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雨薇的住處而去。與此同時,葛少龍載著小雅回到了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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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杜小雅根本掙不開葛少龍的鉗制,跌跌撞撞地跟著葛少龍走進了他的房間。
梆少龍一把將杜小稚摔在椅子上,用力摔上門,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彎下腰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將她整個人給困住了。
「你想干什麼?」杜小雅瑟縮地看著眼前發怒的男人,手腕上的疼痛似乎也沒有了感覺。
「你不是很想嫁個有錢人嗎?我現在就成全你。」葛少龍看著這個微微顫抖的女孩,為自己心中涌起的不舍和疼惜感到憤怒。
為什麼要對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感到心疼?為什麼在得知一切真相以後還是不忍心放手?是不甘心?還是……依舊深愛著她?
不,他不能繼續愛一個心計如此深重的女人,更不能原諒她的卑鄙。他必須用最殘酷的刑罰來懲治這個該死的女人,而且絕對不能心軟。
「我沒有!」杜小雅忍不住為自己申辯,「我接近你並不是為了你的錢,不是!不是!你听清楚沒有?我不稀罕你的錢!」
杜小雅的話將他苦苦壓抑的怨恨全都引發宣泄出來。
這個虛偽的女人直到現在還在裝腔作勢地扮清高,如果她肯承認自己的卑劣,真心悔過,或許他還不會如此鄙視她,偏偏她還一個勁地為自己的惡質行為辯解、抵賴。
梆少龍的理智在杜小雅的申辯聲中一點一點地瓦解。他俯身一把抓住杜小雅掙扎不停的身體,咬牙一字一句地說︰「好,既然你那麼愛我的錢,我就成全你的心願,讓你成為我的女人!」說著就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立刻,小雅上身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只有一件胸衣勉強遮蓋著最重要的部位。
「啊!你無恥!無恥!」杜小雅尖叫著拼命掙扎,不。這個衣冠禽獸,以前看錯他了,「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杜小雅的尖叫聲喚回了葛少龍瀕臨崩潰的理智。他低頭看著小雅白里透紅的柔女敕肌膚,還有胸前誘人的女性特征,立刻感覺自己下月復涌起的灼熱感。可是當眼楮接觸到小雅盈滿淚水的眼眸,那股灼熱感被一種疼惜取代,體內的也神奇地消失了。
梆少龍暗暗一咬牙放開杜小雅,撇過頭走到窗前,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如果不是小雅的反抗和尖叫,他現在已經鑄成了大錯,沒想到一向以理智自傲的他也有行為失控的一天。
杜小雅手忙腳亂地扣好衣服,不停用手背擦拭著眼淚,但更多新的淚水又涌了出來,怎麼也擦不干淨。這個流氓、壞蛋,不光弄疼了她的手,還差點就……但為什麼自己依舊對他有種心痛的感覺?
「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葛少龍冷冷地說,那語氣比冰冷的空氣還要寒徹心骨。
「你……真的認為我是為了錢才假裝失憶接近你的?」杜小雅的語氣近乎卑微,一顆心被沉甸甸地壓著,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活力,甚至連整個生命都掌控于葛少龍的一句話,他的答案可以決定她是上天還是入地。
可是葛少龍依舊默然不語。
「你……真的不要再相信我了?」杜小雅絕望地看著無動于衷的葛少龍,這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愛你的時候可以深情無限,當他不再愛你的時候也可以無情地一腳把你踢開?
這就是男人?這就是愛情?杜小雅捂著嘴巴,不讓葛少龍听到她即將逸出口的哭泣聲,含淚的眸子最後看了一眼他挺直的背影,隨即打開門沖出房間,跑下摟,離開了葛家。
看著杜小雅的背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葛少龍的眼楮也濕潤了,他閉上眼楮一步一步向後退,直到跌坐在剛才她坐的那張椅子上。頭緩緩靠向椅背,鼻間仍能聞到小雅的氣味,眼前浮現出小雅的盈盈雙眸。
小雅,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為什麼要讓我了解所有的真相?早知道會如此痛不欲生,倒不如一切都蒙在鼓里。
小雅、小雅,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第九章
杜小雅沖出葛家,幽魂似的走在路上,寒風已經無法再令她感到瑟縮,葛少龍剛才的話已經痛麻了她所有的知覺。
面對她的哀求葛少龍始終不肯回頭,這是不是意味著屬于他們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彼此之間再無瓜葛?在他心里,自己真的如此不堪,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可以省掉就直接宣判她的死罪了?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麼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連那些曾經給過她甜蜜的低語都成了可笑的謊言。原來愛情真的就像海市蜃樓,只是虛幻的美麗。
「小雅,是你!」正想趕往葛家的文麗和雨薇一看到失魂落魄的杜小雅立刻跑上前。
小雅的頭緩緩抬起,映入眼簾的是兩位焦急的好友。是的,她現在終于體會到為什麼有的人寧願選擇做朋友也不想成為戀人,友情的確比愛情更牢固、純潔。
「你們不要擔心,我……很……」話還沒說完,杜小雅的身子就軟軟地滑落在地,文麗和雨薇一驚,忙蹲子扶起小雅。
「小雅,你怎麼了?」
「小雅,你生病了嗎?」
兩人臉上的焦急更加凝重了。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小雅露出虛弱的笑容。
文麗和雨薇把小雅扶起來,攔下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杜家,將小雅扶上床躺好。看著沉沉睡去的小雅,她們精疲力竭地「噓」了口氣。
這時床前桌上的電話鈴聲大作,雨薇走過去拿起听筒。
「喂,哪位?哦,是伯母啊,我是雨薇,小雅她……暫時不能接電話,她……」
看到雨薇吞吞吐吐的樣子,文麗一把奪過听筒。
「喂,是伯母嗎?我是文麗,告訴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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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葛少龍如往常一樣出現在葛氏財團辦公樓的董事長室。只是人雖然坐在辦公桌前,卻沒有翻看任何一份文件,也沒有處理任何一件公務。
辦公桌上小雅送的那一缸小金魚在水中自由地游弋,還有那盆仙人球,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因此他的心情變得很糟,幾乎到了快要窒息的地步。最後他忍無可忍地按下了秘書室的電話。
「方秘書,來我這里一趟。」
「是,董事長。」
這些天來董事長的心情都非常好,他們這些下屬也跟著嘗到了甜頭,不光時常請下午茶,就連工作上的小小失誤也不會被炮轟耳朵。因此方秘書還是按照「老黃歷」,笑容燦爛地走進董事長室。
「你買中彩票了?」葛少龍的口氣很沖,現在最刺激他眼楮的莫過于別人的笑容了。
「沒有。」方秘書臉上的笑容立刻換成了尷尬,不妙,風向變了!趕緊小心應付,以免被炮火轟得尸骨無存。
「什麼事讓你笑得那麼開心?說來听听。」葛少龍一肚子的火正巧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偏偏方秘書自動自覺地送上門來充當靶子。
方秘書咳嗽了一聲,「報告董事長,我沒有什麼開心的事,只是在鍛煉臉部肌肉而已,昨天看雜志上說,上了年紀的人臉部的肌肉最容易松弛,然後就會生皺紋,建議三十五歲以上的男人提早做好預防工作。」
梆少龍聞言,給了他一記白眼,滿腔的火焰一時倒也對他噴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