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
蕭大雄大手按住女兒抖動的肩頭,回想著剛才的景象,思緒一轉。
「幫主對陳靜怡的態度是什麼,咱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咱們也別亂了陣腳。那丫頭單純得很,瞧剛才與咱們應話時的態度,那股熱情、天真的模樣,我們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利用?」她低念著,美目眯起,有著濃濃的困惑。
「不錯!你的身分在天地幫還沒正名。依我看來,幫主對那丫頭十分疼愛,咱們倒是可以利用她完成咱們的計畫。」
「她會幫我們嗎?」
「不幫嗎?」蕭大雄冷笑道︰「她那單純的愚蠢模樣,恐怕我們把她賣了,她還喜孜孜的替我們數錢。總之,別自亂陣腳,靜觀其變。這兩天,韓烈勇還到你的房里來嗎?」
蕭翎翎悲淒的搖頭,之前留不住他的心,尚可吸引他的人,以色侍人最悲哀的莫過于紅顏未老,郎心已變。
蕭大雄抿唇,交代著,「你自己小心點,整件事情咱們再琢磨琢磨。」
三天過後,蕭大雄傳來消息,告知女兒韓烈勇曾宣告天地幫各分堂,陳靜怡擁有與幫主同等的權力,這消息蕭大雄本該知情,先前忙著補洞,疏忽了。
他吩咐蕭翎翎好好的巴結陳靜怡,為往後布線。
兩天後,蕭翎翎趁著韓烈勇出門,吩咐女僕傳口訊給陳靜怡,半個小時後,她的房門響起敲門聲,蕭翎翎飛快的打開門,迎進陳靜怡。
「蕭姊姊,你不舒服嗎?這里有些藥。」陳靜怡憂心忡忡的凝望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雙手攤開藥品有五、六種之多。
「不用了,謝謝。」
蕭翎翎利用身體不舒服的借口找來陳靜怡,她的手揉著太陽穴,不著痕跡的注意著陳靜怡的一舉一動。
「看醫生了嗎?」
陳靜怡體貼的扶她到床上躺好,濃濃關切的語氣追問著,眸中盡是熱誠與擔憂。她輕柔的模模她的額頭,才松口氣。
「還好沒有發燒,蕭姊姊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
「謝謝你來看我。」蕭翎翎動容的握著她的手,語帶哽咽滿含悲。掏心掏肺以待的郎君,連正視的目光都不願給她,情何以堪。
沒想到一個小口訊卻讓陳靜怡親自前來,還捧著藥呀!
「我本來就想來看你呀!」陳靜怡坐在床邊,輕輕的替她蓋好絲被,小嘴微嘟著抱怨,「人家來天地幫作客,就是因為蕭姊姊在這里呀!可是蕭姊姊好像很忙很忙,都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見到你。」
「那你……那你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蕭翎翎小心翼翼的追問著,語調仍掩不住一絲嫉妒和吃味。困在房中數日,陳靜怡沒有任何消息,教她如何不起疑?
