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快殺了它們。」羅芳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
「姑娘,你這樣我怎麼動手?」李維信指她緊抱著他的身子。
「你……」羅芳微張開眼,瞧見自己的身子又露出一大截。「天啊!你這個大,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你這是在侮辱我,我又沒做什麼。」
「哎呀!怎麼要你動手,你反而袖手旁觀。」
「是你說非禮勿看的,我閉上眼楮不看,怎麼對付那些蛇娘子、蛇女兒、蛇兒子……」
「不要說了,你真是可惡!」
羅芳根本不敢回頭看一眼,更不敢冒險離開他的懷抱,深怕他就這樣留下她在這里與蛇共舞。
「洪天、葛雄,你們進來。」李維信覺得夠了,大聲叫喚候在洞外的侍衛。
「公子。」洪天和葛雄一進洞穴,就看到羅芳害怕的緊抱住李維倍,而三皇子卻是一臉笑意。
「把那些蛇處理掉。」李維信忍著笑道。
「蛇?」洪天只瞧見一條死蛇躺在血泊中。
「那里有六條蛇,趕快讓它們消失。」羅芳躲在李維信胸前悶聲說。
「六條蛇?」洪天不解,明明只有一條死蛇,哪來的六條蛇?
「你先處理掉再說。」李維信對洪天眨眨眼。
洪天恍然大悟他的意思,連忙說︰「這六條蛇看起來還真是惡心得很。」
「快點啦!」羅芳急得都快哭了,而這些大男人根本不當一回事。
「可是公子,只有一條死蛇,哪來的六條蛇?」葛雄向來老實,不懂李維信的用意。
「一條?怎麼可能只有一條,他明明說還有六條蛇的……」羅芳放開手,回頭瞄了一眼,果然,根本沒有什麼蛇娘子、蛇兒子和蛇女兒的。
「你騙我!」羅芳氣得掄起拲頭就打向他的胸膛。
「姑娘,你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嗎?」李維信連忙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你耍我。」
「開個小玩笑嘛!」
「你好可惡!」她恨恨的罵道。
「是,我可惡!別氣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好不好?」
「什麼交代?」
「娶你呀!」李維信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娶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她聞言不禁火冒三丈。
「你對我投懷送抱的,我是為了顧全你的名節,才犧牲自己娶你過門。」李維信真是佔了便宜又賣乖。
「我才沒有對你投懷送抱。」她義正辭嚴的否認。
「沒有?那你問問洪天和葛蜼,他們看見的是不是這樣。」
「小姐的確是在公子的懷里。」洪天笑著說。
「我是……我是因為害怕蛇才會……反正這不算啦。」羅芳不肯承認。
「可是小姐的的確確是雙手抱住鮑子,稱之投懷迭抱不無道理。」葛雄冷不防冒出這一句。
「我……總之我絕不承認。」
「你不承認就算了,我心里有數就行了。洪天、葛雄,你們先出去吧!」李維信遣退手下。
「衣裳差不多干了吧!」李維信探手模模她身上的衣裳。
「住手!你不可以踫我的……我的衣裳。」她羞紅了臉。
「我只是幫你看看軟了沒有嘛。」他委屈的道。
「你給我出去!」羅芳羞得硬推著他離開。
李維信大笑著任由她推他出洞穴。
第五章
「姑娘,需不需要在下護送你回府?」李維信跟在羅芳身旁,好心的問。
「不用了。」一想到洞穴內發生的事,羅芳就氣惱,這下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天色漸暗,在這荒郊野外,姑娘單獨一人,難道不怕……」
「你不要危言聳听了。」羅芳瞪他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
李維信連忙跟上,洪天和葛雄則一直保持幾步的距離,跟在後面。李維信不理會羅芳投來的殺人目光,笑了笑又道︰「我們相處了半天,姑娘還沒有告知芳名。」
「哼!」羅芳不理他。
「告訴我應該沒關系吧。」李維信死皮賴臉的問。雖然他早已確定她就是羅芳,可是他還是想听她親口證實。
