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種婚姻形式有點跟不上潮流,也真虧了大少爺對老太爺有這麼一份孝心,才會答應這門親事。其實你不要看人少爺平時冷冰冰不苟言笑,其實他的心地恨好,人也善良。」「如果他也稱得上好、稱得上善良,那世上大概沒有什麼不好、壞的人了。」她咕儂。
「哎呀!只顧著和你說話,人參雞湯都涼了!」嫦姨端過來一碗雞湯到她面前,還忙著替她把雞湯上的油撥了撥。
她已過慣凡事自己來、自己動手的日子,一時之間對這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侍候的日子還真是無法適應。
「還是我自己來吧,嫦姨。」她將碗接了過來。
「你要多吃一點,免得大少爺擔心。」嫦姨滿心歡喜的說︰「其實我看得出來,大少爺滿喜歡你的,這雞湯還是他特地交代我熬的,用的可是上等東北人參,還有,你早上突然昏倒,你不知道他多擔心!」「他擔心我?」她差點沒將喝下的雞湯吐了出來。「他是怕萬一我有個三長二短,明天無法舉行婚禮,他的面子會掛不住吧!」「我相信大少爺不是這種人,他是真的關心你,我看得出來。」嫦姨一本正經的。
梁思涵苦笑了下,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她就像林奕暐手中的一只棋子,只能任由他擺布。
明天∣∣明天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餅了明天,還有無數個明天……人家都說希望在明天,而她是一個沒有了希望的人,她還能對明天有什麼期望?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過一天算一天了!
第五章
不出梁思涵所料,她成了王欣芸的替身。
沒有人知道她不是王欣芸,就連女方主婚人都是由王漢家夫婦出席。
甚至在觀禮時,也是由王漢家將她帶入禮堂,以父親的身分將她交給林奕暐。
既然每一個人都將她當成王欣芸,那麼事情似乎還有轉變的余地。
林奕暐似乎查覺到她心里在想什麼,俯下頭在她耳旁以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你最好不要給我出什麼狀況!」
他這種咬耳朵的動作落在外人眼中,無疑變成一種親匿的行為,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先起的哄,竟大聲叫著:「新郎吻新娘!」
這句話,使得她想起他上一次吻她的情景,一股燥熱不由得從頸間蔓延至臉部。
「林先生,請親吻新娘好嗎?」有幾個拿著照相機的記者竟在此時提出這個要求。
當梁思涵想開口說不時,林奕暐已迅速地吻住她的唇,但是卻不同于上次的吻;這一次,他是那麼的溫柔且甜蜜,令她感覺到一股如電流般的悸動。也許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很快的就放開了她。
梁思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有人鼓掌叫好,她才覺得肺部一松,所有的緊張隨著空氣一起釋放。
也許他也感應到這個吻帶給她的震撼,他注視她良久,她那驚慌的眼神令他微笑。
這麼奇特的畫面只要是有照相機的記者,幾乎全沒放過。
外界對林奕暐一直有個「冰山」封號,顯然這座冰山已開始溶化了。
不僅外人感到意外,就連林光義和林奕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
不過,最局興的莫過于林光義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欣芸換成了梁思涵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所作的安排,「姻緣天注定」這句話還真是說得一點也沒錯!
★★★
梁思涵從不如道結個婚竟也可以累成這樣!雖然她一直讓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天忙碌下來,她幾乎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在嫦姨的陪伴下,她第一次走進她和林奕瑋的新房。
新房似乎經過特別設計過;歐洲古典風情的浪漫寢具,加上羅馬三疊式窗簾,散發出綺麗誘人的情調。而只要推窗而望,就可以一覽別墅內令人心曠神怡的花園。
當她見到那粉女敕情調的床時,她的心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起來。
「大少女乃女乃,我幫你把洗澡水放好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嫦姨笑得好曖昧,這更讓她手足無措了。
「嫦姨……」
「你去洗個澡,放輕松一點!」嫦姨卻不明白她心里駭怕的是什麼。
「等一下你和大少爺上床前千萬記得把桌上那碗百合蓮子湯給一起吃完,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嫦姨,您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她緊拉著她不放。
「傻孩子,放輕松一點。」嫦姨拍拍她的手,以過來人的語氣告訴她:「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張,你去泡個熱水澡,就會緩和一點。」
「可是我怕……」她真希望現在能來一場什麼災難,使她可以逃過這一劫。
「別怕別怕!這是你由女孩子蛻變成女人必經的過程,是會有點痛,但不會太痛,過去了就好。」
什麼有點痛又不會大痛?這是什麼意思?她混亂的思緒終于清晰一點了。
嫦姨所說的是初夜?……她突然口干舌燥起來,傻愣在一旁。
听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她一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髒上。
「放輕松一點,听嫦姨的話不會錯的。」嫦姨向她曖昧的眨眨眼,然後打開房門和林奕暐錯身而過。
一見到林奕暐,她整個人僵住了,當四目交接時,她愈來愈不安。
逃!有個念頭竄過她的心頭。她是想逃,可是全身卻有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地動也動不了。
見她這麼緊張,林奕暐實在駭怕她會再度昏倒。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馬上像受驚的兔子般睜大眼楮看著他。
「你想干嘛?」
他想告訴她,不要這麼緊張,但是嘴和心卻不能一致。
「新婚之夜,新郎能對新娘干嘛?」他說著話,一面開始動手月兌下西裝,然後開始解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
「不!你不能強暴我!」她的胃一陣翻騰,腦子一片混亂。
「夫妻之間是用,而不是強暴,請你記住。」他說著話,月兌衣服的動作卻沒停過。
她困難地吞咽一下,對自己完全在他控制之下感到無助;她已經無法思考,更遑論說話或有所行動。
淚水無法克制的泉涌而出。
「現在哭有用嗎?」他的聲音像利刃般劃割著她的心。
「只要你敢踫我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尖銳地叫道。
「你要恨就恨你那個寶貝弟弟吧!」他月兌下長褲,赤果的他英挺恍如阿波羅雕像。
她驚恐地想叫出聲,但聲音卻卡死在喉頭。
他則像一頭豹子般撲向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抓他的脖子,他的臉,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指痕。
「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讓你恨到底好了……」
他開始無情地撕碎她身上的禮服,無情地吻住她,無情的佔有她……
★★★
如果她放聲大哭,他也許會減少心中的罪惡感。
但她卻只是背對著他,聳動著雙肩。雖然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哭了。
她身上的禮服幾乎成了碎片,裙子也凌亂地掀到腰際,那床上的落紅,令他有更深沉的罪惡感。
他忍不住伸手撫模了她一下,她的身體僵硬起來,好像很厭惡他的踫觸。
「不要踫我!」
他拿開手,心跳急遽加快。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的聲音支離破碎。
我弄痛她了!他的思緒瘋狂地運轉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種深深昀歉意在心底升起。
「我很抱歉。」他听到自己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向她道歉。
梁思涵出其不意地下了床,頭也不回的走入浴室,在門板發出「砰」一聲的同時,傳來她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