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莫子文一臉納悶,打開卡片--
生日快樂,誠摯地祝你幸福。
羅彥存
快樂?幸福?莫子文怒不可遏,他居然敢送花來嘲弄她!
「怎麼了?」玉梅不解地瞅著震怒的莫子文。
莫子文憤恨地抓起那束花,二話不說地沖出辦公室。
「你做得很好。」羅彥存坐在辦公桌後面,對他的一名下屬說道︰「不過,這里還有一個問題沒有獲解決,你看--」
那名下屬正專注地听羅彥存解說,突然一陣騷動,他急忙退讓到一邊,然後眼睜睜望著沖進辦公室的女人將一束郁金香砸在他上司羅彥存的臉上。
郁金香紛亂地從羅彥存的人上跌落于地,他瞅著震怒的莫子文一眼,然後對他的下屬說︰「我有一點事,你可以先出去嗎?」
那名下屬露出遺憾的表情,他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平常他的上司太嚴肅,一點好玩的事也沒有,今天,這樣的情勢好像有點精彩。
「你听到了嗎?」羅彥存問他。
他聳聳肩,隨即走出羅彥存的辦公室。
然後,羅彥存站起身,瞥了一眼地上的郁金香,望著莫子文怒氣沖沖的模樣,笑了笑說︰「你不喜歡郁金香?」
「這一點都不好笑。」莫子文瞪著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今天不是你生日嗎?」羅彥存納飛地瞅她。「你以前不是常要我送花給你?」
「你的動機真的有那單純?」莫子文斜睨著,咬牙切齒地說︰「祝我幸福?你明明是在故意諷刺我。」
他瞅著莫子文,緊繃著臉問︰「你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嗎?」
「是你差勁,是你讓黃仟淺誤以為是我誘惑你。」莫子文指責他說。
他震驚地望著她。「你說什麼?」
「你不愛我就算了,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名譽?」莫子文噙著眼淚凝視著他。「這樣做,你高興了?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罵我是腳踏兩條船、放蕩的女人,你滿意了吧?」
羅彥存一臉疑惑。「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用裝作一臉困惑的樣子,如果你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如此,你為什麼會買花諷刺我?」莫子文控訴地喊道。
「我想你誤會了。」羅彥存直視著她,語氣嚴肅地說︰「我沒有破壞你名譽的意思,送你花我全出自我誠摯的祝福。」
莫子文嘲弄笑道︰「你應該到我公司去看看,要不是然你可以打電話給黃仟淺,你就會知道你所謂的祝福有多麼殘忍。」
「我不知道黃仟淺到底說我什麼,我--」
「難道還要我重述嗎?」莫子文硬聲截斷他的話。「她說我水性楊花、腳踏兩條船、對感情不忠貞,讓你和閻日強愛上我,然後又把你們給甩了。」
「太可笑了。」羅彥存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真意外你會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個謠言的始作俑者?」莫子文抬高下顎盯著他。「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真的認為是我造的謠?」羅彥存斜睨著她。
「不是你還有誰?」她狠狠瞪著他。
「我想是黃仟淺的想像力太豐富了。」羅彥存把雙手插進褲子的口袋,倚靠著窗邊。「我從來沒對她說過你水性楊花,我只說是我誘惑你,我們發生過關系。」
「你說你不會說出去的。」
「我說我不會告訴閻日強。」他糾正她。
「告訴黃仟淺,她再加油添醋告訴全公司,閻日強不想知道也難。」莫子文冷哼一聲。「你那時候還要我放心呢,原來這就是你信守誓言的方式。」
「你真正在意的就只有閻日強?」羅彥存眼底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我會幫你去向他解釋的。」
「我才不在意他。」莫子文隨意地揮手。「管他怎麼想。」
「如果沒有出錯,他今天原本會向你求婚的。」不解她為什麼會那麼灑月兌,羅彥存盯著好問︰「你不是想嫁給他?」
她搖搖頭說︰「我早就拒絕他了。」
「為什麼?」他露出吃驚的表情,他一直以為莫子文愛閻日強。
「我拒絕他的時候,他還生氣地要打我咧,我就算再沒人要,也不會嫁給他。」莫子文嘟著嘴說。
他真意外,原來她根本不愛閻日強。「你不會沒人要的。」他笑了笑說。
莫子文狠瞪他一眼。「你還說,多虧你,我現在又被貼上放蕩的標簽,更加不會有人要了,你為什麼告訴黃仟淺?」
羅彥存鼓起勇氣,老實說︰「因為我沒有辦法繼續和她交往,她逼問我為什麼,我只好告訴她說我忘不了你,然後,把我們發生關系的事告訴她。」
他不喜歡黃仟淺。莫子文听了不禁有些心喜,可是她不相信他真的忘不了她,于是抱怨地瞪他一眼說︰「原來你把當擋箭牌。」
他驀然轉身望著窗外,半晌,他望著她說︰「我是真的沒辦法忘記你。」莫子文不禁呆愣地瞅著他,他眼底是一片無垠的晴空。她閉上雙眼,猛然背對他激動地說︰「你騙我,當初是你趕我走的!」
「我……算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失笑道︰「我記得你說你要的是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生活?」她怔然,面轉向他,痛苦地瞅著他說︰「我愛你,我根本沒有辦法開始新的生活。」
她突然哭了起來,羅彥存心疼地要抱住她,她用力推開他,哭著說︰「是你把我趕走的!」
「我那時候以為你想離開我。和我在一起時,你似乎常常覺得不滿,我下意識地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選擇離開我,與其一直害怕那天會來臨,我還不如……」他手足無措地說︰「該死,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什麼其他人?」她抹掉頰的淚,抬起黑亮的睫毛瞅他。
他一臉難以啟齒。「總之,我不是故意要趕你走的。」
「什麼叫做不是故意?」莫子文凝涕著他。「他那時緊繃著一張臉,明明就是一副看我很礙眼的樣子。」
「是你先誤會我的。記得嗎?你指責我為什麼要逼範耘伶墮胎。」
「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耿耿于懷,不原諒我。」話說完,莫子文倏地恍然大悟地望著他。「喔,你以為我會像範耘伶一樣離開你,對不對?」
他撇開臉,沒說話。
「我才不會像她那樣。」莫子文蹙眉說,見他沒有反應,又問︰「你听到了沒有?」
他點點頭。「現在,我才知道我當初的害怕有多愚蠢。」
「分手以後,你真的忘不了我?」莫子文瞅著他問。
「你還是不信?」他嘆口氣說︰「要不然,那一夜我也不會那麼沖動了。」
她委屈地看著他說︰「我感覺到你好像很在意我,可是你還是沒說你愛我。」
「你知道我--」他正要向她表白,她卻突然蹲一支一支撿起地上的郁金香。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感到不解,不禁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笑地低瞅著她問︰「你在干嘛?」
「認識你這麼久了,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花,雖然變得有點爛爛的,我還是要把它帶回家。」她抬起臉,十分珍惜地說。
「搞不懂你,你真是奇怪呢。」
「你才奇怪。」她回他一句。
有些郁金香的花瓣少了好幾片,有些睫折斷了,莫子文不禁一臉心疼地撿起它們。
然後,她望著他帶笑的眼眸說︰「我要走了,你是不是還沒有把話說完?」
「呃,生日快樂。」
「還有呢?」莫子文期待地問。
「還有什麼?」他睨著她反問。
莫子文不禁跺腳,轉身要走掉--
羅彥存連忙拉住她,她抿嘴微笑回瞥著他,他輕輕吻她一下。「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慶祝你生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