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麼多干什麼?」薛鎮祺暴躁的吼著,那種問題他連想都不曾想過。人?!」薛鎮祺聞言,像被激怒的野獸跳起來大吼,無法接受他給的答案,他只是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而已。
「若你不愛她,犯得著大費周章的威脅她嗎?」董紹緯涼涼的說,非要他這顆頑石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他撫著頭呆呆的想,對呀,為什麼他硬要她不可?
想跳上他床的女人多不勝數,為什麼他堅持乖要她不可?難道他真的……
「也許我說錯了,你並不愛她,反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如就把這件棘手的衣服送給我,讓我來處理。」
「媽的,你說什麼渾話!」薛鎮祺一拳扁向董紹緯,膽敢跟他搶女人,找死!
董紹緯輕松的閃過他的拳頭,「干嘛那麼激動?反正你又不愛她,為什麼不肯把她讓給我?」
「反正她就是不行!」薛鎮祺又朝他揮去一拳,仍被他輕易的閃避開來,不禁更加火大。
「為什麼?」
「因為我……」薛鎮祺招架不住他的逼問,怔愣在當場。難道他真的愛上那個婆娘嗎?所以才會打不下去,才會受不了她對他的態度,才會……
媽的,他怎麼可能會愛上那個女人?
被董紹緯逼得認清自己真正的心意後,薛鎮祺只好坦白承認並接受自己一連串不正常的舉止,是因為愛上陸憶娟。在董紹緯的教導下,他跑到花店買上十束各九百九十九朵艷紅的玫瑰花,喜孜孜的回家準備追回他的老婆。
陸憶娟在見到他帶著一大束玫瑰花回來後,只是冷冷的哼一聲撇開頭去,懶得理他這個混蛋。
「喂!女人,這些花是送給你的。」薛鎮祺有些尷尬的說,粗獷的臉龐難得浮現一絲不好意思。媽的,他這輩子第一次送女人花,真是饃斃啦!
他耳尖的听見身後手下們的笑意,眸光含著殺機和威脅的瞪向他們,要他們小心自個兒的小命。
「哼!」陸憶娟不屑的哼了一聲做為回答,以為她沒有收過花呀。
「喂!老子好心送你花。」他輕踢下她的小腿,示意她別不給面子,免得他被那些手下笑死。
「滾開!」她不耐煩的喝道,舉步想走回房間。
薛鎮祺迅速擋住她的路,她往東,他就封住東,她往西,他就封住西,執意要她收下花不可。
陸憶娟見狀,心里怒火狂燃。兩個禮拜的軟禁讓她所有的耐性消失殆盡,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玫瑰花,用力的扔到窗戶外,臉上表情寫著你能奈我何。
「咱們有話好說,凡事好商量嘛!再大的怒氣,兩個禮拜也該消了。」薛鎮祺連忙從手下手中接過另一束玫瑰花,喜孜孜的再次遞給她。他早就料到她不會輕易接受,干脆多買一點,在「你丟我送」的情況下,就不相信打動不了她的心。
「消氣?我憑什麼要消氣?你試試被人軟禁兩個禮拜看看,我看你還可不可以冷靜的告訴我要消氣!」她再次奪過他手中的花,用力的砸在他那令人痛恨的臉上。
「氣我將你軟禁呀!」薛鎮祺再次接過手下遞上來的花束,根本不介意被她砸得滿頭都是花,只要她能消氣就好。
「不然你以為我會高興嗎?」她毫不客氣的再次用花砸他的臉,既然人不介意她砸,那她很樂意的砸下去。
「別生氣,我帶你到外面走走,順便好好的吃一頓。」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小手欲往外走。
陸憶娟試圖甩開他的手,不悅道︰「你放手,誰要跟你出去!」
他立刻停下腳步,「那你想待在家里也成。」
她的秀眉有些不解的微微蹙起,狐疑的打量著不太正常的他,「你有什麼陰謀詭計?」
「我哪有?」打從他弄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後,對她更加的縱容,一切以她的喜好為依歸,只要她喜歡,他可以盡全力的配合。
「沒有才怪,你立刻滾離我面前,我就相信你絕對沒有。」
「不要這樣,從今天起,只要你想去哪里,咱們就去哪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他神情認真的說出心里的真心話。
一旁的手下們個個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勇猛的右副幫主可以追女人追到這種地步,真是佩服!
他與先前大相逕庭的行為讓她提高警覺,甩不開他的手,只好不客氣的說︰「既然你都這麼說,那麼我想出去兜兜風。」
「沒有問題。」說完,薛鎮祺連忙拉著她朝車庫走去。喔!他真的覺得世界太美好了,她肯跟他出去走走,他笑得嘴都要咧開了。
「我要開車。」陸憶娟指著車子說,眸子里閃著瘋狂的光芒,她要借由開車來發泄心中的氣憤。
「沒有問題,只要你高興。」他一把拉出駕駛座上司機,興高采烈的請她上車,開心的迎接他的第一次的約會。
火冒三丈、怒氣沖天、怒不可遏,都不足以形容薛鎮祺現在的心情,他瞪著躺在病床上,對他不理不睬的心上人。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他如雷的吼聲在頭等病房響起。如果可以的話,他非親手捏死她不可。
她駕車的方式,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還讓人感到驚心動魄,嚇壞所有的人。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他氣急敗壞的發現她打個呵欠,眸光似乎在暗示他,他太吵了。可惡!這個惹禍的女人,根本不知悔改 狘br />
一名護士站在薛鎮祺身後欲處理他背上的傷,但還沒有開始動手就被他的吼聲,嚇得小手抖動個不停,連踫都不敢踫他一下。
「事實證明,我有把車子開動。」陸憶娟懶懶的應道,是他大驚小敝,吵死人了。
「媽的,你到底有沒有駕照?」如果她有駕照,他非拆了那個教她開車的混球,簡直是誤人子弟。
她那種瘋狂的開車方式簡直就是找死,她一踩下油門,車子便快速蛇形的向前沖去,在他來得及反應前,車子已撞破車庫的鐵卷門,然後沖向一旁的大樹。
懊死的安全氣囊偏偏在這個時候罷工,若不是他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此刻她還有命在嗎?若不是他奮力踢開因受撞擊而變形的車門,加上狂奔而來的弟兄們幫忙把他們拖出車子,他跟她包準死在車子爆炸里。
陸憶娟受到驚嚇而昏過去,他以為她是受了重傷,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硬要醫院先急救毫無傷的她。
「有沒有?」薛鎮祺氣怒的又吼了一次。她該死的知不知道,他的命差點被她嚇掉。
「你那麼凶做什麼?我沒有駕照。」陸憶娟有些不甘願的應著,她怎麼知道會搞成這樣,她很認真的開呀,都是車子不听她的使喚。
「沒有駕照?那你還敢開車!」殺人的目光直瞪著她.他火得摩拳察掌,想扁她那張一副無所謂的臉。
她瞥他一眼,揮揮手道︰「好啦,一切損失我都會負責,只不過是一輛車,一道門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開過車子?」
「我剛才已經開過了!」她得意的回道,雖然出了點「小小」的意外。
「媽的,從今天起你再踫一下車子試試看,老子非扁死你不可。」她居然是第一次開車上路,媽的,她竟敢拿自己的命在玩!
「有膽你試試看!想扁我,你憑什麼?我想開車就開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飆車給你看!」她毫不畏懼的瞪著他,有本事你打過來呀!
「你敢!」薛鎮祺懊惱的低吼,沒有辦法接受可能會失去她的想法,他絕不會讓她身陷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