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後,駱慶峰胸中的怒意被甜美的滋味、柔軟的觸感澆熄,終于尋回一絲的理智。
自覺夠了,方松開懷中那個被強吻得四肢無力的女子,將她扣在懷里。黑瞳內的熱情末退,怒意未全消的瞪向媒婆那邊、瞪著那群迎親男人,嚇得他們連退兩步,臉色青白,連氣都不敢喘。
「這個女人,是我的!」駱慶峰以咆哮的音量鄭重宣示。
想跟他爭?除非他死!
本來他只想親眼目睹她的婚禮,逼自己徹底放棄,唯有置之死地,能重生。怎知見到歡天喜地來迎娶的新郎,一股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怒意讓他壓抑不住,掄起拳頭就狠狠的教訓起那個跟他搶女人的人。
最後,見到她的身影,他被掏空的心瞬間盈滿,眼中只有她……
他沒有辦法讓她從眼前再次離去,縱使他要付出龐大的代價,他也毫不遲疑。他要她,要她了解他的心意,要她……只屬于他。
駱慶峰咆哮般的宣言轟隆隆的炸下,四下寂靜無聲,三十秒之後——
「可是……意晴,你今天答應要當我的伴娘。」某個身穿白紗的女子捂著被驚嚇過度的心,茫然不解的站出來。
堂妹徐意晴專門趕回國當她的伴娘,這個男人需要火到痛扁她的新郎嗎?需要沖動到毀掉她的婚禮嗎?
「伴娘?」駱慶峰冷厲陰狠的面孔呈現震驚,空白表情如定格一般。
驚心的煙硝味兒頓時疾速消散。
「你…你到底來做什麼的?」新郎捂著胸口忍痛的奔過來,將自己的新娘摟進懷中。「你……來跟我搶新娘嗎?」一把將新娘藏在身後,擺出捍衛的姿態。
這像搶婚嗎?
若是搶婚,搶的該是新娘,而不是伴娘吧?
可是這是新娘的婚禮,若非來搶親,何需來鬧場?
何必將伴郎們打得個個像豬頭,臉部全都印上駱慶峰拳擊套的號碼。
惡硝搶的是伴娘,強吻、強樓公告所有權……這到底是什麼戲碼?
迸怪和錯愕浮上每個人的臉龐,目光一致的掃向惡霸。
「你是新郎?」駱慶峰茫然的目光眨動著,發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當新郎點頭時,和煦的笑意如同春日涌上心頭,目光接著看向新娘,做最後的確認。
「她是你的新娘?」
新郎又點頭,隨後察覺自己的行為像白痴後,立即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鬧我的婚禮?你……」罪名是什麼較為洽當?
駱慶峰心如萬花盛開,喜出望外的低頭凝視滿臉徘紅的徐意晴。
她正迷迷糊糊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因劇烈的強吻而不停的輕喘。駱慶峰大大的招牌笑容又浮上臉龐,笑得很開懷。
原來她不是新娘,那股喜悅像火箭般沖上雲端,緊緊的將他圍繞住,重重囚禁的心被解放,忍不住想跳起舞來、唱起歌來。
突然,新娘後方有人乍見那似曾相識的招牌笑意,驚呼出聲。
「你是……」三個身影沖出重圍,指著笑容滿面的他,嚇傻眼。
徐意晴氣喘吁吁的看著前方的白雲楓和妹妹們,察覺她們神色有異,目光困惑地往上一望,當下也跟著傻眼。
三秒鐘後,玉手握起,用力的捶上那個摟緊自己的男人。
這個渾球……居然……
駱慶峰任她發狠、任她發泄,一手牢牢的困住嬌柔的身子,一手捧著令他思念無比的嬌容,熱吻不住的落在她的額上、眼上、鼻上。唇邊,不顧她的抗議,用力的吻著,烙下他的所有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場喜事還辦不辦?
滿天烏鴉,四處亂飛!
第九章
婚事照辦!
