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妮靠著門,胸膛因為跑步而急喘著。
天空不斷閃現的閃電,讓她嚇壞了。
前門突然有動靜,她轉身看到黑闇已將門打開。
「我打破廚房的門進來的,快進屋子來吧,否則會著涼的。」
沈曼妮一走到屋內,看到屋子里幾乎沒任何家具,有些困惑又害怕。
「這屋子有人住餅嗎?」
「我媽以前常來這里作畫,不過已經有好一段日子空著了。」
「屋子里有電話嗎?不然我們怎麼跟外面的人聯絡?」她開始提高了警覺。
「這屋子沒電話,本來我有攜帶手機,但剛才忘了帶在身上。」
「這雨應該很快就會停了吧?」
「我不是老天爺,如果我隨便回答你,萬一料錯了,你不是又要告我了?」說著,他大步走上樓去。
屋外的閃電還是不斷。
或許是因為全身都濕透了,沈曼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黑闇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沈曼妮連忙走上樓去。
原來樓上有個房間,里面還有家具。
「這是我媽休息用的臥室。」
「喔!」不知為什麼沈曼妮一看到臥室的那張床,心跳竟莫名地漏了個節拍。
「隔壁是我媽的畫室。」
丙然,這房間里面全是水彩、調色盤、畫架等一些凌亂的畫具。
令沈曼妮感到意外的是,三條櫻子竟是一個愛畫畫的女人。
「你渾身濕透了,你應該換下這些濕衣服。」他上下打量她。
經他一提,沈曼妮不禁有點窘迫,因為濕衣服下面的曲線,畢露無遺。
「可是我要換上什麼衣服呢?」
「房間內應該有我媽媽的衣服,你去找找吧。我先下樓去生火,這兒一下雨,溫度就會下降好幾度。」
「你呢?你全身也濕透了。」
「這點雨傷不了我的,你不必為我操心。」
真是個標準的大男人,她才懶得為他擔心呢!
沈曼妮在臥室內的櫃子里找到件寬大的白色罩衫,上面還沾有些顏料,想必一定是三條櫻子作畫時穿的。
由於三條櫻子的個子比她嬌小許多,罩衫的長度只到她的大腿。
當她下樓走到廚房時,看到黑闇正跪在火爐旁生火。
這恐伯是世界奇景,像他這麼尊貴的身分一定是沒做過這樣卑微的事。
他抬頭看她。「還不賴,沒想到你竟可以穿我媽的衣服。」
「她會不開心嗎?」
「不會,我媽不是個小器的人,況且她很喜歡你不是嗎?」他譏諷地。
沈曼妮早知道三條櫻子對她十分親切,但是黑闇說話的口氣卻好像另有含意。
「你會煮飯做菜吧?我餓得可以吞下一只象了。」
「只要你不是太挑嘴,我相信我的手藝還不賴。」她對自己的廚藝算是很有自信。
當初她還特地上過烹飪班,只為了「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要抓住他的胃」這句愚蠢的名言。
現在是功利主義掛帥的社會,只要有錢,天天上五星級飯店吃大餐,誰會稀罕在家吃飯「那這兒交給你了,我去外面取些木柴回來,幸虧我媽還留有一些煤油,真是謝天謝地!」
「要媒油做什麼?」
「這里沒有電,入了夜就需要用到煤油燈了。」
「入夜?」她嚇了一跳。「這雨會下很久嗎?」
「我不知道,但現在是雨季,有時一下好幾天才停。」
「好……幾天?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被困在這兒好幾天?」
他顯然因她的反應而不悅。
「你去問老天爺好了!」冷冷拋下這一句,他氣沖沖地大步走了出去。
第三章
沈曼妮勉強地從櫥子內找到一些罐頭,看得出來三條櫻子也曾被困在此,因為存放的罐頭種類很多。
她決定煮鍋濃湯,再搭配蘆荀芽。
如果有雞蛋多好,她就可以做蛋卷當主食。
這時黑闇走了進來,一手拿了些木柴,另一只手竟拿了兩顆蛋。
