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這樣背對著人就充滿了魅力,更何況直接面對他……她可以從餐廳內其他女人追隨他的目光中看出這一點。
他是個俊逸的男人,即使他只有十七歲。看著與他同齡的小女生們被迷得暈乎乎的樣子,連她這個成熟的女人都會不由自主……
天啊……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這些?
如果她不是有病,就是糊涂了!不然怎麼會對自己的弟弟想些有的沒的?!
她驚慌失措地撇過頭,難掩驚慌地扶著額頭……
這群激昂、興奮的少年們在幾杯黃酒下肚後變得更為狂放,紅酒、白酒,還有啤酒一瓶瓶見底,酒色全映在他們臉上,有的臉紅似關公,有的則雪白如紙,而最喝得最慘的早已癱在一旁。
鬧到差不多凌晨2點,先前固執不散去的幾個也喝倒了,男生大多醉得厲害,被分配給女生們打的分別送回家。
摟著亦北的腰,有些吃力地扶著他下車,YOYO小心地穩住兩人向前走去,一邊不停地嘟囔著「好重」之類的抱怨聲。
「呼……呼……呼……」
看著被重重摔到床上而完全無反應繼續昏睡的他,她拂過微汗的額頭,長長吁出一口氣。
一直以來都是他打理偶爾酒醉一次的她,像這次反過來的情形倒是頭一遭。
問題是,應該怎樣打理一個酒醉的人呢?
好不容易扒下他滿是酒氣的外套衣褲,「幸好喝醉的亦不吵不鬧也不亂動,不然的話肯定會累死我!」YOYO吐吐舌頭。
拿著溫熱的濕毛巾,YOYO頓在床邊,愣愣地盯著床上只著黑色小褲褲的性感「醉酒美男圖」,莫名地,兩團可疑的紅暈悄悄爬上她的面頰。
美色當前,很難不被勾引。
幾聲模糊的低喃從亦口中發出,他似乎有些難受地微微側了側身,這才驚醒了拿著毛巾發呆的她。
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她嘴角有著可疑透明略呈下垂線狀的液體。
略顯慌亂的她像是急于掩蓋什麼似的連忙擰著已經冰涼的濕毛巾往亦北的嘴擦去。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他下半身擦去的時候,一不留神被伸展著長手翻身的他掃至床上,而且還很淒慘地被壓在下面當肉墊。
驚訝于她所觸到的熱燙肌膚,YOYO下意識地探過頭貼著他的額頭。
哇,連噴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有些燙熱的感覺!
「咦?沒發燒吧?」
「YOYO、YOYO……」
「耶?」她把耳朵貼過去,原來他一直低喃的是她名字哦。
「叫我干嗎……老大,你很重唉!可否再翻個身讓小女子免去被壓扁的危險?!」
抓住被呼吸噴得暖乎乎的濕毛巾,YOYO用微弱的推力做著「垂死掙扎」。
「YOYO……YOYO……我真的……真的……很……很喜歡你!」
忽地停下所有動作,YOYO驚訝地瞪著仍然喃喃自語,重復著同一句話的亦北。
「這麼年輕就出現幻听?!不然那就是亦的醉話、夢話,哈哈!我肯定他喝醉了……」驚惶未定的她在他身下亂了分寸,開始語無倫次。
「啊……」她的慌亂、胡言亂語和掙扎,全部落入他嘴里,吞進肚子消失不見。
和著濃重的酒味,他吻得激狂而深入。瞪著眼前眼瞼半開的??眼眸,YOYO驚呼一聲便沒了聲響。
下一秒,原本該是昏睡的眼兀地睜開,精光四射。凝視著睡過去的YOYO,眼里滿是氣惱與柔情。
「你這個可惡的小鴕鳥,居然在我的吻下當場昏去!懊死!」
忍不住又再次俯身一吻,亦北這才心滿意足地咧開嘴得意地笑開。
「這次應該點醒你了吧?我的YOYO,我忍耐得夠久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的吻真的這麼差勁嗎?」猶自氣惱的他喃喃抱怨。
第四章
重回屬于我的懷抱,
溫暖我冷寂太久的心。
我不知道那名早熟男孩的信誓旦旦中,懷著怎樣的心情;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認定的姐弟情又是怎樣地起了微妙的變化。
當我強烈地意識到他對我的愛戀時,未曾驚慌未曾了悟自己的心,只是不由自主地投入了這段驚心的糾纏當中。
他一直說著要娶我的話,我未曾認真過,是我真正忽略了亦北的意志力有多強。尤其是他堅持等他滿22歲的時候馬上與我組成另一種不一樣的家庭。而我,卻是在那個時候才開始驚慌失措。
怎麼辦呢?我愛他嗎?我不愛他嗎?
