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當事者來說,這個充滿誘惑性的動作,無疑是挑斷他緊繃到毫無彈性可言的神經。
原本輕按著她後腦的大手悄悄離開,來到她宛如貝殼精致小巧的耳垂,順手將她因為剛剛的動作而散落的發絲繞回耳後;察覺到她似乎因為這個舉動而微微一顫時,他不禁勾起唇角。
司馬嬡或許對情愛之事一無所知,但是會在他的踫觸下產生反應,代表她對他並不是毫無感覺。
「小嬡……」
他稍微俯下頭,將炙熱的男性氣息灌入她耳中;沙啞而低沉的耳語再次引來她身體明顯的顫抖。
覺得身體莫名其妙地熱了起來,才想著是不是應該拉開距離,沒想到他的手卻選在此時沿著臉頰下滑,猛然拾起她的下顎,視線被迫迎上他炯亮刺眼的黑眸。
那仿佛具有奪取人意志力的凝視,瞬間就把她的腦袋給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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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嬡……」
宇文耀輕喚,摩挲著柔女敕下巴的手指有種迫不及待的焦躁。
總覺得他的呼喚多了以前所沒有的東西,但是根本沒有余力多想的司馬嬡只是老老實實地回應著他。
「啊?」
她疑問仰起頭,因為訝異而微張的嘴唇在黑眸中造成難以抗拒的甜蜜誘惑。
看著那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還要來得吸引入的粉色舌尖,完全無法移開視線的黑眸色澤逐漸變得深濃。
絲毫沒有察覺宇文耀那沸騰到掩藏不住的情感,被那兩道涵義不明的目光由上自下緊緊盯住的司馬嬡,莫名的燥熱起來。
不是盛夏那種會讓人不斷流汗的燥熱,而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下意識地,她伸出粉色舌尖舌忝了舌忝變得干燥的唇辦,然而這毫無意義的舉動,卻變成摧毀他最後一絲自制力的元凶。
想也不想地,他低下頭攫住打算縮回檀口內的粉女敕小舌。
大概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司馬嬡根本就沒有抵抗,任由他盡情吸吮著。
宇文耀稍微抬起她的下顎,偏過頭,好讓彼此的角度能更吻合,盡情地品嘗著甚至比想象中更加甜美的香唇;原本以為可以稍稍紓解的渴望,卻不知為何變得更空虛。
她睜大眼楮,根本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他的呼吸變得好濃濁,而當他的唇舌來回撫弄,甚至輕輕地刷過檀口內側上方時,一陣敏感的輕顫使她不由自主地抓緊他的衣服。
「唔……」
司馬嬡的申吟聲讓他受到鼓舞,他一把托住她的後腦,激情又迷亂地索取她口中的蜜津。
望著眼前迷亂的黑眸,司馬嬡原本還在想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腦袋,立刻變得空蕩蕩的。
被吻得頭昏腦脹的她,在一片天旋地轉中,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逐漸溢滿心頭。
「嗯……」不由自主的申吟不再是毫無意義,而是開始陶醉和沉浸在這帶點刺激的喜悅戚中所致。
原本還可以听見來自四周的細微聲響在她合上眼的那一刻全部消失,此時充斥在她耳際的,除了宇文耀那粗重濃濁的男性呼吸之外,再來就是她那跳動得十分急促的心跳聲。
曖昧和煽情的氣氛迅速在這間布置得溫馨雅致、飄散著淡淡女子香氣的房間內彌漫開來。
不久之後,司馬嬡開始感到呼吸困難,這時,在檀口內肆虐的唇舌適時下移,濕熱的觸感在敏感的頸側流連不已地來回滑動。
分不清是酥麻還是微癢,司馬嬡的身軀因為這奇異的踫觸而輕顫不止。
然而,宇文耀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停住,一邊發出滿足的輕嘆,火熱的唇舌一邊繼續往下采,在形狀美好的鎖骨稍作停留之後,徐徐下挪,慢慢地接近因為衣服的襯托而顯得分外高聳飽滿的渾圓……
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那麼在司馬嬡根本不曉得要制止,宇文耀也無意暫停的情況下,兩人吻著吻著就順勢往床榻走去似乎是很自然的事;然而,所謂的「順勢發展」往往不會那麼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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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原來你還在這隉啊!」
簡直是故意要來搞破壞的超大音量讓宇文耀不得不立刻回神。
雖然很想直接回她一句「滾出去」,但是氣息尚極度紊亂,因此宇文耀只是稍微回眸,冷冷地瞪了不速之客一眼。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司馬嬡仍是一副彷如在夢中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早就到前廳去了,司馬老爺一直在找你呢!」宇文嫣自門外探頭探腦地說,眼底有著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司、司馬老爺?听起來好熟悉。
那是誰啊?