「你在哪里撿的?」她很訝異在這里還找得到蛋。
「我媽放養了些雞在後院。」他似乎也很高興,仿佛撿到的是鑽石。「它們全躲在後面的大樹下,還築了雞窩,更好笑的是有些雞還坐在蛋上。」
「以前你母親常來嗎?」
「她常來,要不是近幾年風濕痛,她每一季都來,她喜歡這兒的天然景觀。」他瞄了下爐上的湯。「你的手藝還不錯嘛!」
「我煎個蛋卷後,就可以吃飯了。」
沒想到她第一天的工作竟是做飯。
「嗯,我肚子餓了。」黑闇看了下爐上的湯。其實這只是普通的罐頭食品,但不知怎地,他竟有垂涎三尺的感覺。
「你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吧。」她發現他全身濕得可以擰出水來了。
「這兒又沒男人的衣服,你要我換穿什麼?除非你不介意我只著內褲,但是我很怕你又要告我性騷擾什麼的。」
「放心吧,就算你月兌光光,我也懂得什麼叫非禮勿視。」她不甘示弱地反擊。
「你要怎麼非禮勿視?把眼楮蒙住嗎?」他調侃地。
她撇了下唇角,決定不予理會。反正他都不怕自已生病了,她擔心他做什麼?
黑闇默默盯著她忙碌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出廚房;再返回時,他已將身上的衣服全月兌下,真的只穿一件內褲
***
沈曼妮這才發現要做到非禮勿視還真難,尤其黑闇的身材又是如此健碩、完美。
但是讓她真正、心猿意馬的是他那件性感得可以令人犯罪的子彈型內褲。
看不出他個性如此沉靜、緘默,竟會選穿如此性感的內褲,想必他內心也有不為人知的火熱一面,簡單地說,他是個悶騷型的男人。
「可以吃飯了嗎?」黑闇清清嗓子,眼中充滿戲謔。
「呃,可以了。」她察覺力自已的失態,連忙端起濃湯,卻因心跳加速而差點打翻鍋子。
「小心!」黑闇沖過來關心地察看她的手。「有沒有燙著?」
「沒有!」她發現他的手比鍋子還燙。
「我去樓上搬椅子,小心點!」他的口氣不似先前的譏諷,反而溫柔得讓人心動。
唉!她干嘛為了他一句話而引起如此大的反應呢?他只是口氣好一點而已。沈曼妮甩了下頭,力求自已恢復正常。
沒一會!黑闇搬來兩張椅子,兩個人坐下來用餐。
雖然火爐使得廚房有些溫暖,但是冷風還是從窗縫中穿透進來。
黑闇三番兩次站起來看,最後跑上樓拿了幾張畫紙將洞堵起來。
屋外的狂風暴雨,反而使得這小廚房顯得舒適安全。
突然間,沈曼妮發現他一直盯著她露在罩衫外的美腿看,今她心跳不由加速。
為了不使氣氛如此難堪,她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不知道衣服什麼時候才會乾?」
「我希望愈快愈好。」他突然站起來,粗聲地說.「看來,我們得將房間整理一下,這樣我們才可以在這里過夜。」
「難道你弟弟他不會來找我們?」一想到要跟他單獨過夜,沈曼妮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麼大的風雨,會造成附近的土石松弛,如果他開車前來會有危險的,這點常識他還有,」他拐彎抹角罵了她一頓。
什麼嘛,她又沒住在這里過,哪里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他干嘛這麼凶?
隨著黑闇走進房間,兩人一起清掃整理。
雖然彼此沒說什麼話,但氣氛卻不會太難堪。
令沈曼妮唯一掛慮的是這兒才一間臥室,他們難道要睡在一起嗎?或許可以睡在畫室,但一想到里面的那些畫具要整理,她就不由得手軟。
她緊張地舌忝舌忝唇。「我想我可以在樓下打地鋪。」
「你給我睡這兒!」
「我們丟銅板決定好了!」她不想讓他以為她是金枝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