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怡用英文與威廉對談,威廉聲音高昂且激動,不屑的目光直瞥向韓烈勇,顯示出他的怒意。
韓烈勇再三被不善的目光瞪視,示意江素華翻譯。得知管家的不悅源自于他,劍眉擰緊的低喝道︰「你要我送走她們嗎?」
「威廉,這事你不需要多管,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即可。」陳靜怡輕揚笑意,眸底浮起一抹警告,不許威廉多言。
威廉接獲示警,不滿意的揚起雪白的眉,恨恨的點頭,一並怪罪在韓烈勇的頭上。
陳靜怡目光飄向韓烈勇,示意他跟隨她返回房間,房門才關上,甜美的偽裝消逝無蹤。
「什麼事都不需要改變!」陳靜怡的笑意消逝,以冷淡無情的語氣說道。
「都不需要改變嗎?」韓烈勇低喝著,著實不悅她那令人氣憤的語氣,惱怒她平靜的態度。「那我要不要照平日的習慣,分別到情婦的房中翻雲覆雨?」
「你喜歡的話,我沒意見。」陳靜怡不在意的聳聳肩,身子半依在窗邊,小手掀開百葉窗的些許縫隙,看向外邊,疏離之意油然而生。
「該死!」他低吼道。
驀地,他不由分說的從後方緊緊的摟住她,強而有力的臂膀攫住她的腰身,胸膛灼燙她的背,溫熱的呼吸吹拂著化開她的冷漠。
頭枕在她縴細的肩上,男人的氣息圍攏著她,親密感融合著彼此。
「別鬧了!」陳靜怡欲扳開他的鉗制,羞赧浮上臉龐,狼狽的推拒著,不習慣突如其來的親密,危險的波動在心中翻滾,亟欲瓦解她心中的城牆。
「鬧?」他低沉輕笑,無賴的低喃著,「我絕不胡鬧!于我,我很認真的想獲得我想要的一切。鎖定的獵物,絕不容錯過。」
聞言,她身子微微的一抖,顯得僵硬。
目光直視前方,越過那一點,飄向遠方。
良久過後,她嬌聲的要求,「放開我嘛!」
听話的是笨蛋!她的拒絕自動在他耳朵里洗掉,沒听見。
熱燙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頸部,衣衫隨著他的熱切而月兌落,唇沿著頸部往肩下滑落。
「啊……」她輕吟喘息著。
邪惡的吻點點落下,似有似無的輕啃吸吮,品嘗屬于她的一切,烙下斑斑紅印,標上所有權。
「不!你……停手!」
她雪白貝齒輕咬著紅唇,紅彩涌上她的臉龐,抗拒與迷亂在心中交織,激情剎那間狂卷她無助的身心。
她的嬌艷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幾口。
禁不住他蓄意的挑逗,嬌弱的身子像棉花癱軟在他火熱結實的身上,驀地他將她往床上一帶。
縴細的身影被龐大壯碩的身軀覆蓋,形成剛與柔的對比。
嬌喘聲方逸出紅唇,火熱狂肆的唇即饑渴的封住她的,嬌吟聲被唇掠走,低喃聲盡數被他吞下。
翻滾、攪弄、吸吮,發狂般的激情讓紅唇微腫。
激狂的需求幾乎逼瘋他,布滿激情的幽深黑瞳閉了閉,他情不自禁的撒下細吻,吻遍嬌艷的臉龐。
這些天來夜夜與她共枕,僅摟著她入睡,雖不曾逾矩卻不代表毫無邪念,只因深恐淺嘗無法平息狂飆的欲念。
怕他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強行要了她。
他扯散她的衣物,半發狂的吻隨著紅唇往下延伸。
雪白豐腴展現在他狂熱的眸底,他低聲粗喘著,凝視著冰肌玉膚,雙手急切地攫住溫暖的豐盈,粉紅色的花蕾……
「不!不可以!」她猛地推開被欲火沖昏頭的他,狼狽的閃入浴室,重重的落下鎖,床上的韓烈勇挫敗的直瞪著緊合的門板,咬著牙。
他的低吼聲時而可聞,像只吃不到肉的野獸。
浴室內的她平復了紊亂的氣息,沉思半晌後,嬌美的唇漾起高深莫測的笑意,久久不散。
當晚蕭翎翎獨自在房中承受饑餓和怒火交攻,度過無眠的夜。
天亮後,她愕然想起陳靜怡的存在。
自從樓下一瞥過後,她不曾再見到她的蹤影,她在天地幫的哪里?
