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文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他的撩撥下,不自禁地微啟雙唇,讓他恣意吸吮她口里芬芳的滋味。
莫子文完陶醉在他的熱情里,她總是抵擋不住……
她仰起下顎,像一只優雅的天鵝,感覺他的唇輕輕滑過她柔細的肌膚,最後停在頸項。她背後的拉鏈像點燃的仙女棒劃過空中一般發出聲響。
他的手恣意撫模她窈窕的身軀,她有些無力,也有些狂熱……
他隔著胸衣吻她,她向後跌向那些紙袋,發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響。她背抵著一只鞋盒,抗議咕噥︰「好痛。」
他半拉起她,粗暴地把那些紙袋掃至地上,然後把她壓向柔軟的沙發里。
望著地上凌亂的紙袋,兩人迷醉的雙眸不禁有些清醒,她忍不住輕笑出聲說︰「你把我的新衣服壓皺了。」
「那就月兌掉它。」他抬起頭,眼神狂熾地瞅著她。
莫子文什麼都不在乎了。每次他以這樣的眼神看她時,她總是無法好好思考……
而羅彥存似乎知道她無力抵御他這樣的激情,他總是故意加重他的吻,他總在侵入她的身體時,同時侵佔她的心…她想。
莫子文半趴在羅彥存的身上,左側的臉頰貼在他的左胸,黑色的發絲如傾瀉的瀑布散落在他赤果的身上。她睜開迷蒙的眼眸,听見電視傳來的聲音,望著地上凌亂的紙袋與揉成團的衣服,想起剛才的一切,不禁微笑地將臉躲進他的頸側。
他的手還依戀地停在她身上。他已經迷亂她的心了,她還能怎樣?莫子文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傻。
「你知不知道,那晚聖誕夜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她忍不住抬起臉,委屈的對他說。
原來那天的大餐是特地為他準備的,他不禁恍然大司,卻不知該說什麼。
「你忘了,對不對?」她說。
「你之前沒提醒我,我也沒特別去記。」
「這種事還要別人提醒?根本就沒有人會忘記的,只有你。」她用食指戳他的胸膛說︰「只有你這個大笨蛋會忘記。「
「是,我錯了。」
「誰要你認錯?你認錯了也不會改。」
「你想怎麼樣?」他斜睨著她問。
她坐起身,把他的襯衫套在身上,背對他,喃聲自嘲︰「我還能怎麼樣?」
听到募子文說的話,隱約感覺最近她似乎對他越來越不滿意,難道是葉明突然出現的緣故?
羅彥存不發一語,只是嘴角露出冷淡的微笑,穿上褲子與她並肩坐在綠色的沙發上。
電視正在播放傳訊手機的廣告,莫子文眼楮雖然盯著螢幕,但臉上的表情卻更像是在發呆似的。
餅了半晌,他打破沉默喚她道︰「子文--」
「嗯?」她轉過頭,瞅著他一臉嚴肅的模樣。
「如果你愛上別人,可以直接告訴我。」
她眼底閃現錯愕,啪的一聲,她賞了他一巴掌。
羅彥存模著疼痛的臉,驚詫的望著她--
莫子文的臉瞬間全皺在一堆,突然像小孩子一樣委屈的大哭起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什麼怪物!以為我不愛你還可以跟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愛你呀……」
望著她傷心的樣子,羅彥存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摟著她安慰地說︰「我知道了,你別哭嘛,都是我的錯。」
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他溫柔地幫她抹掉頰上的淚。「不要哭了。」他說。
她這才變得比較冷靜,只是忍不住還有些哽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盯著他的眼問。
他只好老實回答︰「我以為你又愛上葉明了。」
莫子文忍不住抿著嘴輕笑起來,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望著她笑的模樣,羅彥存辯駁說︰「有什麼好笑的?你不是和他接吻了嗎?」
