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國……」這是她此刻最關心的事情。
「回回國不會有事,喝了它吧!」聲音很低,低得宛如輕哄。
她放心了,端起酒杯,撕開面紗一角,喝完杯中的酒,再輕輕地將杯子放回金盤。一直背對著她的鐵穆爾,在听到杯底踫盤的聲音之後,突然轉過身來。
碧綠色的眼瞳急速放大,她怎麼也想不到轉過身來的人居然會是鐵穆爾,除了他之外,四周再無一人。
他竟敢如此做!
憤怒的聲音在通過發熱的喉嚨時,變得有氣無力,她甚至無法抬起自己的手來指責他。
「你、竟敢……假傳……」
一陣清香沁脾,她昏倒在他懷中,鐵穆爾英俊的面孔閃著得逞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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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穆爾見過不少絕色,也見過不少女人的胴體,但如她這般完美無瑕到令人不得不屏息的唯有她。
他當然也見過皮膚白皙的美女和她們赤果果的樣子,但絕沒有一個人是渾身上下毫無缺點的;但現在展示在他眼前的這副胴體,卻是十全十美、潔白而毫無缺陷,像一塊最上等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
珍珠般的光澤,柔滑如絲的觸感,光是身體就已經如此動人,他簡直無法想像再搭配上那張絕美的五官,將會是如何的驚心動魄了。
他迫不及待等著這樣的組合出現,一雙修長的手溜到她縴細光滑的腰部,輕巧靈敏地滑過腰窩。他知道女人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在哪里,同時也知道用何種方法使她們產生反應。
香雪碧綠色的眼在一個短促的抽氣聲後張了開來,正巧迎上鐵穆爾那雙含著戲謔也燒著火焰的烏眸。
她氣得想大叫,但當她驚覺自己身體一絲不掛,只在月復部以下披了一件紗衣時,立刻漲紅了臉,羞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身子輕輕的扭動,但是這種扭動帶來的結果卻讓她身上僅有的一件紗衣也月兌落了,現在她全身上下的遮蔽物就只剩下臉上的面紗。
鐵穆爾眼中的火焰在觸及碧綠色的眼時反而冷靜了下來,冷靜得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這件藝術品若少了這雙碧波蕩漾的眼,就不能稱為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現在他該做的就是揭開她臉上的面紗,讓這件舉世難得的藝術品完整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卑鄙!」香雪恨恨地道,同時側過臉去。她本來是想賞他一記耳光的,無奈她現在除了嘴能動之外,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鐵穆爾修長的手在她頷下停住,改而托起她的下巴,讓碧綠色的眼看進自己眼底,他對這兩個字感到訝異。
「卑鄙?」他輕笑,優閑地回道︰「女人在我的床上通常不會說這兩個字,她們通常不會說話,只忙著跟我做其他的事。」
香雪感到臉上一陣又一陣的火熱,她當然知道鐵穆爾指的是什麼事,于是她又罵了一句︰
「下流!」
鐵穆爾仍是那抹坦率的笑,他輕輕地將她的下巴抬高半寸,用低柔卻又煽情的聲音道︰
「女人通常也不會罵我下流,因為她們舍不得罵我;她們通常在下了床之後還拼命地討好我,好讓自己有機會再上我這張床。」
香雪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般。
怎麼會有鐵穆爾這樣的人?這樣的英俊出塵、挺拔有型,卻又厚顏無恥、大膽放縱、下流又卑鄙的人?
「你……」她的身體再度扭動起來,因為她注意到鐵穆爾多情的眼神正款款地凝視自己的胴體,而她一雙殷紅的蓓蕾已因這樣的凝視而漸漸挺立。「你快把衣服還給我,你怎麼可以假冒六皇後……」
「現在你仍然堅持你叫伊蘭嗎?」
他突然冒出的這一句冷冷的問話,她停上了掙扎,碧綠色的眼聞著恐懼的光輝,身體頹然放松。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假冒六皇後,很顯然六皇後還不知道這件事,她不確定他這樣做僅僅只是為了好奇,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他微笑著,眼神柔和而真誠。
「我只想看你。」隨著這句話落,香雪的面紗也隨之被扯下。
一張慌張、驚懼卻絕對美麗月兌俗的臉孔赫然呈現在鐵穆爾眼下,這是一張言語無法形容的絕麗臉孔,連見過不少絕代佳人的鐵穆爾也不免發出一聲驚嘆。
太完美了,上天怎能造出如此完美的人!
香雪激動的熱淚盈眶,淚水流下面頰,是因為害怕,害怕即將到來的命運。
她哽聲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但會害死我,更會害死我回回國所有的人民,你知不知道?」
他用拇指抹去她的淚水,指尖傳來的觸感是如此柔軟滑女敕,因為終年罩著面紗,使得兩頰的肌膚完全與身體的一樣,一樣的雪白、一樣的柔女敕。
他溫柔地凝視她,真誠地道︰「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你的國家。」
「那你為什麼要拆穿我的身分?」
「很簡單,我要你。」這句話說得平平淡淡,好像是在說笑似的。
香雪怔了怔,心跳突然加快。
「你、你說什麼?」
「我要你。」這次他說得很誠懇。
他的兩手壓在她頭部兩側,英俊的五官也低了下來,他們已近得可以嗅進彼此的氣息。
沒有人能抗拒鐵穆爾的眼,那火熱又深情的凝視,會讓女人甘心沉淪、奉獻一切。縱使香雪清楚的知道鐵穆爾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仍無法控制自己驟然緊窒的呼吸。
「你、你不能這樣。」她想說得堅定些,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簡直虛弱得不像話,呼吸也紊亂不堪。
鐵穆爾笑了,他的眼楮也在笑,當他用眼楮笑時,突然變得十分溫柔親切,十分沉穩可靠。
香雪內心那道不甚堅固的城牆猛然塌了一角。
鐵穆爾微笑而發亮的眼楮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下巴、脖頸,她的高聳,她平滑的小骯,縴細的腰肢,然後在腰窩處來回輕觸,那微笑的目光多了些篤定。
「你並不是那麼肯定,不是嗎?」
她的嘴唇在顫抖,睫毛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只有小骯緊緊的繃著,仿佛怕自己不小心沾上鐵穆爾那帶著誘惑的手指。
鐵穆爾的小骯繃得比她更緊,若不繃得這樣緊,他只怕無法控制自己。
從褪去她所有衣裳的那一刻起,的浪潮便一波又一波地朝他襲來,他其實早就可以不顧一切地佔有她,但他卻不願意用這種方法褻瀆她,他要對她用他不曾對女人用過的溫柔。
她的身體就在他的身下等著他的。他知道,只要輕輕一觸,她的便會像火山一樣爆發開來;但他卻不急著讓她爆發,香雪是一件藝術品,他必須用珍惜藝術品的方式來佔有她。
總是會讓女人血脈僨張的手指來到她的腳,輕輕地撫觸,就像在踫觸一件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她的腳踝是那麼樣的柔軟縴美,仿彿初生嬰兒般,沒有一點粗硬的皮膚。
他一邊撫模著,一邊用深情的眼波向她凝睇。
香雪透出口氣,胸膛起伏著,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點力量在他的撫模下迅速散去;她雙唇輕抖,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鐵穆爾的第一個吻,落在她柔若無骨的腳踝上。
她嚶嚀一聲,喘息著道︰
「鐵、鐵穆爾……」她本想用抗議的聲音阻止他的動作,但卻發覺自己的聲音听來更像是熱情的邀請。
鐵穆爾回應她的邀請,濕熱的吻沿著小腿肚往上再往上,並在她平坦的小骯間旋轉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