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她馬上意識到什麼事,趕緊爬起來,想要拿什麼東西圍住自己。
來不及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倪陽闖進來。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再望向一絲不掛的自己,一時又糗又急,腳底又踩空,滑坐地板上。
「痛……」樓芝蘭忍不住嬌吟出聲。
沒有人能夠忍受光著身子滑倒兩次,可惡的是,有一次還是在自己老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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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隔壁佳人傳來微弱的叫聲伴隨著東西掉落的巨大聲響,原本想要換裝的倪陽趕緊沖過去。
他敲著門,想要確認一切是否安然無恙。
「小姐,你還好吧?」
敲了一會兒,卻不見任何回應,莫名的不安情緒涌上,他直覺有意外發生,于是拿出隨身的鑰匙,開門進入。
房間里見不著她的倩影,便直覺的往浴室走去,不料……卻見到她……赤果著身子坐在地板上。
他內心一緊,升起一股莫名的,但看見她深鎖的眉頭,因為楚痛而變形的臉龐,這才警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趕緊將她抱到床上,關心她有沒有骨折,就在他檢查她的粉腿時,樓芝蘭悄悄的拉起被單,擋住自己。
「看起來一切完好……應該是沒有骨折……」他繼續揉捏她的腿,綿柔的觸感不斷從手中傳來,挑弄著他最原始的渴望。
「可以了……我沒事……」她嘟囔著,粉頰泛著紅暈。
此刻的她真希望他能趕快離開這個房間,或者消失在地球上,好解除自己的窘境。
「可以了……真的……」
倏地,倪陽停下手邊的動作,抬頭望著她,那眼神是熾熱而充滿。
「你一晚多少錢?」內心的燃燒,無法欺騙自己。
「什麼?」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
「我不是說過,無辜的眼神會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
說完,他隨即擄獲了她的唇。
「等等……」樓芝蘭喘著氣,用潔白的手臂頂著他的胸膛,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太突然了,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多少錢我都給……」倪陽順手拉開她身上的被單,低聲呢喃︰「你真甜……」
甜?自己?他不會真的如此膚淺吧?只是換個裝扮,她還是她啊!
這讓她想笑,也勾起了她許久不見的冒險之心。
男人真是膚淺的動物……不,應該說是的動物。
「一百萬給不給?」她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用手指輕點倪陽性感的唇。「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只要你是,我就給。」他不相信,手隨即不規矩的撫上她潔白光滑的肌膚,火熱的唇移向她胸前的敏感。
樓芝蘭只覺得全身如火燃燒,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蔓延開來,不自覺的,她發出細微的申吟。
「只要你是,一切都值得……」他重申,語氣帶了激情的渴望。
「是嗎?」她喘著氣回答。
隨後,話語已經是多余,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陷入了激情的漩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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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她兩次,第一次狂野熱情,他使出渾身解數,結束後發覺這真的是她的初夜。第二次溫柔纏綿,好似她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就是男人在激情過後會混沌,而女人則會清醒。
樓芝蘭趁著倪陽熟睡時悄悄穿上衣服,一溜煙的逃了。
不逃,能做什麼?她不想等到天亮後,兩個人尷尬的互道早安,之後又要矯情的互相重新認識,這對她來說太無聊。
在離開房間之前,她又吻了下倪陽的臉頰。
「拜拜,老板。」她對熟睡的他俏皮的一笑。
雖然這對她來說瘋狂了些,不過卻很值得,因為倪陽給了她一次不錯的性經驗,而這是多少女人渴望卻無緣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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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記得今天一定要交出報告。」倪陽一臉嚴肅,「下班前放在我桌上,我明天一早來要看。」
「沒問題。」樓芝蘭邊整理開會的文件邊回答,動作俐落。
三個月過去,兩人依舊維持原來的工作關系,倪陽威嚴不可犯,而樓芝蘭還是表現得完美無瑕。
一夜激情,看來似乎沒有改變什麼。
若說有,大概就是吳春麗更加信任丈夫,讓她安心又順利的產下一名健康的男孩,也讓樓芝蘭多了個干兒子。
「芝蘭,」見她正要走出辦公室,倪陽想是想起什麼,「你有姐妹嗎?」
她的背影讓倪陽覺得有些熟悉,那是三個月前的激情過後,遺留在他心里的一抹倩影。
「啊?」她有些訝異,她這位老板向來對員工的私事毫無興趣。
「你的背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他解釋,語氣淡淡的。
「我有一個姐姐在美國定居,不過她已經許多年沒有回來了。」她回答。
有時,樓芝蘭也會期望倪陽想起什麼,但是又不希望他想起什麼。
倪陽雖然冷漠了些,卻不失為一個好老板,給她豐厚的收入,讓她有充分的工作自由,她不想失去這樣的工作伙伴與目前的生活。
但是身為女人的虛榮,卻又讓她有所期待。
「喔,去做事吧!」他揮揮手,將椅子轉向落地窗,看著台北市的街景。
「是。」樓芝蘭應聲離開。
寂寞如同鬼魅,總是在不經意時悄悄現身。
盡避倪陽貴為老板,單身、有錢、俊挺,也難免會有空虛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不禁想起三個月前那個謎樣的女人,冷艷、純潔,在挑動了他的心思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他答應給的一百萬都沒拿。
有句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果真一點也沒錯,現在的他想偷,也不曉得上哪兒偷起。
那謎樣的女人,如今不曉得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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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樓芝蘭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吳春麗趕緊將她的寶貝兒子抱開,「可別傳染給我兒子!」
「沒有,」樓芝蘭拿張面紙捂住鼻子,「只是突然覺得冷。」這陣子她常常這樣。
這女人,把兒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也不想想當初是誰讓她安心生小孩,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我說芝蘭啊,」吳春麗一臉慈愛的逗弄兒子,「什麼時候替自己找個好男人?要不是我跟你這麼熟,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同性戀,從來也沒見你談過戀愛。就像大學時話劇社的社長從大一追你追到大四,也沒見你正眼瞧過他。」
「他太白,」她回想著,「我不喜歡太白的男人。」
「那籃球社社長呢?」那是吳春麗記憶中的第二位倒楣鬼,「夠黑了吧?」
「太高了。」太高讓她有壓迫感。
「那……」吳春麗知道她太多緋聞了。
「那什麼?過去都過去了,有什麼好提?!」樓芝蘭沒好氣的說。
「你喔,別等到變成老處女才來後悔,到時人老珠黃,哭著求著都沒有人要你。」吳春麗寵愛的將兒子舉高又放在膝上,「寶貝,對不對?」
處女?早就不是了!一切還不是拜你之賜!
「放心,不會……」變成老處女。差點說出口,樓芝蘭趕緊閉上嘴。
「什麼不會?你有對象了?」吳春麗眼楮睜得大大的,像是挖到大新聞。
「我說我不會哭著求人要我。」她解釋。
她了解吳春麗,一夜這種事對她來說不僅新鮮,也夠刺激,準會到處散播消息,要她放在心里不說,簡直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