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壞分子初次踫面,就替自己惹了那麼多麻煩,看來工正要把他們給分開,以免制造更多麻煩。
「我有個折衷的方法。」黃家駒以緩和的語氣說道。
「什麼方法?」邵智軍悻悻然的問,得到的答案是一個殺人的目光,于是連忙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左夙汎臉上也汎起好奇的光彩,小心的問︰「哪種折衷的方法?」
「你,搬進邵智軍的辦公室,不要再把桌子擋在總裁室門口。不管風水如何,我只能做出這樣的退讓,再不然你回家去工作。」此次的語氣絕不容反抗。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只好照辦。」樣子好像很委曲求全,可是仔細—看,低著頭的她正努力的抿著嘴,以免不小心高興的大叫起來。
想不到這招桌子擺門口之計,能夠這麼順利的得到一間與黃家駒毗鄰的辦公室。原本左夙汎認為他只會安插一個角落位置給她,而她也只能在遠遠的一隅保護他;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果真是天助她也!
「你是不是答應了?」邵智軍興高采烈的問。
「不是。」
「那麼我……」
「你給我滾到樓上去。不管你要走要跑要滾,總之明天開始你搬到樓上去工作。」不再理會這兩個難纏的人,黃家駒拋下最後的決定就忿忿的甩上門。
然而戰爭並未因黃家駒的離席而結束。
左夙汎用仇敵般的眼神盯著邵智軍,而他含笑的眸子也瞧著她。
「看樣子你這招賺到了一個心願。」
她暗暗一驚,這個邵智軍不僅有雙精明的眼楮,更有—顆清明的心。「彼此、彼此。你也得到你的『要求』了嗎?」
「尚待努力。」邵智軍故意吊她胃口。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她要弄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才能對癥F藥。
「你說呢?」他逗著她。
「看樣子你是不肯說。」
「唔,有本事你去查出來呀!」他向地下挑戰書。
左夙汎義無反顧的接下了他的挑戰。說什麼她都要弄明白邵智軍跟黃家駒之間的關系,更要弄明白邵智軍對他究竟有什麼「要求」。
總之,黃家駒是她左夙汎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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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夙汎滿意地看著這間辦公室,前方那片大玻璃把外面的一切顯示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說,黃家駒只要踏進公司,她就可以一覽無遺的看清他的一舉一動,更能將他的行蹤去向掌握得清清楚楚,完全逃不出她的法眼。
誰教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當黃家駒到了公司,卻發現他跟左夙汎之間的「一牆之隔」,讓她給拆得七零八落的,不禁火冒三丈。氣惱不已的他,立刻沖過去找她理論。
「為什麼把牆給拆了?」他生氣的指著原該是牆、而今只剩一地垃圾的地方,連聲音都微微的發著抖呢!
「我哪有?」她倒是睜著眼說瞎話。
「還說沒有!」他直接走到她的辦公桌旁,—手拎起她,步向被拆得面目全非的牆。「請問這不是拆牆是什麼?」
黃家駒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從來都不曉得女人中會有這麼可惡透頂的一型。
頭發弄得像龐克一樣,不!應該說連龐克都要自嘆不如。衣服穿得男不男、女不女,活像剛出爐的人妖。這不打緊,人矮就要有自知之明嘛,她耳上居然掛著—副長達十公分的耳環,簡直礙眼極了。
每回一看見她,黃家駒就覺得自己真是有眼無珠,當初怎麼會被模樣清純的她給騙了呢?倘若那天她以這副德行來應征,他打死都不會錄取她,更不會一副伯樂找到千里馬似的知遇模樣,連忙簽定合約,將自己困得死死的。
每每想到他一生中唯一的敗筆,黃家駒心中就燃起無名火。
「這哪是拆牆呀!」她仰起小臉抗議。
黃家駒一臉挫敗的扶著頭問︰「那請問這是什麼?」
「這個嘛……記不記得那張合約?」她好心的提醒他。
一提到合約,他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瞧他一副頭痛的樣子,左夙汎立刻很同情、很溫柔的拉著他走到小沙發前坐下,還相當體貼的送上一杯茶,又變出一顆藥丸來。
「來,吃一顆止痛藥,你的頭就不會那麼痛了。」她柔柔的說。
黃家駒嘆了口氣,覺得頭還真是隱隱的抽痛著,只好湊合著吃下藥。「你哪來的止痛藥?」
「哦,這個呀!我每天看你都好像很頭痛的樣子,所以昨天一下班就去幫你買藥,一口氣買了三盒。一盒放在你家里,痛的時候就可以吃;另外兩盒我幫你收著,以後上班頭痛時我馬上幫你送藥過去。」說到這兒,她連忙沖向辦公桌,由抽屜中拿出—盒藥。
一看到那盒藥,黃家駒差點跌下椅子來。
他從來不頭痛,只是每次一見著她之後,頭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始隱隱作痛,這全拜她所賜。但瞧她一副關心至極的模樣,就不忍心告訴她,他之所以會頭痛全是因她而起。心想,她這麼好心的替他買藥,原諒她好了。
哪裹知道地所謂的一盒藥足足有一本書的大小,他敢打賭少說也有一百顆。
天啊!他的頭愈來愈痛了,左夙汎真是個魔女。
「怎麼,頭又痛了嗎?我就知道你的頭常常痛,所以買最大盒的,就算你天天吃,一年半載也吃不完。」
吃個一年半載他早就向閻王報到去了!他揮揮手,指著那面已不存在的牆說︰「說吧!怎麼回事?」
「合約里不是有提到,設計師如果想改變環境的話,可以自行裝潢?」
「這叫裝潢嗎?我怎麼覺得是在拆房子?」
「沒有破壞哪來的建設。」她倒是說得頭頭是道。
「你把三民主義背得挺熟的嘛!」
「那當然,我是中華民國國民啊!」她得了便宜又賣乖。
「這面牆什麼時候可以重新弄好?」他只好認了。
「過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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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兩天,黃家駒真是欲哭無淚。
他一直以為那面可以避開她的牆會回來,誰曉得是多了一樣東西,卻不是他想要的牆。氣憤之余,他開始思量反擊的方案。
棒壁辦公室里的左夙汎可開心啦,她終于將那面礙手礙腳的牆給踢到一邊涼快去,如今裝上的是一面透明的「玻璃」牆。這麼一來,她可以整天都盯著黃家駒。整天看著他,還真是賞心悅目呀!
可惜左夙汎過了三天再來上班時,那面玻璃牆已被厚重的窗簾給緊緊遮住了,一點縫隙也不留。但是,別以為左夙汎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其實她早在安裝這面玻璃牆時,就預測到會有這樣的下場,只不過比預期的來得快了些。
這也難怪,這幾天來她實在是太不務正業了,只曉得盯著夢中情人看,全然忘了公司請她是做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打從地上班至今,從不曾見她務過什麼業!
說來說去都是黃家駒的錯,誰教他實在是長得太不安全了,教她怎麼能夠安心的在家工作,而不出來監視著他呢?尤其他是稀有動物,倘若不好好的加以保護,恐怕會很快就絕跡。
所以她只好放棄在家工作的計畫,拼死都要來上班。目的之一是要就近監視他,再來就是看看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動她左夙汎管轄區內的東西。
可憐的黃家駒在她死瞪著不放的情況下,當然會受不了的裝上這麼大一片厚厚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