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寞地低喃,一顆心揪緊的部分變成銳利的疼痛,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棄婦。
胸前傳來一陣濕潤的冰冷,正自艾自怨的司馬嬡回過神來,發現宇文耀不知何時已褪開她的前襟,火熱的唇舌正在對她……
「不,不行的,婢僕馬上會過來的……」
司馬嬡一雙小手緊張兮兮地推拒著他寬厚的肩膀,身體卻在他猛烈的進攻下發軟。
「我已吩咐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過來打攪。」
他輕描淡寫地道,從他來提親的那一天起,這兒的僕婢就已經把他當主人看待。
「可是爹娘……」
「他們到廟里去了。」
「但是這樣還是……」
她縮著身體,羞怯地猛搖頭。
罷歇的綿綿春雨再度紛飛起來。
「妳不想要嗎?」
他嘶啞地問,拇指刷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
她咬著唇,迷蒙的大眼嬌羞地望著他,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敵不過心中強烈的,老老實實地開口︰
「想。」
AA宇文耀唇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一手分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堅實的腿上。
她低呼一聲,發現自己正抵在他堅挺的巨大上。
「噓,妳不希望把僕婢引來吧?」
他吻住她的嘴,一手模到白紗帳的一邊,輕輕一扯。
兩人的身形在半透明的紗帳里若隱若現。
司馬嬡屏住氣息,小手緊緊地抓住他有力的臂膀,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跟他做這件事。
宇文耀繼續吻著她,黑眸因為寫滿而深沉濃濁。
他雙手托著她的腰,緩緩地引領她進入自己。
她倒抽口氣,十指陷入他的肌肉里,反射性地想掙扎逃開。
「別怕,抱緊我。」
他嘶啞地道,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
司馬嬡渾身輕顫,被這刺激又奇異的感覺誘惑得意亂情迷,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吟喘息。
他偏頭,用火熱的吻折磨她的耳朵,握著她縴腰的手開始規律地移動。
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貫穿,她忍不住用貝齒咬住他的肩膀,被這些難以承受的熱情折磨得無法自己。
這時,什麼罪惡感、愧疚感,什麼該與不該全都不存在了,司馬嬡听話的緊緊抱住他強健的肩膀,一心一意地跟著他的律動到達的愉悅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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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之日來臨,司馬府里里外外張燈結彩,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司馬夫人一大清早就起來作準備,領著一大群捧著首飾和服飾的婢女,浩浩蕩蕩地往女兒房間而去。
「小嬡啊,梳洗好了……」
門一推開,里頭的景象卻教人傻眼。
原本雅秀的閨房像是遭小偷光顧一樣,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屬于司馬嬡的首飾被翻出來攤在桌子上;奇怪的是,除了少了幾只金手鐲之外,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沒被帶走。
司馬夫人臉色青白,好一會兒才能開口說話。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小姐把衣服……」
「還有她的首飾……」
「早上起來就……然後我們就……」
婢女們妳一句我一句爭相報告,聲音哭哭啼啼,講話零零落落,司馬夫人一句也听不清楚。
「停!」她舉手,制止這些紊亂的聲音,挑了最重要的一點問︰「小姐呢?」
婢女們妳看看我,我看看妳,沉默了一陣子,忽然指著凌亂首飾旁的一封信,集體放聲大哭。
司馬夫人火速撲到桌邊,拆信的手忍不住發顫。
她只花了一點時間就把整封信看完,從信紙後慢慢抬起頭來的她,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
片刻之後,石破天驚的尖叫聲響徹整座司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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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簡單包袱的司馬嬡,慢吞吞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手里捧著一包剛出爐的包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此刻,家里的人應該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
爹娘應該會體諒她的心意,了解她的苦衷吧?
宇文耀應該已經听從她信里的建議,把迎親隊伍轉往齊王府吧?
或許,他已經把宣城郡主迎回家,此刻正在拜天地呢。
他們會是世人眼中最相配的一對,生的小孩男的會像宇文耀一樣英俊,女的會像郡主一樣美麗;說不定會一次生個雙胞胎,那麼就英俊與美麗都同時有了。
宇文耀會像對待自己那樣熱情的對待郡主吧?
他會不會很快就把她給忘了?
想到這里,她忽然覺得好難過,剛剛還覺得很可口的包子,此刻變得一點滋味也沒有。
耐不住良心的譴責和罪惡戚作祟,她決定逃婚,去洛陽姑姑那兒躲起來,直到風波過去。
雖然這樣會讓爹娘感到很丟臉,但總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讓宇文耀舍棄大好前程和一生的幸福。
自己是利用酒後的「不擇手段」逼宇文耀許下承諾,她不願意一個從小就待她如親妹妹的人因為愧疚和責任感的關系而被迫娶她,這點她在信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嘆了一口氣,司馬嬡打起精神,準備去雇馬車,才走沒幾步,眼前就出現兩個高大的人影。
「司馬嬡小姐。」
其中一人用帶著異國腔調的聲音說,細小的眼楮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司馬嬡愣了一下,還不確定要不要回答,那人又緊接著開口。
「妳就是今天要跟宇文將軍成親的司馬嬡小姐吧?我們想請小姐到舍下作客。」
他冷冰冰地說,上前一步,伸手過來就要抓她。
司馬嬡慌忙閃過,倒退兩、三步,卻撞上從後面包抄過來的另一個男人。
「不乖乖听話的話,就給妳苦頭吃喔。」
男人從後方按住她縴細的肩膀,獰笑著出聲。
司馬嬡驚呼一聲,眼角瞥見身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四個健碩的男人分成四角,將她包圍得水泄不通。
完了!
司馬嬡一手握緊包袱,一手掐緊未吃完的包子,知道自己踫上的不是尋常搶匪,這些人是針對她來的。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們去!」
她扭動肩膀,卻在對方一個用力下,痛得皺起眉頭。
才剛天亮,這又是一條較為僻靜的街,想到大聲呼救的話可能就會立刻被揍暈,然後帶到不知名的地方被怎麼樣。司馬嬡不禁害怕得直發抖。
「由不得妳!」
男人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去啊!你放開我!」她拼命掙扎,雙手亂揮,手上的包子跟包袱同時飛了出去。
只見第一個開口的男人被熱騰騰的包子袋直接命中,而在一旁始終未出聲的男人臉上則多出一個包袱。
「可惡!」
「該死的丫頭!」
她的舉動徹底惹惱兩人,他們甩開臉上的異物,同時發出憤怒的咆哮,猙獰地走向前,伸出手準備抓她。
「住手!冷靜一點!笨蛋!」
抓住司馬嬡的男人為了避免人質受到傷害,情急之下側身擋住抓狂的兩人。
這麼一側一撞,再加上司馬嬡拼命掙扎,男人雙手一個抓不穩,嬌小的她就從手中滑落。
一趺坐在地,司馬嬡沒時間喊痛,跳起來就往前沖。
誰知才跑沒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抱住,她驚呼一聲,兩條腿在半空中踢蹬。
那人把她轉過來,讓她驚慌的眼楮映入一張帶著獰笑的殘酷面容。
完了!是被包子打到的那人,細小的眼楮閃著暴怒的火光,握緊的拳頭高高舉起……
「啊!」
司馬嬡尖叫著閉上眼。本能地伸手阻擋。
「嗤!」
好像有什麼細小的東西飛來的聲音,接著是一聲悶悶的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