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男子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沉住氣,他們快走了。」他這個舉動在保鏢眼中看起來完全就像一對正在親密私語的情侶。
宣智瑤猛然吞了一大口口水,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正隨著呼吸灌入自己耳中,那種異樣的刺激使她忍不住渾身一顫,而保鏢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面如火燒。
「好啦,別在這兒妨礙人家偷情了,我們到別處找找吧!」
太好了,他們總算死心了……
就在她為這番話而如釋重負時,一道沙啞的嗓音卻讓她當場臉色一變,連呼吸都嚇得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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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辛總管愈走愈近。
「我完了……」宣智瑤閉上眼,肌肉完全繃緊,身軀不由自主地微顫。
完蛋了,這下子真的完了!
以辛總管的老練精明,一定一眼就可以看穿躲在男子懷中的人是她,這一次誰也幫不了她了。
嗚嗚……她真的好可憐喔,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氣的逃亡就要這樣結束了,她不甘心啊……
沒有忽略她的恐懼,男子本能地感覺到那個中年男人對懷中的小女人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他目光一沉,猛然下定決心,在那個人踏進草地之前利落地翻身,將她完全壓在自己身下,嘴唇也隨即湊上去封住她的驚呼。
宣智瑤眼楮大睜,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會這麼做。
在男子的黑眸里找不到一絲情緒,他的冷淡與嚴酷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親密接觸而有所改變。
無視她的驚詫,他的手親昵的捧住她的雙頰,嘴唇則毫不費力地分開處于震驚狀態中的雙唇,濕熱的舌頭探進去輕輕地挑逗著,身體完全覆蓋住她的。
「唔……」眼楮兩旁的光亮被他寬大的手掌完全遮住,她只能心無旁騖地看著那雙閃爍著神秘光澤的黑眸,任由他汲取口中的甜蜜。
「沒什麼、沒什麼,辛總管。」保鏢陪著笑,盡避很確定剛剛的確听到小姐的聲音,但是現在並沒有看到人,他怕再被辛總管責罵,于是干脆假裝沒有什麼狀況發生。「我們只是進來確認小姐在不在這里罷了。」
辛總管挑起眉,打量著樹下那對躺在地上親吻的男女。
「他們剛剛就在了,是一個外國人和他剛剛勾搭上的女僕……」另一名保鏢自以為聰明地說出他的結論。
盡避如此,辛總管的目光還是沒有馬上收回,他想要仔細地看清被男子手掌遮掩的女性臉孔,可惜除了男子線條優雅的手掌之外,他什麼也看不見。
「你們應該沒有蠢到大聲嚷嚷吧?」他沉聲問,小姐失蹤的事情不能宣揚出去,尤其在這麼重要的宴會場合,那會使宣氏集團好不容易在美國建立起來的聲譽損傷。
「沒有沒有,我們都是默默的找,問人的時候也很客氣小心。」兩個保鏢連忙揮著手,異口同聲地保證。
「嗯,那就好,到別的地方去吧,別一直站在這里引起別人懷疑。」
目送著兩個保鏢遠去,辛總管再度朝那對還在親吻的男女睨上一眼,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後才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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謗本沒有注意到辛總管已經遠離,在男子看似冰冷卻又熱情的親吻中,宣智瑤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誰,身處何地了。
舌尖被一遍又一遍地挑逗著,兩片生澀的唇瓣時而被整個含入,時而被輕輕刷過,帶來一陣又一陣心悸不已的微量電流。
他口中有美酒的余香,但即使沒有酒香,他技巧高超的吻,就已經夠教人銷魂了。
雖說初吻就這麼葬送在一個尚不知其名的男子手上,宣智瑤卻一點也不覺得後悔,相反的,她的內心甚至還為自己的初吻能獻給這麼英俊的男人而竊喜。
太美好了!
現在的她簡直如同身在雲端。
雖然被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她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希望能一直讓他這麼吻下去的念頭使她甚至連輕輕動一下都不敢,雙頰因為自己這種可恥的念頭而燙紅。
直視著略顯蒙的黑眸,男人一貫的冷靜因為這個停不了的甜吻而有了一絲波動。
一種甚至連他自己也感到陌生的熱火似乎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穿透冰冷,在眼眸深處微微地燃燒著,冷靜與理智彷佛正在剝落。
他強迫自己尋響應有的冷靜,卻無法忽略唇舌間柔女敕的美好,尤其當她生澀的舌尖因為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微微輕顫時,更是徹底引發他想將它一口吞沒的欲念。
捧著她雙頰的手已經不單單只是為了保護她,當他發現指月復竟不由自主地游走在她細女敕光滑的臉頰時,連他自己都深感驚訝。
但是他發現自己渴望繼續下去,去踫觸被壓在自己胸膛下的豐盈。
這種失控的想法令他憤怒,然而他的嘴唇卻像是月兌離了意識的掌控,仍沉浸在柔女敕芳香的溫潤里,一再地索求。
就當是他替她掩護的代價吧!
要不是警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淺,臉也越來越紅,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就這樣毫無節制地親吻著她直到夕陽西下。
他終于松開她,上半身稍微抬起,注視著不斷喘著氣的她,眼眸有一抹深不可測的幽光。
宣智瑤不斷調整呼吸,頭一次體驗到被吻到無法呼吸是怎麼一回事,長長的睫毛低垂,視線落在他起伏不定的男性胸肌上,不敢抬眼去接觸那一雙現在不知道變得怎麼樣的黑眸。
齊諾修長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黑眸直直看進她的眼楮深處。
宣智瑤動了動嘴唇,嘗試想跟他道謝,話卻不知怎麼地凝在舌尖,面對他似乎在衡量又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的視線,她只覺得心跳加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粗糙的拇指輕擦著略顯紅腫的唇,男子的目光有瞬間的困惑,不過,他很快的將其斂去,他站起來,高大健壯的身軀在漸趨微弱的天光下更顯得至高無上。
「妳走吧,希望妳能把項鏈物歸原主。還有,不要讓我看見妳再出現在任何一場宴會里。」壓抑著直涌上心頭的陌生,他語氣冷淡,投向她的銳利目光暗示著他下次絕不容情。
她愣愣地看著他太過好看的輪廓,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他這一番話是在警告她。
「你真的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會偷人家東西的人嗎?」她嘟著唇,滿臉委屈。
她想不通,不明白何以當她穿著名家設計的服飾,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時,別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她是富家千金,並盛贊她看起來氣質高雅出眾;而當她身著女僕服飾,戴上價值上百萬的珠寶時,卻被人認定是扒手。
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已經坐起身,楚楚可憐地嘟嘴的女孩。
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迷惑,不知道為何自己在這一瞬間居然會考慮相信她的話。
但很快的,他便恢復之前清冷的模樣,期間的變化之快,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無從發覺。
他猜測著她是隸屬于某個組織還是單獨行動的?像她這樣富有浪漫氣息,氣質又那樣嬌貴的人,只要稍加打扮,就能輕易混入高級的宴會場所而不會被任何人懷疑;而那雙無辜而清純的大眼更是絕佳的掩護,任何人都不會將她這麼善良無害的女人跟技巧高超的扒手聯想在一起。
但是他來自意大利,居住在以歷史古跡和數量驚人、手法出神人化的扒手聞名的羅馬城,他不會被她那副無辜的外貌蒙騙,尤其她犯罪的「證據」是如此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