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呼吸逐漸平穩,她抬起小手輕輕撫過他受傷的唇瓣,眼里飽含歉意的瞅著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聲道歉,心里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
他靜靜的看著她半晌,這才指著她豐盈間的火焰標志道︰「你該認輸了。」
簡如花隨著他的目光看向胸前那枚火紅的火焰標志,她訝異的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伸手觸模。
是胎記嗎?她用力的搓揉著……揉不掉呀!
她驚惶的凝視著他的眼眸,不解的說:「這怎麼可能?我的身上怎麼會有這個胎記?昨天以前並沒有啊!」
「事實勝於雄辯,你輸了。」他殘忍的補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簡如花失魂般的低喃,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不!她不要一輩子困在這里當他的禁臠!
「這輩子你注定要待在我身邊,直到我厭倦為止。」
隨著越來越熾熱的需求,她再次陷入他挑起的里,陪著他在之火中一同燃燒。
迷蒙間,她不禁要自問,她沉淪了嗎?
☆☆☆
逃不了!
若慕容復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她還有逃月兌的機會,可他卻是個懂妖法的妖怪,教她如何逃出他的五指山?
兩個月來,慕容復帶著她走遍世界各地,在這段時日里,他對她態度猶如天氣般不穩定,時而好得過火,時而冷淡得嚇人,時而絕情得讓人心寒,讓她如同跌入五里霧中,模不著頭緒。
就像那些八卦雜志所寫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情婦,他一個星期總會有兩、三天不見人影,行蹤成謎,回來後總是眉宇深鎖,發狂般的索取她的身子。
他去哪里了?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跟著他的日子不算糟,他盡可能的照她的喜好過日子,只除了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只要能讓她開心,他絕不會阻止。只是為什麼她的心老是有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凝神暗思,他是個妖怪,為何要如此執迷於紅塵俗事,不潛心修煉,以期早日得道正果?
她真的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嗎?縱使身上出現火焰的標志,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他是個妖怪,想做什麼只要略施妖法即可達到目的,何況是在她身上變出胎記,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她曾以此做為藉口,要求離去,卻被他狂熾的怒火嚇著,從此對此事只字不言,閉口不談。
簡如花慵懶的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長發,突然,鏡子埋出現怪異的景象,她震驚的把梳子掉到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鏡子里出現紅衣女子悲痛的臉龐,她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輕聲的說:「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於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簡如花放聲大叫,驚愕的瞪著鏡中的紅衣女子,那抹堅決,那抹心碎,讓她的心為之一痛,深刻感受到紅衣女子心里的悲慟。
這兩個月來,夢中所見盡是紅衣女子與白衣男子相識與相知,紅衣女子不顧任何人反對,堅決相信她和白衣男子堅定的愛情,開開心心的度過不少愉快時光。
但有些片段連不起來,那名紅衣女子為何心死?這部分她不曾在夢中見過。
「對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於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忍著椎心的痛,含著悲傷的淚水,不知為何心底泛起酸楚的痛意,直瞅她的靈魂深處。簡如花輕撫著鏡中紅衣女子的臉龐,震篤的發現她與她的容顏幾乎一模一樣……
「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紅衣女子喃喃道。
她的話讓簡如花的心似被人揪住般好疼好疼,為何紅衣女子的痛,她竟能感同身受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簡如花痛苦的申吟著,頭不停的搖擺,秀眉緊緊的打成結,貝齒用力咬著粉女敕的紅唇,熱浪涌入眼眶,凝視著那紅衣女子的身影,小手顫抖著觸模她的臉龐,很想告訴她別難過了……
可是心如刀割的撕裂痛楚讓她粗重的喘息著,眉心處燃著一股熾熱的焚燒感覺。
「不!不──」她尖叫出聲,痛苦的倒在地上。
在她昏迷之前,身旁出現一道米白色的身影,焦急的盤腿而坐,凝神念咒召回遠在千里之外的主人。
第九章
水同電和雷在中國某處深山的峰頂品茗。
「她還好嗎?」沉默了片刻,電開口問道。
「應該算好吧。」水微微揚著苦笑,想寵不能寵,想愛不能愛,這份情揪得他好難受。
電又沉默片刻,將杯中的茶一仰而盡,然後輕嘆口氣道︰「近來天地四方火氣四揚,火族人已經發覺火下落不明,派人四下搜尋她的下落,你要特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