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面貌是一樣的,但是其他方面卻令他覺得很陌生;就昨夜和今夜而言。
??「好,不過我要是醉了呢?」她眼波流轉,嬌媚到了極點。
??「我們很快要是夫妻了,而且經過了昨夜,難道你還對我有所保留?」他摟住她的柳腰,忘情地在耳邊低語︰」我想你不會介意在結婚前搬進來別墅住吧?」
??羽裳的一顆心像要飛上天了。
??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怎會介意呢?
??于是她沒多加思考的就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曼波羅;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今晚她必須再演一場戲,所以——
??「天啊!我的頭好暈喔!」她順勢靠在他的胸膛。
??今晚因為作戲的關系,而穿了一件火紅色的露肩小禮服;雖只是露肩,但她那若隱若現的像在對李哲襄發出最熱情的邀約。
??是男人就無法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藉酒裝」媚」;羽裳乘勝追擊,將整個身子幾乎全靠到李哲襄的身上,那雙手更像八爪魚似地緊纏著他不放。
??她像蜘蛛女正對著獵物布天羅地網。
??李哲襄將她騰空抱起,往他的房間大步走。
??星星之火可燎原,更遑論是像羽裳這樣一身烈火的女人!
??李哲襄整個身心全浸沉在羽裳為他帶來的激情中,像炸彈引爆般那樣壯觀、猛烈。
??他的雙手熟練而且輕松地為她除去束縛。他貪婪的眼光流連在她的胴體上;他的唇更像是魔術師的化身,富有技巧而熟練地挑逗著她,引得她嬌喘連連、申吟不斷。
??她擺動身軀,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突然,他的吻、他的全都靜止不動了。
??她睜著意亂情迷的眼眸,微噘著紅唇。」怎麼了?」
??李哲襄眼中的迷亂神色逐漸轉為犀利。
??「你腰間的那顆痣呢?」
??猶如一桶加了冰塊的冰水從羽裳的頭上澆下來,澆熄了她一身的欲火。
??「痣?!」她沒料到他居然連這小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我記得昨晚你腰間有顆痣。」他特別強調」昨晚的你」這四個字。
??羽裳馬上用燦爛如花的笑靨將心中的震驚給掩飾過去。
??「我自小到大腰間都從未長過任何東西。你說!你昨晚和我在一起,心里想的是誰?我不依!我不依!」說著,雙手又去為他解開上衣的扣子。
??「我叫司機送你回去。」他的口氣冷得像冰。
??怎麼會這樣?
??「哲襄你——」羽裳急了、慌了。
??她可不能因為小小的一顆痣而壞了全盤大計;她不能讓任何人笑話她!
??「先回去吧!你忘了我昨晚有多累嗎?」他譏諷地說。
??「可是你答應過要讓我住進別墅的。」她的話讓他心中大為反感,但仍不動聲色。
??「但我沒說過是今天。」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她臉上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可能會讓任何男人無法不去憐惜,但他是李哲襄;他有他的原則。
??「我會叫李嫂把房間替你整理干淨,然後再接你過來,現在我希望你乖乖的听話,嗯?」他的口氣已亮起黃燈了。
??羽裳不是個笨得不會看臉色的女人;她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而且李哲襄已經向她求婚,就算她未能如願當上李家的媳婦,她也不會吃虧;整個情勢對她仍然是有利而無弊。
??「好吧!不過我希望早日搬進來陪你,而且一直到我們結婚之前,一定會不少的媒體記者會盯著我不放,我怕一個人無法招架得住。」
??「老王!備車!」
??對羽裳的話,他根本充耳不聞。
??羽裳憤憤地將衣服穿好,步下樓。臨去之前,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住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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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加上浮腫的眼皮、蒼白如鬼魅的臉,羽霓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絲苦笑。
??雖然陳朝綽一定不介意她再請假一天,但是她仍然打起精神,向張曉菁借了一些化妝品,上了點淡妝,掩飾自己那近乎病態的面容,準備迎向新的一天。
??既然一切都已無轉回的余地,她就算自怨自艾又能如何?日子總要繼續過下去的,她不要做個生活的逃兵。
??最殘酷的夢魘已過,她要勇敢的面對未來的日子。
??就像平常一樣,她仍步行到公車站牌等公車。
??一輛火紅的跑車突然在她面前停住,她認出那是羽裳的車子。
??「上車!」羽裳像在避人耳目似地戴了一副特大的墨鏡,幾乎遮去她大半面容。
??她昨天斬釘截鐵地不要她這個妹妹,今天一大早就來找她,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羽霓倒想知道她又有什麼計謀。
??羽霓上了車,羽裳迅速地將車子駛離,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來。
??「羽霓,你是否知道李哲襄已經向我求婚的事?」
??「恭喜你!」羽霓強顏歡笑的。
??「羽霓,你還在生我的氣?」
??「這個問題對我已不具任何意義了。」她的表情木然,心中卻翻騰不已。
??「羽霓!」羽裳臉上有著虛偽的悔意。」我知道我不該利用你,可是我沒有其他的方法。」
??「什麼叫做沒有其他的方法?」羽霓壓抑許久的憤恨一時間爆了開來。
??「你犧牲我一生中最珍貴的貞操來換得自己的榮華富貴,你于心何忍?我是你的親妹妹!唯一的妹妹呀!」
??「羽霓,我也不想如此,但我真的是過怕苦日子了!我要的是上流社會的榮花富貴;我要的是不必再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我要的是不必靠出賣自己才能換得溫飽的生活,這一切只有李哲襄給得起,所以我只有……」
??「只有犧牲我的貞操來換取你所想要的一切?」羽霓明知一切已成事實,多說也無益,除了更加不堪外,還能如何?但是她卻壓抑不了那排山倒海的憤怒。
??「羽霓……」
??「姊!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只為了表達你的愧意吧?」
??「是!我是來求你的!」羽裳明白一切不必再浪費唇舌;再怎麼掩飾都無法扭轉她們已決裂的姊妹關系。」你知道我對外宣稱我是華僑子女,你和我是姊妹。我的婚禮——」
??「我不會參加!」憤慨、傷心的淚水滑下羽霓的臉龐。
??為了榮華富貴,羽裳連僅有的姊妹情份都可以拋棄,怎不叫羽霓落淚?
??「羽霓,你要了解我的苦衷,你不會怪我吧?」她故意用苦肉計。
??「不會!」她抹去淚水,挺直脊背;這眼淚流得一點價值也沒有。
??羽裳從皮包取出牛皮紙袋放到她手中。
??「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銀行存折,里面的錢全是我這兩年來存的;還有我小套房的房地契,現在全送給你。」她說得像在施舍。
??「我不要!」羽霓把牛皮紙袋還給她。
??「羽霓,骨氣不能當飯吃,不能讓你的日子過得舒服。」
??「那又怎樣?出賣了我們姊妹的情誼,你的日子就過得舒服了?骨氣是無法當飯吃,但卻能讓我活得更像自己!」
??「你不識好歹!」羽裳惱羞成怒。
??「姊——呃,倪小姐!」她譏刺地笑了笑。」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去上班了;你這未來的李夫人,恐怕無法想像我這種市井小民仍得努力工作才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