原來他真的很在意。「是他自己吻我的。」她止住笑,瞅著他認真的說︰「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不是愛過他?」
「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莫子文抬起微濕的睫毛,專注地凝視著他說︰「我再告訴你一次喔,我愛你,你呢?」
他沒有回答,然後又露出那種慣常的微笑。
算了,知道他在意她就好了。莫子文皺皺鼻子,把頭輕靠在他肩上這麼想。
星期天閑著無事的午後,冬天薄弱的陽光斜斜地照進浴室,一些打在莫子文的身上,一些跌落于白色的磁磚。
她讓羅彥存坐在特地從餐廳搬來的木頭椅子上,然後要他向後仰著頭,倒了點植物果酸味道的洗發精在他濕濕的頭發上。
「很香吧?」泡沫漸漸散開後,莫子文俯首問他。
「嗯,還好。」
听到他冷淡的回答,莫子文隨即將手中的泡沫抹在他俊挺的鼻子下。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頭上的泡沫隨即向四周飛散。
「哇!好多美人魚飛了起來。」莫子文笑著說,然後將手中的泡沫抖落于地。
他用手揉著眼,沒好氣地說︰「你的美人魚跑進我的眼楮里了。」
她連忙抽出一條毛巾,蹲說︰「我擦擦。」
由于洗發精刺激淚腺,他眼楮看起來好像淚汪汪的,頭發上還堆了一坨一坨白色的泡沫。望著他這副模樣,她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好痛,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擦?」他听到她的笑聲,不禁生氣地低咒。
莫子文抿著嘴,沾濕毛巾細心幫他擦拭,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泛開笑意。
羅彥存張開眼楮,蹙眉瞪著她。「你笑什麼?」
她眼底閃著頑皮的光彩睨著他。「沒什麼呀。」卻故意把他的發型變成一顆白色洋蔥。
「你不說,我不洗了。」說著就要站起來。
「喂,」她把他壓回座位。「你別動嘛。」
他回頭瞅著她站在光里的樣子,她穿著他褪色的藍襯衫,襯衫上沾了兩三滴泡沫,在瞬間消失後,只剩下濕濕的印子,她臉上還掛著那抹頑皮的笑。
「干嘛那麼開心?」他也忍不住笑了。
她指指鏡子要他看。「如果你那個女同事看到這顆洋蔥頭,會有什麼反應?」
他望著鏡中的自己,隨即將頭發撫平,再抖掉手中的泡沫,口氣冷淡的問︰「哪個女同事?」
「就是你們公司吃尾牙的時候,一直以崇拜的眼神望著你的女孩。」莫子文讓他仰著頭,然後從浴白里舀了一瓢熱水,輕輕倒在他發上。
「誰呀?」他覺得很舒服,因為她手指柔柔地搓著他的頭發。
「你真的沒注意到?」莫子文以不相信的口吻問他。
他微搖頭,感覺熱水像陽光一般順著發絲流下。
「她听說你大學時是游泳校隊,便說自己是旱鴨子,要你教她游泳那個呀。」她不上不讓水流進他的耳朵里。
羅彥存曾經被好幾個女同事這麼要求過,莫子文的形容只是更讓他覺得納悶而已。「沒印象。」
前天莫子文陪他一起去參加公司的尾牙,整個晚上,莫子文明顯感覺到那個女孩一直極力在討好他,他卻完全沒注意到。
「你真的很差勁哪。」想到他的粗線條,他那種火星人奇怪電波,遂忍不住為那個女孩,更為自己抱不平起來。
「難道我應該有印象嗎?」
「她頭發卷卷的,笑容很可愛,你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她?」
羅彥存感到了笑起來。他沒注意別的女人怎麼她反而不高興?「你要我注意她?」
「才不是。」話說完,莫子文才想到自己前後矛盾,辯解說︰「正常人都會注意到的嘛。」她拿起毛巾幫他把頭發擦干。
「我很正常呀。」他把毛巾掛在肩上,側頭笑瞅著她。「三年前,我不是注意到你了嗎?」
她嗔罵他︰「我才沒有討好你咧。」眼底卻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