她心一驚,猛跳起來,瘋狂地沖到二樓右翼,激動的打開每一扇門,而每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證明了無人過夜的痕跡,心不由得焦躁起來,無措的任由慌亂佔據心房,揪痛她的心。
她回到房間,失神的落坐在床頭,臉龐頓失嬌艷迷人的色澤,玉手擰緊絲質床單的涼滑觸感無法平復她混亂的心緒。
陳靜怡究竟身在何處?她與幫主有何瓜葛?層層的疑問像圈個不盡的問號,直逼著她狂亂無措的心,越發揪緊她緊繃的神經。
幫主待陳靜怡似乎……她秀眉擰成一團,縴縴的玉手捂住紅艷的嬌唇,發出錯愕的驚呼,不住的搖頭,不敢去想像可能的結果。
陳靜怡不可能住到四樓以上,幫主向來不容任何女子住那兒,可,若不是住到四樓以上,如何說明陳靜怡如今的下落?
心?被揪得好疼,好疼……
滴滴水漬落在絲質床單上,擴散、蔓延。
哽咽的哭聲悄悄的傳出……
蕭翎翎連哭了兩天,火速的召來護身符,蕭大雄。
蕭大雄十萬火急的趕到,意識到總壇的變化,暗自心驚,當女兒提及陳靜怡的下落,略顯得失神的蕭大雄十分訝異。
「她在這里?」蕭大雄不可思議的跳起來,好生意外。
打從陳靜怡離開圓山飯店後,曾撥了通電話稱國外朋友到訪,便下落不明,他當動員不少人搜查她的行蹤卻毫無所獲。積極找她,絕非為表現關心,純粹是亟需一筆款子,陳靜怡身上的錢是他的保命符,最後的關鍵棋。
不知怎地,從陳靜怡失蹤後,公司紛紛出亂子,問題層出不窮,他亂了分寸的四處奔跑、用盡人脈和方法補洞。現金在極短暫的時間流失,洞越補越大,商界正傳著他的公司撐不過一個月,惡性的攻擊害得銀行團紛紛集結索債,煩惱交集下他肥胖的身子足足瘦了一圈。
「見過一面,這兩天來卻沒見到面,爸,你想陳靜怡會不會……她是不是……當年的事……她是不是知道真相?」蕭翎翎咬著唇,語氣有些慌亂。
「翎翎,這事不許再提。」蕭大雄嚴厲的斥責著女兒,唇角揚起冷酷的笑意。「那丫頭純真得幾近白痴,怎麼可能會知道真相?你別自亂陣腳,把你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收起來,咱們蕭家想挽回局勢,絕不能露出敗象,明白嗎?」
「是。」蕭翎翎順從的拭去臉龐的淚水,強自振作。
「咱們的計畫已經快成功了,你怕什麼?」蕭大雄詭譎的笑著,目光瞥上蕭翎翎的月復部。
憂愁和傷心頓時遠離她的臉龐,雙手輕壓在她平坦的小骯上,勝利的笑意展現在她的眸底。
是呵!她最好的秘密武器呀!
天地幫分為中、南、北三大區,主要的部署在北部,而北部有二十個堂口,依地帶劃分區域負責範圍。
蕭大雄是北部堂口的堂主,負責士林一帶。
身為情婦的蕭翎翎沒有權利要求見幫主,而蕭大雄卻有辦法帶著女兒求見幫主,一探究竟。
韓烈勇在二樓左翼的會客室召見蕭家父女。
「幫主!」蕭家父女恭敬的行禮。
「坐吧!」
韓烈勇大剌剌的坐在沙發椅上,背靠著椅,雄霸一方的氣勢自然顯露,無形的威嚇著人。冷峻的臉龐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嚴肅的態度一如往常,瞧不出端倪、探不出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