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副總派人來取消婚約,可是看在他對你有意思的份上,只要你去求情,或許事情尚有轉機。」
「什麼樣的轉機?」陸憶娟的心一片冰冷,沒有想到她還是輸了,輸在自己親人的手上。
「只要能讓陸氏的股票起死回生,薛副總開出的任何條件你都必須同意。」
「如果我不肯呢?」她眸光冷冷的看著他們,心中渴望的溫情已然消失。錢真的很重要嗎?重要到血脈相連的親人寧願犧牲她也要換取。
「那你將會被踢出陸氏,我們不會承認與你有任何關懷。」陸家老大下最後通牒。
「好,很好。」她冷笑,原來所謂的親情是這般的淡薄,金錢果真是萬能的,它能買到世上任何東西。
「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陸家老大得意洋洋,就不相信縱橫商場多年的他會輸她這個晚輩。
陸憶娟挺宜背脊,冷冷的道︰「事情我會照做,但是我希望後天的報紙上登著陸氏將與我月兌離關系的新聞。」
「什麼意思?」陸家老大微蹙眉的看著她。
「若是你們沒有照做,股票再跌可別怪我。」說完,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憶娟……」陸女乃女乃忍不住出聲喊道。
陸憶娟沒有回首,只是淡淡的道︰「罷了。」
「只要你不願意,就不要去做,女乃女乃不會怪你的。」陸女乃女乃心疼的說,無法接受其他人對陸憶娟所做的事,難道他們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很無情嗎?
「媽!」
「女乃女乃!」
眾人連忙阻止陸女乃女乃奔往陸憶娟身旁的舉動。
「憶娟……」陸女乃女乃習中泛著不安的感覺,怕寵愛的孫女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陸憶娟猛然含著淚水,語帶哽咽的說︰「女乃……」她就知道最疼自己的女乃女乃還是護著她的。
「憶娟,如果你不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女乃女乃的面,听到了沒有?我會把女乃女乃送到國外,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她。」陸家老大著急的吼著,深怕陸憶娟听母親的話不理會陸氏的存亡。
聞言,陸憶娟強忍的淚水終于落下,她吸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離去,不願再面對這群狠心的親人。
陸女乃女乃的淚水也緩緩的流下,憶娟,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陸憶娟像游魂般的踏入住處,就听見電話鈴聲響起。
此刻她不願意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她想要有短暫的私人時間,收拾和修補被親人刺得破碎的心靈。
但電話鈴聲比誰的耐力強的響個不停,最後她受不了嘈雜聲,不情願的拿起話筒,暗忖有誰急著找她?
「小美人,接到老子的禮物、高興嗎?」薛鎮祺喜孜孜的聲音過電話傳進她耳里。
陸憶娟冷冷的听著那個無賴的聲音,懶得去追問他如何得知她的電話號碼,又如何得知她已經收到他所謂的禮物。
「高興到說不出話來呀!」
「毀了我的名譽,你很開心嗎?」在回家的路上,她到便利商店買報紙,還遇到一群記者,他們言詞尖銳的逼問,讓她的心更加冰冷到極點。她怒火攻心的盯著報紙上的報導,批評她表里不一,生性,愚弄觀眾。
「還好啦。」他的笑聲從話筒彼端傳來,听見她氣呼呼的語氣,他心中爽透了。
「除了毀掉陸家的生計外,你還有什麼卑鄙下流的行為嗎?」她口氣尖酸的控訴著他。
「如果你還是不肯上我的床,老子就寄個炸彈炸死那些唬弄老子的陸家人,你說好不好?」
他從沒有打算這樣做,可是拿來嚇唬她倒是挺不錯的,把她嚇得乖一點,才好管教。女人就是要乖一點,才會疼心。
「這是個有法律的社會。」
「老子是混黑社會的,你跟老子講這些行不通的。況且你不是要老子找他們討嗎?老子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言下之意是這一切的罪過都鼓怪她。
「你住嘴!」
「哇!小美人,你生氣啦?」
「橫豎你就是要我,好,你人在哪里?」縱使家人無情的對她,她也無法棄他們的性命于不顧。
「我晚上派人去接你。」說完,他得意的大笑。
陸憶娟凝視著牆上的鐘,現在才兩點十分,離薛鎮祺派人來接她還有幾個小時。
她如游魂般的飄回房間,雙眸無神的審視著鏡中的自已。短短十天不到,他居然將她的生活弄到這般田地,名聲蕩然無存,親情也消失無蹤,如今她還剩下什麼?