「姑娘家的閨名怎麼可以隨便告訴他人。」羅芳給他一個白眼。
「我好歹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
「只有被救的人問救命恩人的名字,哪有救命恩人追問被救的人叫什麼名字。」
「可是我得負責迎娶姑娘。」李維信很委屈的道。
洪天和葛雄聞言笑了出來。
羅芳頓感臉上一片火熱。「我才不要嫁給你哩!」
「可是姑娘,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呢?」李維信瞅著她笑。
「嫁誰都好,就是不嫁你。」羅芳賭氣的說。
「萬一有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唉!頁不知道有哪家公子願意迎娶姑娘。」李維信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羅芳停下腳步,瞪大眼的盯著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我就算出家當尼姑也不嫁給你。」說罷,她像飛似的向前奔去。
「葛雄,跟下去,不要讓她發現。」李維信搖搖頭,這丫頭總是能引他發笑。
***
蘇秋霖和蘇盟快馬加鞭的趕至何府。
「哥哥!」蘇秋桐乍見親人,心里又喜又驚。
「秋桐,十八年未見,你可好?」至親見面,蘇秋霖心里一陣沖擊。
「我很好。大哥,這麼多年未見,你突然千里迢迢來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蘇秋桐擔心的問。
「秋桐,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蘇秋霖不安的說。
「有什麼事你盡避說,只要我幫得上忙,一定不會拒絕。」
「你當年嫁至何府時,是不是帶著鎖玉兒?」蘇秋霖百截了當的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丫鬟上來奉茶,蘇秋桐等丫鬟離去後才問。
「秋桐,我想借鎖玉兒一甪,可以嗎?」蘇秋霖想知道鎖玉兒是否仍在妹妹身上,如果還在,那麼一切問題皆不存在。
「這……」蘇秋桐臉現難色。
「秋桐——」蘇秋霖不禁起疑,難道……
「不暪哥哥,鎖玉兒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蘇秋霖頓時愣住了。
「姑姑,你曾否贈給他人?」蘇盟問。
「當年我生下麒兒時難產,因她身體弱,差一點就斷了氣,所以我就將鎖玉兒給她戴著……」說到這里,蘇秋桐忍不住哭了起來。
「給了靜汶嗎?那麼可否叫甥女前來,讓我一觀鎖玉兒。」蘇秋霖想完全的確定。
「我由于生產後虛弱,便將孩子交代給女乃娘曾媽帶。哪知三天後,曾媽將麒兒帶給我瞧時,鎖玉兒已經不見了。」想到十七年前的往事,蘇秋桐就覺得難受。
「是曾媽拿走鎖玉兒的嗎?」蘇秋霖大怒。
「應該不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麒兒的左肩上有一個星形胎記,可是當我再見到麒兒時,她身上不僅沒了鎖玉兒,就連星形胎記也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秋霖被搞胡涂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我跟相公提過,相公只說我身子太虛弱,連腦子也胡涂了。可是我真的記得呀!我不會弄錯的。靜汶不是我的孩子,要不然我不會跟她疏遠到這種地步,我花了多少時間在她身上,可是都沒有用,她好像天生就跟我沒有緣分,反而和月娘遠比較親。」蘇秋桐將十七年來的委屈說出來。
「月娘又是誰?」蘇盟間。
「曾媽帶了靜汶一個月,因為她女兒要接她回鄉奉養而辭了這份工作,就介紹她佷女月娘進府幫我帶靜汶。我見月娘手腳伶俐,便用了她,沒想到靜汶和她那麼投緣。」
「這麼說來,靜汶不是你的女兒。」蘇秋霖道。
「哥哥,你相信我?」
「因為鎖玉兒出現了。」蘇秋霖沉吟的說。
「真的?!那持有鎖玉兒的人,會不會就是我的麒兒?」蘇秋桐歡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