對了,那不是她爹嗎?
慢慢從恍惚中回神,司馬嬡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那幾個听來很熟悉的字。
等到灼熱的男性氣息拂過她的臉龐,她疑惑地拾起眼的瞬間,差點尖叫起來。
一雙柔情似水的黑眸正以意猶未盡的眼神瞅著他。
天啊!她她她……她做了什麼?
血色先是從她臉上刷地退去,接著又像被丟進熱水中的蝦子一樣,瞬間變紅。
盡避還不是很清醒,但司馬嬡也知道自己被撞見極為可恥的一幕;低呼一聲,她本能的選擇離她最近、又可供躲藏的地方。
撲進溫暖厚實,卻不知為何起伏得很厲害的胸膛,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此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然而此時她已經失去再重新尋找遮蔽物的勇氣。
嗚嗚……完了啦!她她她……她要怎麼跟宇文嫣解釋啦?
相較于司馬嬡的手足無措,宇文耀鎮定自若得令人咋舌,只見他一手扯起披風一角,一手環住司馬嬡的肩膀讓她靠緊自己;身材上的優勢加上寬大的披風輔助,輕易就擋住宇文嫣企圖一窺究竟的視線。
「什麼事?」他問,臉不紅氣不喘的,仿佛剛剛做的是天經地義的事。
嘖!真是可惜,還以為可以看見大哥尷尬的表情,並且借機取笑一番。宇文嫣暗自嘆息。
不過,她也沒有白跑這一趟就是了,剛剛進門時,她已經把兩人渾然忘我到連她這個旁觀者都會為之臉紅心跳的畫面瞧得一清二楚。
而且看司馬嬡害羞到無以復加的模樣,嗯,以後或許可以考慮用這個當作把柄來對她小小敲詐一番。
利字當頭,此時的宇文嫣哪里還記得她跟司馬嬡是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閨中密友呢?
「沒什麼,只不過司馬夫人已經命下人準備好筵席,讓我來叫小嬡到前廳,不過我想……你們應該已經吃飽了吧?」她調侃地說,語調格外引人想入非非。
埋在寬闊的胸膛里、活像只駝鳥的司馬嬡,听見好友拐彎抹角的調侃,只覺得這輩子她大概都沒有勇氣再面對她了。
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那究竟是怎麼發生的,自己明明是在跟宇文大哥討論心跳的事情,講著講著……
總之,當她意會過來時,兩個人的嘴唇就已經黏在一起了。
想不出自己當時的態度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讓一向謹守著兄妹情誼的宇文大哥……但是從他現在一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鎮定表情來看,或許是她把這件事看得太過嚴重也不一定。
或許對經過重重歷練、身經百戰的他來說,這只不過是為了安慰狂哭的她而采取的措施罷了。
應該是……這樣的吧?
「知道了,妳先去吧,我跟小嬡等一下就過去。」
對宇文嫣的冷潮熱諷,宇文耀向來都能以無動于衷的態度輕松面對;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縮在懷中一動也不敢動的司馬嬡,會不會被自己剛才的熱情給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