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他可不是什麼一般朋友,而是你的前任男友。」赫連旋點醒她。
「你也說是‘前任’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不是了,你干嗎還那麼計較?」余臻茵嘟起了嘴巴,沒想到他是這麼小氣的男人。
「計較?你認為我該請他進來坐坐,喝杯咖啡嗎?」赫連旋真不知道她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麼,試問有幾個男人可以真心向自己的情敵伸出友誼的手?除非他根本不愛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傻子!而他恰巧兩種都不是。
「對呀,這樣也可以表現出你的氣度嘛!如果不是你繃著臉,我還真打算請他坐一會兒的,外面正下著雨,他回去不方便。」余臻茵自顧自地說道,隨即察覺自己的話又惹赫連旋不高興了,頓時話鋒一轉,「你別生氣了,我對他真的沒什麼,而且我們今天也說清楚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克超還很真心地祝福我們呢!」余臻茵親昵地摟住了赫連旋的腰,把頭依偎進他懷里,「我的心很小的,被你一個人佔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
第7章(2)
赫連旋所有的語言全都化成了一聲低低的嘆息,雖然心里還有些不舒服,雖然他還是很擔心會再次被第三者奪走幸福。
「以後不要再和別的男人買那些東西了,知道嗎?」他的口氣有點酸,心里仍然充滿著不安和矛盾。
「我只是想整一下他嘛,又不是真心要買這些東西,以後你陪我去買好了。」余臻茵笑道。
「我可不想引人注目。」赫連旋立刻拒絕了她的提議。
「唉,那好吧,我只好另外找人了。」余臻茵故意逗他。
「你敢!」明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可听起來就是有些不舒服,他抓住余臻茵的雙肩,「以後不許你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更不許讓別的男人陪你去買這些私人的東西,還有你身邊的異性朋友都讓我一一見個面,如果我發現別有居心的,以後也不許和他走動知道嗎?」
「這個不許,那個不許,我又不是你的奴隸,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的‘不許’來約束我的自由?」余臻茵對赫連旋近乎命令的口吻很不滿,一向自由的她哪有那麼多的顧忌。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做事說話都要考慮到我的感受。」赫連旋現在還無法對臻茵坦言那段失去女友的傷痛經歷,于是這種擔心在余臻茵看來就變成了一種無理的要求。
「你是我的男朋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難道我在你眼中是那種感情不專,水性楊花的女孩嗎?」赫連旋的不信任傷害了她的自尊心,虧她之前還在楊克超面前為他吹噓了那麼多,原來赫連旋的疑心病這麼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親密的樣子,我的心就會很痛,你明白嗎?」赫連旋試圖消除余臻茵的誤解,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這種心態。
「我不明白!如果戀人之間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覺得太可悲了!」余臻茵對赫連旋的專制很反感,她身邊就有過太多因為不信任最終導致分手的例子,自己不希望和赫連旋也步上這樣的後塵。
「信任感必須用行動來維系,如果自己的行為不當,自然會引起對方的不信任。」赫連旋對感情的小心翼翼令他表現得多疑和不安,尤其對深愛的人更是如此。
「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不信任?」余臻茵嚴肅地看著赫連旋,別看她平日不拘小節,但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卻半點不含糊,尤其是關乎自己的自尊和品行方面的事就更認真了,「僅僅是和前任男朋友出去逛街、吃飯嗎?」
「你認為我是小題大做?」赫連旋反問道,臻茵的理直氣壯讓他無法容忍,「如果你看到我和異性出去做同樣的事情,心里也會如此坦然嗎?」
「當然!如果你愛的是我,不管和誰在一起都不會改變,如果你不愛我,即使人在身邊,心里也沒有我。」余臻茵很有自己的主見。
「你倒是挺大方。」赫連旋無法認同她的說法,「讓我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愛,就是只想把對方牢牢抓住,不讓任何人有機會介入,更無法容忍一點點的背叛和不忠,你知道嗎?」
「背叛?不忠?你是在說我吧?好,既然你這麼看我,我們分手好了!」余臻茵負氣地宣布道,將母親的忠告全都拋在了腦後。
「這是你的真心話?」赫連旋心中一涼。
「是!」余臻茵賭氣道,她認為赫連旋已經不信任她,甚至開始鄙視她了。
「不後悔?」赫連旋極力忍耐著。
「不後悔!」余臻茵將臉撇過一邊。
赫連旋深吸一口氣,起身離開了余臻茵的客房。直到耳邊傳來重重的關門聲,余臻茵才從床上坐起,想追上去對赫連旋說些什麼,可是雙腿卻像灌了鉛那般沉重,接著頹然跌坐在床上。
睡不著,還是睡不著!
余臻茵躺在床上,雙眼卻一直沒有閉上,心情很煩躁,最後干脆翻身下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眼角不經意間看到那些買來的女性用品。
與其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心情煩躁,還不如去做一些事分散精力。這些女性用品她根本用不了這麼多,帶在身邊到處跑也不妥,還是盡快處理掉為上策,于是她立刻提起其中幾袋來到了李珍的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哪位?」
「是我,余臻茵。」
李珍打開房門,看到余臻茵手里提著幾袋女性用品,很是不解,「臻茵,你這是……」
「哦,剛才出去逛街順便買了點東西,拿些過來給你用。」李珍為人和善,很好打交道,余臻茵對她很有好感。
「謝謝,快進來。」李珍雖然覺得余臻茵的「禮物」比較特別,不過還是愉快地收下了。
「這麼晚還要出去嗎?」余臻茵看著穿戴整齊的李珍,隨口問道。
「我打算再去勸勸鄭愛小姐。」李珍點點頭。
「鄭愛她怎麼了?」余臻茵微蹙起眉頭。
李珍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昨天在攝影場發生的不愉快告訴余臻茵,「鄭愛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幾杯,後來又醉酒駕車,被警察扣留,最糟糕的是這些事情都被記者登在了報紙上,鄭愛很生氣,所以拒絕繼續拍照,任憑我們勸說了一天也沒有改變主意,赫連先生正為這事煩惱不已。」
「所以你打算私下去找鄭愛談一談?」余臻茵看著李珍,對自己剛才一時沖動對赫連旋提出分手也有些後悔,如果可以幫他勸服鄭愛,就當是向他道歉了,「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
「走吧。」余臻茵不由分說地拉著李珍走出客房,朝鄭愛的房間走去。
「是你們!」鄭愛看了一眼門外的兩個人,「如果是來替赫連旋做說客的就免了!」說完就想把門關上。
余臻茵眼疾手快地頂住了房門,不顧鄭愛的意願強行進入房間。
「你想干什麼?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果然是沒有教養的野丫頭!」鄭愛對余臻茵的舉動感到很不愉快,「我警告你最好馬上滾出去,否則我就叫酒店保安把你‘請’出去!」
「好啊,既然你還想上花邊新聞,我就奉陪到底,反正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可你不一樣。」余臻茵有恃無恐地看著生氣的鄭愛,沒有被她的幾句話嚇跑。
「你……」鄭愛緊咬雙唇,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沙發上,「有什麼話最好一次說完,我沒那麼多閑工夫,以後也別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