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沖上腦門,嬌顏泛起潮紅,她未曾遇過像他這般的魯莽男子。
瞧他們衣冠端正,不似盜賊,該是戲言吧?
王達等人則是嚇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主人親口說這女孩屬於他?!他們有沒有听錯呀?
「立即起程離開北國。」鎖兒下令道。
「是。」南國的侍衛同聲應道。
「走得掉嗎?」他陰沉的語調令人不寒而栗。
他冷例的威脅話語,字字像巨石般撞入她的心底、鎖兒深吸一口涼氣,晶亮的眸子閃動著灼亮的怒意。
「你憑什麼不準我們離開?」
男子目光閑適的打量著她,嬌弱如她,性子卻很堅韌,她的勇氣值得贊賞,她注定該屬於他!
「憑我……」他頓了頓,慢理斯條的宣告︰「要你!」他的話里有著不容任何人拒絕的強勢。
他身後的隨從們臉上涌現喜色,向來不好的主子,終於看上了個女人,莫非北國有希望了?
相較之下,南國侍衛個個臉色鐵青,被如此無禮的話激起胸中的怒焰。
「放肆!難道北國沒有律法嗎?」鎖兒氣憤的怒聲質問。
「這就是北國的律法。」黑衣男子聳聳肩,瞧著她動人的嬌俏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往上揚。
「難道,你們北國女子的地位是如此的卑賤低微嗎?」
從小到大,她的脾氣似水般的柔和平靜,從不知自己平靜的心湖下,有如此易怒的性子,她不禁感到些許的吃驚,他竟如此容易牽動自己的情緒……
「沒錯。」黑衣男子冷聲回道,輕蔑的態度,彷佛女人低賤如泥。
「幸好我非北國人!」對無體的家伙,不需要多說,以免惹氣受。鎖兒看向侍衛們,下令道︰「立即出發!」
「你很快就是。」黑衣男子渾厚的聲音與她的同時喊出。
他和她的話,讓彼此的手下立即兵戎相見。
黑衣男子身形像鬼魅般躍至她的身旁,揚掌一擊,在她身旁的侍衛便連退兩尺,男子猿臂一伸,將鎖兒縴細的身子摟入懷中,動作快得只來得及讓人眨下眼。
鎖兒焦急的想掙月兌他的箝制,揮動著雙手拚命捶打著他堅硬如石的胸膛。
他輕而易舉的將她嬌柔的身子囚禁在懷中,一只大手將她一雙小手扣住,一條鐵臂緊摟住她縴細的腰身,故意將她柔馥的身子緊貼著他,像嘲笑她愚蠢的反抗行為。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階下囚。」
「放手!」鎖兒驚聲尖叫的想逃月兌,可他緊緊困住嬌弱的她不肯松手,她不顧疼痛的扭動雙手,縱使手已紅腫也不管。
她的侍衛見狀想搭救主于,卻被他的手下團團圍住,陷入苦戰中。
「再吵,信不信我殺光他們!」從他的口中迸出殘忍的威脅,語氣如同談論天氣般平淡,閑適自在的讓人感受到人命如草。
從未和異性這般親密,他渾身散發陽剛的男子氣息,讓她渾身僵硬,方寸大亂。
听聞他含笑的威脅話語,她震驚的明眸對上他嚴肅無比的雙眸,她緩緩的搖頭,難以置信的低喃道︰「不……你不會的,他們是條生命呀!」
「想試試看嗎?」黑衣男子眼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不……不要傷害他們。」鎖兒惶惶然的哀求,語調支離破碎。此刻才愕然明白她踫上邪惡的魔物,無視旁人的生命,只取他要的,甚至殘殺無辜的人,也在所不惜。
難道這就是北國的律法嗎?太野蠻了。
「他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凌厲的目光直瞅著她。
他霸氣十足的圈住她的腰,宣示所有權,偉岸的身形半俯著,無視旁人在場,將頭壓在她的頸窩上,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精致雪白的貝耳。
看見侍衛們浴血奮戰,無助霎時涌上鎖兒脆弱的心頭。而他曖昧的舉止更讓她渾身焦噪不安,想掙月兌他的箝制,卻被牢牢的困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小姐?」宮女們驚慌失措的叫喚著。
閻如玉看著女兒的窘境,難道……黑衣男子知曉鎖兒的身份,故意前來搶人?她心頭閃過數道疑雲,阻止宮女們欲奔上前的舉動,現下不宜沖動。
「小姐,不必顧慮屬下的生命!」不能保全公主,致使公主受制於他人,又怎能讓敵人拿自己的賤命來威脅公主?