為了所謂的親人,今天晚上地就要賠上她清白的身子!
她發瘋似的拿起花瓶砸碎鏡子,捉狂似的吼道︰「我不甘願,我不甘願呀!憑什麼要我付出這麼多?憑什麼?」她嬌美的臉龐掛著兩行清淚,眼楮直望著滿地的玻璃碎片。
自殺可以保全家人嗎?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軀嗎?薛鎮祺那個下流卑鄙的人,會輕易的松手嗎?答案是否定的。若是她就此香消玉殞,他絕不會輕易罷休,可能會更加殘暴的對待她的家人。家人可以對她無情無義,可是她沒有辦法棄他們于不顧。
倏地,她站起來,忿忿的拭去臉蛋上的淚痕,在心中作了個決定。
她絕不會讓他輕易得到她清白之軀!絕不!
「右副幫主!」劉三雄小小聲的喚著,小心翼翼的靠近殺氣十足的薛鎮祺。
打從確定陸憶娟認輸後,薛鎮祺惡劣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不再隨便逮到自己人就扁成豬頭,改為扁敵人來表示他難得的好心情。不管他心情好或不好,總有人會被扁,只是敵我對象不同罷了。
「干嘛?」薛鎮祺低喝著的同時,拳頭飛快打倒最後幾個敵人,正式瓦解這個幫派的存在。四下躺著動彈不得的敵人,他們個個傷重的躺在地上猛吐血水。
「監視陸小姐的人傳來消息——」
「監視?老子不是叫你撤了?」薛鎮祺拎起他的衣煩,火氣十足的吼著。他已經應允陸憶娟不再派人跟著她,劉三雄的行為無疑會造成他與她之間的誤解。
「我已經撤掉明跟的那批人,可是沒有撤掉暗跟的人。」劉三雄身子微微的顫抖,臉上掛著皮皮的笑意。
開玩笑,若是陸憶娟不小心出了什麼事,倒大楣的人絕對是他呀!他豈能不多加謹慎。
「你找死!」薛鎮祺聞言,結實的拳頭便朝他的臉招呼過去。
「等等……右副幫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報告!」劉三雄雙手緊緊護著臉,大聲的請求道。薛鎮祺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距離他臉三公分處,僅差短短的距離,他的臉上肯定多個拳頭印子。
薛鎮祺收回拳頭,忿忿的吼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則……」
「重不重要我不太清楚,可是小的認為這件事情應該要稟告。」
「說!」
「十分鐘前,暗跟的人傳來消息,陸小姐跟一個男人到飯店開房間。」
薛鎮祺聞言,抓緊他的衣頓狂吼︰「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背著他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活膩了,他非打死她不可!
「陸小姐跟男人到飯店開房間。」劉三雄鼓起勇氣重復一遍。
「她敢!」薛鎮祺咬牙切齒的低吼著,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這麼火大過,就連唯一一次他的女人偷男人,他也是樂得想扁人罷了,從沒有像這次怒火滔天,他沖動的想拆了敢踫她的男人。
「她不只敢,現在可能已經開始做了。」劉三雄瞄了眼手表,暗想著十分鐘不知道夠不夠。
薛鎮祺甩開他,召集人手決定去把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狼狽扁一頓,讓那家伙知道膽敢動他薛鎮祺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