我依戀他,但這種依戀是能到達婚姻的愛嗎?
我迷惘了。
愛情這堂陌生的課程我不曾修過,又哪知是什麼模樣?!
比這更令我掛心的是他們學校捎來的消息,他只願報考本地區的大學,這對完全有能力進入哈佛、麻省理工等高等學府的學生而言不啻于自毀前程。學校老師急了,我更急,我知道他是為了我而選擇留下,但他這樣做,對我和他來說何嘗是好的。于是,在他生日前夕,在一片混亂之中,在沒有明確的遠行目標的情況下,我留書離開了他,不讓他找到。
梅竭力向他隱瞞我的行蹤,那段時間他是渾噩的。不過後來從梅那兒得知他重新振作起來乖乖進了英國劍橋大學就讀,我放寬了心。但另一方面卻再次困擾住了我的情緒,劍橋——他是認真地把我曾說過的話記在心里,也是為我圓夢。依稀間,我仿佛又看見了他固執深情的黑眸。
他愛我,他可以為我改變他的路——他真的困住了我。而我,恐怕在幾年前早已作繭自縛而不自知吧?
日本的冬天很冷,即使有梅相陪,那股透心的空蕩還是異樣地刺骨。英國的冬天是否更冷呢?我不敢前去求證。
翻著厚重的日記,一年多來涂涂寫寫的習慣讓走過的足跡躍然紙上,也讓它記錄下心情的點點滴滴。為何每一個心情記事都有他的身影浮現?亦北,像一滴鮮紅的血滴,強悍地進入我的血液、融入我的血脈,每一次心跳,都提醒著他的存在。冬的寒峭,在此劃下失落的句點。我無法再欺騙自己——我愛他。
男子倚著欄桿,仰望著霧蒙蒙的天空,看不清表情。一身灰暗的衣服襯著高大健碩的身材,似乎和灰暗的天空混為一色。
「四年了,該是把你緝拿歸案的時候了,我親愛的小鴕鳥!」
冷硬無情的眸子透出熱切的光芒,稍縱即逝。
西班牙。
「嘿,丫頭!什麼時候主動回去自首啊?!」這句話橫著听,豎著听,不管怎麼听幸災樂禍的意味都十分濃重。
「……」
「說話啊!舌頭被熱情的西班牙帥哥吞掉了嗎?」
天外飛來一腳,踹在YOYO的大腿上,震掉她蓋在臉上遮陽的漂亮草帽,露出一張嬌美、小巧的臉蛋,頓時引來幾道男性欣賞的視線。
「我說不知道!」
「呵呵……是不敢去找他吧,你這個膽小表!」嘴里嘲諷著人,梅還不忘擺出嫵媚的姿勢對來往貪看美女的男人拋出媚眼。
「拜托!把你的電眼稍微收斂一下,你不覺得附近‘積壓’的男人越來越多了?而且你已經是個死會的女人了!對了,你走了小貓由誰照顧?在她爺爺女乃女乃那兒嗎?」
小貓是梅三歲半的女兒,加上梅在旅行途中收養的小男孩BB,他們是兩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寶貝。
「切,只是訂婚算什麼死會!而且……我是被逼的!至于小貓,她以前黏BB,現在正忙著黏他老爸呢,唉……只是從來都不黏我!」梅原本充滿誘惑的臉一下子拉長,「丫頭!轉移話題的段數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