向女僕們打听來的消息,只得知陳靜怡住在五樓,韓烈勇的隔壁房,就讓她吃味不已,苦心經營三年的情感,連第三層樓都不準踏上,初到的陳靜怡卻直升五樓,教她如何不難受。
「練琴呀!澳天蕭姊姊有空,上五樓來听我彈琴。」陳靜怡提起鋼琴,笑意更深。那架琴是金主韓烈勇自願貢獻。
「練琴……」
蕭翎翎有些閃神,五樓有何物品她毫不知情,三年來未聞幫內有人彈琴,難道是韓烈勇為她專門購置嗎?嫉妒如一根芒剌鑽往她的心坎,痛得讓她梗住氣。
「蕭姊姊,你累不累?累的話先睡一會,我晚點再來看你。」陳靜怡憂愁的輕喃著,瞧她雙眉緊鎖,臉龐發白便暗笑在心坎。
「累?不累!靜怡,蕭姊姊有個不情之請,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蕭翎翎激動的握住她的手,連忙請求。
這是最後一擊,若不成功,韓烈勇將與她就此錯過。
「好呀!幫什麼忙?」她幽深的黑瞳里閃著一抹笑意。
「我跟他……」蕭翎翎有些躊躇不知如何啟口。
「跟烈哥哥是嗎?我就覺得奇怪,打我來這里起,就沒見過你們好好的相處,小兩口吵架了嗎?要找我當和事佬?沒問題,晚點烈哥哥回來後,我會跟他說,不要跟你斗氣。」陳靜怡拍著胸,熱心得很。她算準她小動作後的真正意圖。
「不,別跟他說,我跟他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說清楚比較好,若是他知道我把事情告訴你,可能會惱我多嘴。」蕭翎翎急忙推拒她的熱心,心虛的表情冷不防落入陳靜怡的眼底,眸底閃過一道古怪。
「這也是,那我該如何幫你?」
一包藥塞入陳靜怡的手心,蕭翎翎急切的交代著,「他的脾氣太暴躁了,這是讓他鎮定一點的藥物,可不可以麻煩你,晚上找個時間讓他喝下去,然後派人扶他到我的房里來,我們兩個人自己……好好的談。」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若是被韓烈勇逮到她下藥,可能會當場被殺。
「這……好嗎?」陳靜怡為難的道,目光遲疑的瞥向藥包,小手將藥包捉得牢牢的,態度在飄浮間。「烈哥哥若是知道會不會生氣?」
「鎮定……這只是鎮定的藥,不傷身的。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火,讓他鎮定點,我跟他比較有機會好好的談。」蕭翎翎再三的保證,再三的懇求,雙眼幾乎冒出淚水。
「好吧!助人為快樂之本。」陳靜怡笑開了臉。
當蕭翎翎松懈緊繃的心緒,得到陳靜怡的首肯,壓力一除,那抹天使的笑意變質了。
蕭翎翎沉浸在自認為完美的計畫里,卻沒有留意到那抹邪魅詭譎的笑。
清晨,一雙大手急切地揉上雪白胴體,肆意的揉搓撫弄,嬌吟聲斷斷續續的奏起。
似是而非的觸感讓男子微扯起眉頭。
那丫頭向來著衣而眠,他怎麼可能會觸模到赤果的雪肌玉膚?
通常他動手輕薄的同時,會被尖銳的嬌斥聲斥退。
一天便從她口中大罵登徒子、間,展開序幕。
沒有嬌斥聲?身下赤果的嬌軀沒有抗拒,迎合著他的撫弄,像水蛇圍繞著他的身軀,輕喘連連。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爬上他的胸膛,撫著他的胸前。
警鐘赫然響起,與丫頭同寢他從不赤身,唯恐把持不住自己逐漸高張的欲念,緊合的雙眸倏地瞪大。
韓烈勇驚愕的發覺他與雪白豐腴的嬌軀緊密相貼,火熱的堅挺已蓄勢待發,亟欲攻掠城池的在她兩腿間。
女子激情迷亂的緋紅臉龐,呈現在他的眼前。
「蕭翎翎!」
韓烈勇鷹集般的眼眸狂猛的眯起,眸中的睡意盡退,怒吼聲爆出時,粗魯扳開緊纏著自己的雪白嬌軀,一股不耐煩猛地升起。
餅去,他不曾在意身下承歡的女人是誰,對他而言只是一件件銀貨兩訖的交易,毋須付出任何的情感,直到陳靜怡出現後,觀念豁然清晰,除她之外他不願沾惹其他的女人。
「幫主……」
蕭翎翎紅唇輕啟,仍在火熱的欲念間掙扎,嬌嗔的埋怨他不解風情,她伸手又揉上他健美的胸膛。
誘人的身軀的渴求更多,在清晨的陽光中恣意的伸展曼妙的曲線。
「滾開!」
他厲聲冷言道,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放浪的她推開,銳利的目光掃向四下,確認自己身在蕭翎翎的房中,而非在陳靜怡房中時,危險的光芒在眸底隱隱閃爍著。
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憶起昨夜陳靜怡過于嬌柔甜美的模樣,明知有詐,仍心甘情願的喝下她親手泡的牛女乃。
對了!
靈光一現,他雙目陰狠的眯起──當牛女乃飲盡後他的神志變得難以集中,沉入迷迷糊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