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舒服?可是您不是明天就要出院了嗎?」葉美萱疑道。腳不舒服竟然還能親自走到護理站?為何不直接按鈴叫她就行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蒙古大夫是怎麼診斷?反正我的腳就是不舒服!」這位老人家真是難伺候!
「美萱,我看你還是去幫他找醫生來吧!」郁曦晨對她眨眨眼,示意她最好照著他的話去做,否則會沒完沒了。「那——這位老伯,需不需要我先扶你回房去等著?」
曦晨好心地湊上前去扶他,只希望他趕快回病房,以免他又在『公共區域』
大吵大鬧,找葉美萱麻煩。
「不錯,你倒是挺好心的。」老伯笑露出一階黃牙,不規矩的手亦『大方』
地搭上郁曦晨的肩,當中,還『不小心』地『掃過』她的胸部。
這位老伯真是死性不改、得寸進尺!郁咬晨一把怒火攻上心頭,正想開口
警告的同時,突然听到老伯一聲慘叫——「你這支手——是不是用得不耐煩了?」
冷酷得幾乎像是要殺人的警告聲自曦晨後上方傳來——不用想他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她轉過身,果然看到雷鈞以單手的姿態反扣住老伯那支『不規矩』的手。
「你你你——做什麼?放開我!」老伯跳腳道,整個人因受困于雷鈞強大的反制力量而動彈不得。
而跟在雷鈞身後的易非賢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道︰「我早警告過你了,你偏不听,今天算你倒楣了!」
活該他誰不好惹,偏偏惹上郁曦晨;而惹上郁曦晨的同時,偏偏又被雷鈞撞見。
唉!天要亡他,誰也救不了了。
思及此,易非賢真忍不住要開始同情他的遭遇了。
「我看算了,放開他吧!」曦晨拉著雷鈞的手求情,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听到沒!快放開我,否則我叫警察來抓你。」老伯乘勢叫囂,態度絲毫沒有改善。
「很好,我現在就送你去警察局!」雷鈞冷言道,抓著他的手一扭,頓時只聞『喀』的一聲——老伯叫得更慘了。
「啊!你折斷他的手了。」曦晨瞪大了眼,連忙要雷鈞放開他。
幾乎就在同時,葉美萱帶著梁志信醫師趕到『滋事現場』。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醫生你來得正好,這個人的手用得不耐煩了,你幫他重新接一接。」雷鈞面不改色地說道,隨即拉著曦晨遠離是非之地。
「你太粗暴了啦!」曦晨又好氣又好笑。
「他活該!」雷鈞耍賴地說。
「萬一他去告你傷害罪怎麼辦?」
「他不敢。」他依然神色自若。
她該拿他怎麼辦?郁曦晨嘆了口氣,轉問道︰「你剛才檢查的結果,醫生怎麼說?」
「死不了……」察覺到郁曦晨警告的眼色,雷鈞聰明的轉圜道︰「再住蚌幾天吧!」
「住院有那麼開心嗎?瞧你笑成這樣。」郁曦晨有些啼笑皆非。
「因為我很高興成了你看護的第二十個病人。」他賊笑道。「你還記得這代表什麼意義嗎?」
「不記得了。」她故意裝蒜。
「這代表你要準備相親結婚了。」雷鈞興高采烈地宣布。「而我——很幸運地,成為女乃女乃第一個安排相親的候選人,同時也是最後一個。」
「誰知道你是怎麼收買女乃女乃的!」她笑捶他的胸膛。
「如何收買她不重要,要能收買你才是重點。因為你是有可能相親的時候拒絕我的,對不對?」他笑著偷親了她一下。
「知道就好。」她嫣然一笑,輕靠著他的臂膀。
雷鈞溫柔地撥開她頰邊的發絲,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真心為自己展顏而笑,他知道——他將永遠看不膩那抹如春天般的笑靨。
盡避未來,他和她——仍可能爭執不斷、斗嘴不斷︰但,她是他的——永遠愛不完的小寶貝。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