侍衛們互望一眼,隨即舉劍自盡!
「啊……」宮女們和閻如玉震驚得無法說出任何的話。
「不!」鎖兒的眸光透露著悲傷,傷痛欲絕的尖叫出聲隨著侍衛們頸項上的鮮血滴落黃沙時,跌入黑暗的幽洞中。
黑衣男子將昏厥過去的她摟入懷中,飛躍上馬,眸光凝視著那群被嚇壞的女人,冷聲下令將她們全部帶回。
接下來女人們被強拉上馬背,尖叫聲不絕於耳,被陣陣不止息的風吹散。
☆☆☆
鎖兒從深沉黑暗的夢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眸,腦海浮現昏迷前侍衛們自盡的那一幕,登時熱淚盈眶,為他們逝去的英靈悲傷不已。
片刻後,她深吸口氣穩定心緒,轉頭打量著陌生的環境。
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絲被,精致的繡工繡出精美的花紋,看來這個房間的主人身份不凡。床柱上刻著展翅飛翔的雄鷹,銳利的眼神……很像那名黑衣男子孤傲、蠻橫的氣息。她掃向屋內的擺設,盡是上等的精品,簡單而充滿男性化的房間,讓她驚覺到身在何處,著急的想下床。
倏地,門被人推開,屋外明亮的陽光射入,黑衣男子神情傲然的走進來。
鎖兒抬頭瞥向那雙冷漠的眼眸,傷痛的回憶再次涌上她的心坎,揪緊她的心。
是他逼得她的侍衛們舉劍自盡!
血腥和心痛的一幕彷佛在眼前重復上演,忠心耿耿的侍衛們舉劍自盡,只因不想讓她為難受制。
自責像把尖銳的刀狠狠的刺入她的心窩,無情的將她的心割成碎片,她小手緊揪著衣襟,熱淚再次涌入紅腫的眼眶里,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她雪白的臉頰。
他看著她的淚水似斷線的珍珠落下,著實不悅她為別的男人傷痛落淚,他不假思索的將淚流不止的她摟入寬厚的懷中。
「不許哭。」鷹眼微眯,野蠻的命令。
靜靜的流淚,也犯著他嗎?
鎖兒抬眼瞪著他,眼里布滿憤恨,哽咽的指控道︰「你我無冤無仇,何苦執意糾纏不清?我與西國有密切的關系,難道你不怕與西國交惡嗎?」
「交惡就交惡。」他狂傲的揚揚眉,不在乎她的威脅。
「放我回西國!」她必須趕到西國討援兵。
「小美人,你該弄清楚你的身份。」他捏著她的下顎,逼她直視他的目光,不容她逃避。
「什麼身份?」她痛恨他冷酷無情的威脅,使侍衛們喪失寶貴的生命。
「從我救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他狂肆的口吻,宣告她的未來。
她反抗道︰「你們北國的律法與我何于?我非北國人,何需遵守北國的律法?」
「一旦踏上北國的領土,不論是哪國的皇親貴族,都需遵守北國的律法。從今天起,你屬於我東方傲群。」他粗糙的大手放肆的撫模著她柔細的肌膚,輕柔的揉撫著。
鎖兒忿忿地揮開他的手,冷嗤道︰「屬於你?我是個人不是個東西,我不是你專屬的所有物!」
她這番話若傳了出去,勢必會往男尊女卑的北國引起軒然大波。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揚。
「你是我收在房里的女人,從今晚起侍寢。」懷中的小東西觸感如此柔軟,他開始渴望今夜的到來,好好的享用她甜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