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還是老規矩嗎?」
正想開口的歐陽逸辰突然眉峰一聳,他雙眼凌厲而危險的直直射向書房的門口處,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外微微晃動。
「阿貝!」沉沉的一道嗓音,嚇得正在門外試圖偷听的夏貝蘭胸口一縮。
「吱——」房門被她不小心撞開,一個重心不穩,她差一點失足摔了進來,幸好守在書房內的兩個保鏢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攔腰扶住。
歐陽逸辰微微聳眉,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里有什麼重大機密在等待著你去挖掘嗎?」
夏貝蘭有些尷尬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我……我只是散步到這里……」
他依舊保持著優雅高傲的坐姿,「噢!那散步完畢,你是不是該去尋找下一個散步的地點了?」
說完,他故意忽略她小臉上的失望,打算繼續和自己的助理討論著剛剛的事情。
多麼可惡的逐客令!
夏貝蘭真想一拳揮向他俊美的臉,為什麼他就不能更加人性化一點,如果他真的很生她的氣,他可以對著她吼出來嗎。
「歐陽逸辰……」
忍無可忍的她突然大叫他的名字,「請問我可以打擾你幾分鐘的時間嗎?」她很凶惡的問道。
「我怎麼沒有在你的語氣中听到半絲‘請’的成份?」他漫不經心的掀掀眼皮,左唇微微上揚,扯出一抹邪惡。
「可是我以為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這個該死的婚姻背叛者,居然還有心情同她拽。
「我該對此榮興之至嗎?」他不無譏諷道。
這女人!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還賣掉了他送給她的婚戒,她最該受到的懲罰是被揍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是她卻擺出一副古惑女的架式來同他大小聲,真是被他給慣壞了。
「你……」
夏貝蘭剛要再次發火,此時此刻,歐陽逸辰突然伸手示意助理和室內的兩個保鏢阿文和阿武先出去。
當龐大的書房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的時候,夏貝蘭終于松了一口氣,算他還識相。
「咳咳!」她率先清了清自己的喉嚨,「那個……有關于你人品兼性格的問題,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做一些比較深入的探討和研究,事實上我覺得……」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辦公桌,並且還很不客氣的用雙手撐住他光滑的桌面。
「你的脾氣有時候很差勁,而且做人又很拽,沒屁事的時候還喜歡板著死人臉裝酷……」
听到這里,歐陽逸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垂下雙眸,他懶得理她,隨手抓起一份報紙,他開始認真的觀看起來。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夏貝蘭覺得自己讓這個男人給漠視了,心中的不滿開始不斷加深。
「歐陽逸辰,難道你沒發現我正在同你講話嗎?」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性格的男人,沒事就給她繃著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不還似的,在法律上,她可是他的合法老婆耶!
「歐陽逸辰——」
見他仍舊不理會自己,她忍不住傾身向前想要去爭奪他手中的報紙,可是辦公桌的寬度實在夠炫,害得她只能隔著桌子不斷地揮舞著雙臂,樣子真是像極了一個可笑的小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在同你講話,而你卻故意不理我,歐陽逸辰,我要去法院控告你對我進行婚內冷暴力……」
正在假裝看報紙的歐陽逸辰忍不住向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女人的思維果然可以達到讓人崩潰的地步。
不知道是哪個欠扁的家伙一個月前無聲無息的走出他的世界,害得他心神俱亂,那種感覺煎熬著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他很想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不是垃圾和廢料,為什麼會沒事掀起離家出走的詭異思想。
可是從她閃閃躲躲的表達方式上來看,這女人似乎在極力向他隱瞞著某種真相。
很好!既然她想同自己玩捉迷藏,那麼他何不成全她。
「歐陽逸辰,你是一個討人厭的小器鬼,我不過就是把那只九克拉的大鑽戒當掉換點零用錢來花,你就故意和我裝酷耍帥擺臉色。」
夏貝蘭氣哼哼的爬到他的桌子上,終于,她搶到了他手中的報紙,並且還凶巴巴的將報紙藏到自己的身後。
歐陽逸辰氣定神閑的看著她任性的模樣,她擁有一張洋女圭女圭般可愛的小臉,可能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張面孔即使是在生氣撒野的時候,也可愛的讓人恨不能伸手捏上一把。
不過她的行為實在令人憤恨,所以他故意將自己的視線集中在報紙上,免得被她的小臉給俘虜了一時對她心軟,造成再次縱容她的後果。
報紙被她搶走,他又拎來了一份雜志,反正他辦公桌上的報紙雜志多得是。
看他擺出一副明顯和自己過不去的樣子,夏貝蘭的小嘴一撅,眼眶一紅,俐落的跳下他的辦公桌,她踩著重重的步子向門口沖去。
「小旭——」
她突然高喊兒子的名字,「馬上去打包,把我們的行李統統收好,我要帶你離家出走,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你那個壞蛋‘把撥’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甚至我在他的眼楮里,連一顆戒指的地位都不如……」
「 !」
她一把扯開房門,只見阿文和阿武兩個又高又壯的保鏢橫擋住了她的去路。
「走開!」她伸出小手很吃力的一手推開一個,「不要擋著本小姐的路,小旭……」她繼續扯著大嗓門。
兩個被她推向一邊的保鏢很吃驚的看向他們的主子,坐在老板椅內的歐陽逸辰沖兩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下一刻,夏貝蘭就像一只軟弱的小貓咪一樣被兩個大個子再次架進了諾大的書房。
「砰!」
當她被塞回原位的時候,書房的大門也被兩個大個子死死關上,夏貝蘭沖到門口想要拉門,可是大門卻被人鎖住,她沒好氣的轉過身怒瞪著歐陽逸辰。
「這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讓那兩個大塊頭攔著我?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不想理我嗎?現在我決定離家出走,從此以後在你的眼前永久性的消失,難道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得到的結果嗎?」
她一口氣吼出完,累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
反觀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歐陽逸辰,俊美的臉上仍舊是一副天塌下來而面不改色的欠扁模樣。
他在外面養女人、他討厭她、他不愛她、他不關心她、他甚至不在乎她……
一想到這些,所有的委屈和不滿一下子凝聚到心頭,突然,夏貝蘭一坐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反正我就是任性、反正我就是壞脾氣、反正我就是被人討厭、反正我就是配不上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帝風集團的總裁、歐陽家的大少爺……」
哭到最後,她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瘦小的身體也不停的顫抖。
一道黑影遮在她的面前,一雙大手緊緊的環在她縴細的腰間,她仰起淚眼婆娑的小臉,模糊的視線前,是他英俊而又迷人的面孔。
「放開我……」
她本能的掙扎,他卻霸道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笨蛋,難道你不知道地板很涼嗎?」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歐陽逸辰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起初,她又踢又踹,最後見自己掙扎不過,她就開始大呼救命——
「小旭……小旭救我……」
「你鬧夠了沒?」他一坐進自己的皮椅內,讓她瘦小玲瓏的嬌軀坐在自己的長腿上,取餅一塊潔白的手帕剛要為她去擦眼淚,不料她卻任性的抓起他的手臂,用他白襯衫的衣袖將她小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