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點頭試著想說服他。
「你有何證據?」水冷冷的問著。
「呀!」她杏眼圓瞪,不知該如何回答。
水瞅著她不解的容顏,深邃的眸光似能看透她心深處,看得她一顆心慌亂不已,焦急不安的四處張望。
「你能走去哪?」他舒適的依在床頭,邪恣的眸光凝視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簡如花停在門口,手拉著門把,轉頭揪著他。
「我要回家,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她鼓起勇氣的說。
他薄唇微微一揚,「屬於你的地方?」
隨著這句話,一股冰寒冷氣從他身上射出,他緩緩坐直身子,眸光陰黝的盯著她,讓她心驚膽戰。
她驚呼一聲的拉開門,像躲避妖魔鬼怪的向外奔去。
她不能待在他的身旁,不行!
當腳踏到樓梯口的剎那,一只不知打哪兒伸出來的手臂攫住她的腰,接著她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她驚聲尖叫,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著阻止她逃命的人。
「閉嘴!」水輕易的將她的臉扳向他,喝止住她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狂亂的眸光乍見到他的臉龐,她怒沖沖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綁架我?放我走!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是呀!」
水強摟她回房,將她女乃到床上,龐大的身軀壓著她,語氣含著嚴厲的警告道:「你迷不掉的,你欠我的遠比你想像的多很多。」
「我欠你?」簡如花眉心打成死結,不解他話中之意。
「對,你欠我。」他捏著她的下巴,瞅著她。
「我什麼時候欠你?你我素不相識──」
「如果你再從你這張甜美的嘴巴里,吐出『你我素不相識這句話,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他憤怒的低吼,痛恨她將他們過往的一切盡數遺忘。
他充滿怒火的眸光嚇著她,她驚喘一聲。不解呀!明明就素昧平生,何來冤仇?何來相欠?他是不是瘋了?
「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話,你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明白嗎?」他眼里的怒火逐漸消逝,迫不急待的想得到她的承諾。
「什麼都可以嗎?」簡如花有些驚慌,謹慎的追問。
「對,什麼都可以。」他輕聲低喃的許諾。為她摘月逐星在所不惜。
「那我可以離開嗎?」她不安的提出心中唯一想要的。
平靜的表情轉眼間消逝無蹤,陰寒冰冷再次出現在他的眸中,他憤恨的低吼道︰「你想離開我嗎?很想嗎?」被遺棄的怨懟塞滿他的胸間。
「很想。」她雖然畏懼,但仍吐出實話。
「你該死!你罪該萬死!」水咬牙切齒的吼著。
怒火排山倒海的向他襲來,他再也忍不住,渾身散發出逼人的寒氣,轉眼間所有的物體全被封在厚厚的冰塊里。
簡如花嚇得睜大雙眼,紅唇微啟,整個人因恐懼和寒氣而「皮皮挫」。
他陰霾的眸光瞪著她,偉岸的身子逼近她。
她慌亂的開口想叫,卻吐不出只字片語,身子拚命往後退,一不小心跌落到床底,傳來的疼痛,不及心里恐懼的萬分之一。
「把我逼到這般田地,你很開心、很滿足嗎?」他走到她面前,眸光如寒冰的射向她。
簡如花拚命的搖頭,拚命的往後退。不可能是真的,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呀!
「難道非把我逼瘋,你方肯罷休?」他眸光憤恨的瞪視她。
「我沒有呀!」她慌亂的喊冤,他口中的罪行,她何時犯過?
「沒有?你的一意孤行,把事情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還敢說沒有!」
「我……你認錯人了,那個人不是我。」她把頭搖到快掉下來,拚命的否認。
苞他有仇的人不是她,他吼她、罵她也於事無補。
況且,這干她什麼事?
水半跪在她身前,大手無情的攫住她的下巴,眸光狠戾的瞅著她,嘶吼著:「你還想我怎麼樣?你說!你干脆一次說清楚。」
「我沒有想怎麼樣啊。」
「沒有?」他劍眉微挑,盯著她布滿畏懼的小臉。
「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簡如花,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凡人,我不像你,是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是個什麼?」水眸光陰森森的凝視著她。
「呃,是個……」她害怕的眸光飄向他,生怕說出口的話一個不順他的心,他可能會氣得把無辜的她宰了。
「說!」
「是……妖怪。」她小聲的吐出最後兩個字,身子害怕的顫抖著。
「妖怪?」水嗤聲重復她的話。
「你會使法術,而且還把這里變來變去。」他使的是妖法嗎?
「我是神!不是妖!」他不甘受辱的抗議,眸里閃過挫敗。
「神?」她懷疑的看著他,質疑道:「如果你是神仙,就不該欺負我這個凡人。」
「是你先欺負我。」他怨懟的瞪著她,別以為用失憶就可撇去先前的種種,五百多年來的尋尋覓覓,換來這樣的對待,他豈會甘願,豈會罷休,她休想撇清!
「我只個平凡的凡人,怎麼可能會欺負你這個神仙?早就跟你說過,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你肯定認錯了。」她囁嚅道。
「我沒有認錯。」他語氣十分篤定。
「你認錯了!」她極力撇清。
「再說一遍!」水的語氣陰寒的今人心驚。
「我……你真的認錯人啦!不然我怎麼可能連點印象都沒有,況且……況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小手火速捂住紅唇,生怕他用吻封住她,宣稱那就是證明。
她緊張的低聲道:「我要看到真憑實據。」
他嘴角揚起邪氣的笑容,眼里閃著算計,「只要你通過考驗,確定你不是她,我會放你是。可是如果證明你是她,那你永生永世不得離開,永遠待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禁臠,如何?」
「你要我通過什麼考驗?」她必須問個清楚。
水大手撫著她滑膩的臉龐,語氣輕佻道:「陪我共度一晚。」
聞言,簡如花紅唇微張,目光錯愕的盯著他,腦袋瓜里一片空白。
☆☆☆
那個卑鄙小人!天殺的!無恥妖怪!
簡如花坐在半圓形的陽台上,任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在她身上,驅走先前在他身邊受到的寒氣。
懊死!千該萬死的死妖怪!竟敢提出那種下三濫的條件。
秀眉緊緊的打成結,她目光憂郁的看著這座美麗的牢房。
據送飯菜來的女佣說,那個陰晴不定的男子名喚慕容復,在她睜著不解的眸光,小聲的問誰是慕容復後,沒有多久的時間,她便收到數十本八卦雜志,本本都介紹慕容復的生平,富可敵國的財富,風流的韻事,他養的女人恐怕比牧場的乳牛還要多。
慕容復並未限制她的行動,她可以自由的在別墅內走動,仔細看過別墅的環境後,這里的防衛措施十分嚴密,若想逃出去,除非跟慕容復一樣變成妖怪,否則她就像是籠中的小鳥,插翅也難飛。
唉!難道她這一輩子注定要被困於此嗎?
單手撐著下巴,腿無意識的搖晃著,眸光落在那堆八卦雜志上,她暗自想著,將感情當成游戲的無情男子,會對她專情嗎?恐怕比在龜殼上找毛,困難度更高。
他會不會將她當成游戲來戲耍?偏執狂的他,會不會即使明知認錯人,仍困執的囚禁她一輩子呢?只因錯認而被困一生,對她而言太不值得。
若是誤解能澄清,豈不皆大歡喜。
她輕咬著粉女敕的紅唇,為難的輕聲嘆息,可他要索取的是她的身子呀!想及要與他發生親密行為,兩具身子緊緊的糾纏,嬌俏的臉龐登時羞紅。
沒有感情為基礎,怎麼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