一動,想要拉開她的手站起身,可殷無情卻又馬上警覺的抱緊他,緊纏不放。
又等了一會,他才再次試著起身,結果還是一樣,重復試了幾次,齊軒索性放棄掙扎,就任她抱著,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殷無情此刻仿佛停留在童年害怕黑暗孤單的恐懼里,可是她的身子到底是成熟女性的胴體,而他不是聖人,對那緊抵著他胸膛的酥胸、縴腰、玉腿,他並非官皂夠完全毫無感覺。
可是他只要一動,她就會陷人噩夢中開始呼喊,他能怎麼辦呢?
齊軒望著她,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今晚他是無法安心入睡了。
「起來。」冷冽的斥喝聲驚醒了齊軒,還未張開眼,他便先感覺到脖子間的一股涼意,張開眼後,只見殷無情正冰冷的看著他,一把亮晃晃的長劍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殷無情一夜囈語到天明,他才剛小憩了一下,迎接他的便是一把長劍和一張森寒的俏臉,還真是具有清醒的功效。
齊軒既不恐懼,也不生氣,好似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長劍並不存在,只是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我醒了,就是你長眠的時候。」殷無情冷冷的道。
「你才中毒初愈,應該多休息的。」
「殺了你,我多的是時間休息。」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殷無情表情森然的道︰「我說過,敢救我,就要有賠上性命的心理準備。」
「好吧!」齊軒聳了一下肩,「論武功,我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你真要殺我,我也無可奈何。你就動手吧。」
殷無情眼楮一眯,明眸中閃著危險的訊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齊軒搖了搖頭,「我不會傻的這麼以為。」
「那你就是傻到不怕死?」
「活著也不見得就比較好,不是嗎?」齊軒引用她的話,淡淡一笑。
殷無情臉色陡地一沉,「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她手腕一振,正要揮劍胸口突然一窒,險些要昏倒,長劍倏地轉了個方向,抵在地上,這才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還好吧?」齊軒忙伸手扶住她,卻遭她無情的揮開。
「不要踫我!」
齊軒縮回手,但仍關心的說︰「我說過你中毒初愈,不適合活動的,你還是躺下來休息一下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管人閑事?」殷無情諷刺的看著他。
長劍又架回到他的頸間,可齊軒的眼眼連眨都沒眨,仍是一派和平的道︰「我只求問心無愧。」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饒了你?」
「我沒有這樣想,生死有命,但求俯仰無愧。」齊軒凜然的回然。
「俯仰無愧?哼!好高潔的情操啊!」殷無情撇了一下嘴角,「聖手書生果然仁心仁術啊!我若殺了你,不知江湖中人會如何批判我呢!」
「只要你不說,今日我橫尸在此,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他淡淡的道。
「你當真不指責我忘恩負義,不求我放了你?」殷無情好奇的挑起眉。
「是我自願救你的,當時你已聲明不要我救,又何來忘恩負二之說?至于求你放了我,我想,你並非是那種輕易心軟的人,即使我苦苦哀求也沒有用。可是,殷姑娘,殺了我,你就心安理得了嗎?」
他看過她的身子,也踫過她,即使殺了他,還是無法改變事實。
「為什麼不能心安理得?」殷無情大喝,「瞧你說得這麼好听,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怕不怕死。」
銀光一晃,然齊軒連閃也沒閃,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長劍在點到齊軒的脖子後停住,在那雙清澈的眼眸凝視下生平第一次,殷無情竟然無法痛下殺手。她握緊劍柄,想要再次揮劍,但那只手卻背叛了她,無力的垂在身側。
一道血痕在齊軒的頸上顯現,血絲泛了出來,但齊軒絲毫不在意,只是看著她,眼神溫和。
殷無情的心頭百轉千折,分不清是什麼滋味。半晌,一股怒意突然冒了出來,她是無極門四大堂主之一,江湖人稱「玉狐」,行事向來心狠手辣,憑什麼要對這文弱書生留情。
可是,握劍的那只手卻仍僵硬得不受她控制,于是她怒瞪著齊軒,良久良久,才「當!」的一聲丟下長劍,冷冷的道︰「你走吧!」
「你不殺我了?」齊軒問,心里卻沒有半絲驚訝,雖然他與殷無情認識不深,可是他直覺認為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即使他曾漠視她的警告,為替她療毒且踫了她,但她還是不可能因此就殺了他,一如狐狸恩怨分明的天性。
「廢話少說,快走,免得我改變主意。」
齊軒還想再說些什麼,殷無情卻眯起眼楮,喝道︰「你還不走?是要等我改變主意嗎?」
齊軒遲疑了一下,未了還是咽下所說的話,轉口道︰「你身上還有殘毒未清,這兩天最好多休息,七日內嚴禁一切辛辣的食物。還有,切記傷口別踫水。」
殷無情背過身,沒有回答。
齊軒深深的望了她的背影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慢慢的轉過身,舉步離開。
第四章
卷絮風頭寒欲盡,
墜粉飄香,日日香成陣,
新酒又添殘酒困,今春不減前春恨。
蝶去鶯飛無處問,隔水高樓,望斷雙魚信。
惱亂屈婆橫一寸,斜陽只與黃昏近。
——晏幾道。蝶戀花
齊軒失蹤一夜,把趙家莊搞得是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