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祺連忙將她摟人像里,以防父親突然動粗。
「說呀!你今天要把所有事情解釋清楚。」薛母追問道。
薛鎮祺有些狐疑的望著雙親,他記得小時候,他很粘母親,可是有一天母親突然不見了,陪著他的一直是那些訓練他的人,偶爾凶悍的父親會過來瞄他幾眼,母親卻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小小的心靈曾經想過,母親是不是不要他了。但從他父母的對話听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難道多年來被拋棄的感覺,全是霸道的父親搞的鬼?故意分開他們母子嗎?
「這些事情我們回家再討論。」薛父猛地拉著妻子就往門口走去,他心里的事他半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
薛母愕然的被他拉著走了幾步,隨即回過神奮力的掙扎著,「放開我!你今天乖給我一個解釋不可!」
「回家再說。」薛父不理會她的反抗,只想盡快帶她回去。外面的世界太不安全了,才短短的幾個小時,就把他單純柔順的老婆教壞,盡速回家才是上策。
薛母見敵不過丈夫的蠻力,連忙對袖手旁觀的兒子叫道︰「鎮祺,你還不快來救媽媽?快點!」
薛鎮祺愣楞的望著她,不解母親為何向他求救?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奇怪。
陸憶娟見他只是呆愣的看著,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沒有听見你媽在叫你嗎?還不快去!」
薛鎮祺這才回過神,連忙擋住薛父的去路。
「臭小子,給老子滾開!」薛父凶狠的吼道。後悔當年為何要生這個臭小子來惹事,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鎮祺,媽媽……」多年來首次與兒子這麼接近,薛母激動的伸手踫觸他的臉龐。
就在她的手踫到的剎那,薜父一把捉回她的手,氣呼呼的說︰「不許踫別的男人!」
「他是我的兒子……」薛母哽咽道,一只美目責備的瞪向相依相伴多年的丈夫,指責他自私的阻隔他們母子之間的親情,害她這些年來飽嘗思子之苦。
「總之,我就是不許!」薛父像頭蠻牛似的倔強吼著。
「這麼多年你夠了吧?他是我的兒子,我的親生骨肉,難道我和自己的兒子接近也不行嗎?」
「沒有這個必要。」薛父不滿的瞪著兒子,語氣蠻橫的回答。
「為什麼沒有?他是我們的親骨肉,你有必要把他當成陌生人嗎?」多年來的懦弱似乎在瞬聞消逝,與兒子的相逢使她鼓起勇氣去爭取自己的權益。
「廢話少說,回家。」薛父怒瞪著擋路的兒子,要他盡快滾開。
雖然他一臉的氣怒,其實心里暗自高興她終于懂得反抗。以前他只懂得鎖住她,排開她身旁所有的人事物,要她的心里只有他一個人,就算是兒子,他也不評她花任伺的心思,容不下兒子在她心中有著重要地位,所以他將兒子驅離。
多年來在他霸道的要求下,怯懦的她變得更加膽小,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溫柔相待,真情相對,反而得到她滿心的排斥和畏懼。
當他見到她的到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與她相伴一生,難道是他的方法錯了嗎?他不要她的心里對他只存著畏懼,可是他改變不了這項事實。現在奇跡發生了,她似乎變了,眸子里不再畏懼的光彩,而這令他欣喜不已。
「我不要,我要和我的兒子在一起!」兒子呀!你可知道媽媽有多麼想念你,有多麼渴望見到你?是媽媽的錯,媽媽當年不該那麼畏懼,不該隱忍心中的不滿,而造成我們母子多年來的分離。
「不許!」薛父之所以隔離他們母子,就是痛恨她的眼中只有兒子一人,只要有兒子在場,他就變成隱形人。她是他的老婆,他要她的心中、眼里只有他的存在,不許任何人進人她的心中,他不許!
「為什麼不許?」薛鎮祺火大的吼道。原來小時候溫柔的母親突然消失不見是父親搞的鬼,是父親強行分開他和母親。
「這干你什麼事?」薛父忿忿的吼回去。老婆突然轉性他自是高興,可是卻變得難纏多了,不需要兒子再來添麻煩。
「為什麼不干他的事?他是我兒子,我是他母親,是你隔離我們,讓我們平白無故分隔二十多年,你說不干我們的事情嗎?」薛母忍無可忍的大聲質問。
「你……你……」薛父不知該如何回答,以往他做再多無理的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沒有人有膽量要求他的解釋,這全是陸憶娟惹的禍,他氣憤的瞪向在一旁閑閑喝茶看戲的陸憶娟。
「說話呀!」薛母執意要得到答案。
「瞪我也沒有用,天做孽,猶可存,自傲孽,不可活。」陸憶娟蹺著腳,坐在沙發上舒服的喝著熱茶,看他們鬧家庭革命。
「你再吵,看老子怎麼教訓你。」薛父掄起拳頭,激動的想扁得她滿頭包,看她還有沒有聰量大放厥詞。
「你敢!」薛鎮祺挺身護著她。
「把自己的女人管好,別管過界。」薛父警告道。
薛鎮祺趁薛父不注意時,將父親懷中的母親給搶過來,「為什麼分離我們母子?」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一天到晚粘著我老婆,你才是分離我們夫妻的罪魁禍首!要不然我也來粘你老婆好了,看你高不高興。」薛父月兌口說出心中的不滿。
薛鎮祺頓時愣住了,他不受父親歡迎睥原因竟然是這個?原來他脾氣暴躁的父親是個大醋桶!
「笑什麼笑!」薛父看著笑聲不繼的陸家人,不滿的大吼,老臉有些掛不住的羞赧。
「你只是為了吃醋,才分開我們母子,」薛母羞紅著臉,卻執意問清楚。
「誰教你眼中只有那個渾小子。」薛父越想越火大,忍不住朝兒子揮去—拳。
薛鎮祺動作俐落的擋住案親的拳頭,知曉原因後他心中輕松不少。
「他是我們的兒子呀!」
「我可是你的老公耶!」
「難道你在懷疑什麼嗎?」這些年來,她總覺得他有心事,可是她卻膽小的什麼都不敢問。
「懷疑什麼?媽的,你嫁給老子三十多年,你有說過喜歡我、愛我的話嗎?你的心中除了兒子還是兒子,有想過老子嗎?」
薛母輕笑的看著他,嫁給他這麼多年,知道他除了脾氣不好外,對她可是一心一意,除了她,他不曾有過別的女人,這份心意她是知情的。
「你又沒有問。」
「我會看呀,你一天到晚就只守著兒子,看著兒子。」薛父一想到那副情景就火冒三丈,他在外面與人拼死拼活,回來就見到心愛的女人守著那個只會賴在母親身旁的兒子,他就滿肚子火。
「兒子還小,他需要照顧。」
「我也需要呀!」
「可是你很凶,我不敢……」她想起以前的生活,有些畏懼的望著丈夫。
「我哪有很凶?」他氣急敗壞的吼著。
「你現在就很凶。」
「我……我……」薛父搔著頭,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我不凶,我不凶。」他一把摟回妻子,探怕她再次跑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他有些尷尬的清清喉嚨,「我回家再說。那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他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我們回家再說。」薛母含羞的說,在這麼多人面前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那我們現在就回家。」薛父溫柔的扶著妻子,準備打道回府。
「等一下,伯母,你們順便把他帶回去。」陸憶娟指著身旁的大塊頭說。
薛父聞言還來不及發火,另一個人火氣比他還快發作。
「你說什麼?!」薛鎮祺怒氣沖沖的對著她噴火,如果她膽敢再吭半句,他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