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激情燃燒至中午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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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該怎麼跟我的爸媽交代?」顧慈恩為難的瞥著韓斂仁。
纏綿過後,他領她到餐廳用餐,吃不到幾口就見她委屈的模樣,支支吾吾半天,終于吭出一句。
「交代?有什麼好交代?」他冷眼垂下,大口的吞咽著,不當一回事。
「你……你跟我之間的事情,該怎麼說?」
「有什麼好說?」他大口咬肉時,淡淡的丟出一句,不以為意。
嬌顏色澤盡失,她猛地站起,氣惱的瞪著他,胸間上下劇烈的起伏著,不停的吐氣與吸氣,雙拳緊緊的握住,這次脾氣尚佳的小妮子被徹底激怒了。
這幾天里,得知他從狼狽的重傷者,轉變成黑社會的大哥大,心里的變動與起伏讓她舉棋不定,心緒不寧。顧家向來甘于平凡,忠厚老實的父母只求子女找到得以相依一生的人。
可他算不上良民。
對她究竟是否真心真意,事至如今仍有待商榷。
韓斂仁冷眼瞥向她,碗筷已擺下。
「吃飯。」
丟下話,他掃過她僅用幾口的飯,劍眉不悅的高高揚起。這些日子她更消瘦,眼眶底下有令人心疼的痕跡。
「要吃,你自己吃!」怒意沖到心間,顧慈恩起身就往外走去,無法再視他的冷漠為平常事。
素手才握住門把,縴細的腰身被一股力道攫住,隨即她被拽進寬厚的胸膛,他語氣不善的對後方的手下吼著。
「全退下!」
斌賓室內共開兩桌,他與她共桌,其余的兄弟同桌用餐,早在顧慈恩憤怒起身,室內就靜得連一根針落下都清晰可聞,當顧慈恩怒吼出聲,韓斂仁動手拉住亟欲離去的她時,眾人的臉色更是青白交接。
魚貫的離開貴賓室,眾人心中有驚有喜,看情況幫主已尋獲良妻,第二代的天地幫幫主,還是寵妻一族。
手下離去後,韓斂仁口氣凝重的低喝著。
「你發什麼瘋?」
「放手!」她尖吼著欲扳開他箝制的手。
冷眼危險異常的瞪著她,氣氛十分凝重駭人。
「我叫你放手!」秀眸中有難得的堅持,她掙不開他的桎梏,急得用力捶打著他如鐵的手臂。
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嘆息聲,任她發泄心中的不平,直到她累了、倦了停下手,听到她兼帶喘氣的哽咽聲,大手輕柔的伸到她的麗容前,拭去惹他心疼的淚珠。
「我要離婚……我要離婚啦!」她哽咽的哭著,訴出心底的決定。
打從被陌生人劫走,心里擔憂著他的安全,她才愕然覺悟短短時日內,他已侵佔她的心房,攫取她所有的注意力。
數日間,輾轉反側、憂心不已,直到他的母親告知她一切,要她寬心靜待,才知一切都是誤解。等待的時日間,相思積滿心坎,直到彼此再見時,驚喜已溢滿身心,真心的等待他的回歸。
可……她卻忘了最重要的事,他究竟如何看待這樁婚姻?
「離婚!誰準?」聞言,他眼瞳里射出怒火,忿忿的瞪著懷中的可人兒。
這小妮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掙不開他的束縛,珠淚紛紛的落下,她委屈的道︰「你根本不在乎這樁婚姻,要它做什麼?一樁名存實亡的婚姻留著做什麼?」
又一聲嘆息,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灼熱的眸子鎖住她盈滿淚水的眼,紅腫的雙眸惹得他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痛楚。
「若不在乎,結來做什麼?」他不自在的低啞出聲。
彼慈恩驀地傻住了,吃驚的瞅著他。
「還不明白嗎?小東西,這輩子我就結一次婚,你這輩子注定當我老婆。」他語氣生硬的把話說清楚。
聞言,狂喜襲上她的臉,小手興奮的圈住他的頸項。
親熱的摟著彼此,任甜蜜的氣氛蕩漾在四周。
心滿意足的依偎在他寬厚的胸中,顧慈恩決定家中的難題就丟給他處理,她只要好好的當個小妻子就好了。
就如婆婆和小泵說的,麻煩的事全丟給男人扛。
要不,女人犯得著嫁給男人找麻煩嗎?
紅唇淺淺的一彎,勾出一抹動人的甜蜜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