伴郎人選全部洗牌,換上駱慶峰的人馬,原本的六個伴郎臉上全部掛彩,慘的還有手臂用木板固定,腳用石膏裹起,醫生吩咐要休養生息,為期半個月。
駱慶峰允諾付出巨額的補償費,伴郎們的怒意這才煙消雲散。
慶幸新郎沒有嚴重的內傷,皮肉傷在所難免,更慶幸的是新郎臉上完好如初,沒有印上駱慶峰鞋子的號碼,否則駱慶峰會被在場的許多人K死。
為了贖罪,駱慶峰包了個特大的紅包,大得令新郎笑逐顏開、盡釋前嫌。
婚禮看時人房,繁雜的禮節在下午時分徐徐的展開。最後男女雙方的親朋好友轉往喜宴場所。
徐意晴馬不停蹄的至澳洲趕回,當晚就到新娘房和伴娘們聊至通宵,今天又忙上一天,昏昏欲睡的神志令她感覺整個人輕飄飄。
駱慶峰看出她的疲憊,整天下來怒火未消,將他列進秋後算帳的名單上。他綻開笑臉,排除萬難,硬著頭皮死賴在她的身邊,縱使她賞給他冷厲的臉色瞧,他也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他堅持坐在她的旁邊,排除其他人的阻礙,厚著臉皮尾隨著她,直到她神志昏沉。他輕柔的將那抹搖晃的身影靠在自己的胸中,任她尋找到一個舒眼的角度,沉沉的人睡。
宴會中,很多人張著眼瞧著太過火熱的表演,駱慶峰于脆扶著她往外疾走,當他步出宴會,四下無人時,兩手一張,將睡美人抱人懷中。
「喂!你這種行為很不好幄!」白雲楓從後方追過來,淺笑間帶著嘲諷。
「把我姊姊放下來!」這家伙姓強嗎?怎麼什麼事都要用強的?
駱慶峰回頭,咧出大大的笑意,「她累得睡著了,我帶她回家休息。」
「你是我姊的什麼人?憑什麼把我姊姊帶出場?你當我姊是什麼?」二妹跳出來聲明主控權,這家伙跟她們搶了一天的人,她們連跟姊姊講話的時間都沒有。
「別這樣嘛!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我,何苦這樣什鋒相對?我抱也抱過、吻也吻過,你們還怕什麼?我駱慶峰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他正正經經的右手向上對天發誓,同時眉一掃,她們身後的五個伴郎紛紛現身,制止她們的抗議和阻擾行動。
「那是我姊姊!」小妹低吼著,不能讓別的男人把姊姊打包出場。
「不用擔心啦!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姊夫,我不會讓你們的姊姊受到一絲傷害的。我可以保證,明天她會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他認真無比的說,面不改色的撒下漫天大謊。
「憑什麼證明你是我們未來的姊夫?」姊姊有跟他交往嗎?小妹搞不清楚狀況。若是沒有,他怎會跑來搶親,還放浪的對姊姊又親又吻又摟的?女敕豆腐都被這個男人吃光啦!
疑惑的眸光望向他,其實她們對他印象好極了,他若追得到徐意晴,對她們好處多多,她們是樂觀其成。
當年就此錯過,怎麼……難道當中有什麼變化,她們被蒙在鼓里嗎?
駱慶峰定時會寫信到信箱去,小妹感念之余總是把他的信收集起來,連同重要的信件寄到澳洲。難道姊姊有跟他聯絡?孤身在國外被寂寞侵佔,他便趁虛而人,擄獲徐意晴的勞心嗎?有可能嗎?
「你們現在快放寒假了,不如我全程招待所有的吃住外帶旅行團的費用,請你們去日本玩一趙,以示證明。」行賄守則開始展開。
她們狐疑的看著彼此,再看著他懷里睡得很熟的姊姊,難道他們的關系真的很不簡單嗎?既是如此,她們好像不該棒打鴛鴦。
成功!他拋下更大的誘餌,「多加每個人十萬元台幣的贊助金。」
駱慶峰在歡呼聲中摟著睡美人,直奔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