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敵人,妳只是個女人,如果我要妳,沒有人可以阻止我。」他低下頭,細細地吻著她的耳垂,勾起她陣陣輕顫。
「但是我不要你。」她推著他。
「由得了妳嗎?」他說發情就發情,當真在光天化日之下,四周沒有遮避物的甲板上,就開始攻擊她。
「喂,羅剎,你……」話還沒說完,她的上衣已經被扯開,他將她壓靠在桅桿上,隨即吻上她胸前露出的肌膚。
「不行……」她閃躲著,可是胸口明顯一串吻痕說明這男人此刻不接受拒絕,敖雙不由得又急又氣。
等等……海?
她忽然靜止不動,別開臉不看他。
她的安靜讓羅剎停下侵略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她。
「你……可惡!」趁他不備之際,敖雙迅速出手,利用轉身的動作借力使力,把他推下船。
羅剎來不及反應,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船外跌去,但如果他得跌落海,她也休想幸免!
放棄救自己的念頭,他拉著她的手,一同摔下船。
「喂,你放手……啊!」
撲通兩聲,兩人一前一後跌進海里。
「不……」一落海,敖雙就慌了,雙手不住地掙扎著,卻怎麼都掙扎不出海面,鼻口嗆進好幾口海水,「唔……救……」
腳踩不到地,又無法讓自己浮起來,就在她神智昏然間,身子緩緩往下沉……
恍惚間,敖雙只覺有股力道一直要扯住她,她嚇得更加用力掙扎。
好不容易那股力道消失了,她只覺得四肢好沉重,沉得她抬不起來,嘴里有咸咸的味道,是海水。
她要溺死了嗎?
不,她不想死……敖雙掙扎著想揮動雙手,可是卻使不出氣力來,她不想死,誰來救救她……
忽然,她的手臂像被什麼拉住了,扯住了她往下沉的身子,然後是腰被抱住,她被摟著往上移動,之後……
有人在對她的嘴巴吹氣,然後是沉重的力道壓著她的胸口,她開始感覺到疼痛,好痛、好痛……
「咳!咳咳……」她猛地咳出好幾口海水,被倒流的水嗆得鼻子臉頰通紅,好困難才睜開眼楮。
「敖雙!」
一聲沉喚,伴隨著一個粗魯的動作,她被緊緊抱住。
「咳、咳……」她喘息著,掙扎著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是誰把她抱得那麼緊。「羅……羅剎?」
「把船開回去。」羅剎頭也不抬地下令。
「是,少爺。」船長立刻回駕駛艙,把船掉頭。
「哈啾!」好冷……咦?
那件掉在甲板上的風衣又回到她身上,密實地把她整個人裹住,他打橫抱起她,走下船艙。
「我……」他抱得她好緊,讓她覺得痛了。
「閉嘴!」羅剎的語氣不善。
敖雙不禁氣悶,她剛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他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嗎?
只會命令別人的超級沙豬臭男人!
沒力氣和他爭,她只好在心里不斷偷偷罵他,直到下了樓梯,走進舒適的船艙,他將她放在床上,打開暖氣,再月兌掉裹住她的風衣,然後開始月兌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做什麼?」敖雙拍開他的手,拉緊身上的衣服。
他休想再一次把她扒光!
「妳的衣服濕了,必須換掉。」羅剎沉聲道。
「你自己的衣服還不是濕了。」他干嘛不去換啊?
「我沒妳那麼虛弱。」他拉開她的手,繼續解開扣子。
「喂,你住手,離我遠--」
「妳真吵。」他將她推倒在床上,用力吻了下她的唇瓣,讓她知道他現在的情緒非常不好。「妳再不乖乖換衣服,我們就都不必換了。」
「我不準你再月兌一次我的衣服!」敖雙就是敖雙,永遠都不會听話,永遠都跟他大小聲的爭辯。
「妳現在有力氣可以自己月兌衣服嗎?」他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打倒她了。
「我可以回島上再換。」
「到那時候妳已經感冒了。」
「反正你的島上什麼都有,連醫生也有,你還怕沒人替我看病、開藥嗎?」
「我不許妳生病。」他繼續動手月兌掉她的長袖毛衣,接著解開長褲的褲頭。
「喂,你……住手啦!……」她拍開他的手,側翻過身背對著他。「羅剎,我警告你,不準再亂來,不然我……」
「不然怎麼樣?」他瞪著她的背。
「不然……哼,總之,你離我遠一點啦!」在別人的地盤上,她說什麼威脅話都沒用。
「不許任性。」他將她翻過來,拉下她的褲子,接著是上衣,動作利落而迅速。
「羅剎!」她再度氣紅了俏臉。
可惡!在這里她沒有衣服可換,衣服又被他毀了,那她要穿什麼?
很顯然的,羅剎才不管,把她身上的濕衣服都扯下來後,再用棉被將她蓋得密實,確定室內溫度夠暖了,這才去換自己的衣服。
這男人……這算是在關心她嗎?
雖然人躺在床上,被包得跟顆粽子一樣,不過敖雙的頭還是可以移動,她一轉頭,就看見他一點也不回避,當著她的面就將衣服月兌掉換穿浴袍,腰間的結還打得松松的,露出一片小麥色的健壯胸膛。
他很高,一頭長發讓他的俊美更添三分陰柔,臉上慣有的冷淡表情,絕對不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沒用的男人,事實上,他身上有一種氣勢,是屬于掌握權力的人才有的霸氣與沉穩,讓人不敢輕視。
和她二哥的內斂不同,羅剎的霸氣是外放的,他不是狂得會讓人心生反感,而是那種讓人無法猜透的深沉與狂放,即使他就站在面前,也無法料中他心里在想什麼,猜不出他下一秒鐘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除了那股形于外的氣質外,他的身材也很有看頭,雖然沒有夸張的肌肉,但渾身肌肉結實、精壯,整個人線條勻稱,是那種會讓女人流口水的完美男人身體。
他應該有不少女人吧?敖雙兀自想著。
羅剎轉身走到床畔,坐在床沿上,雙手撐放在她兩側。
「看夠了嗎?」
「不夠。」敖雙回過神,皺皺小鼻頭,臉有一點紅,但她可不打算擺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他都能把她看光光了,她當然也可以。
「那要怎麼樣才夠?」
「等哪天我能讓你毫無反抗之力,然後把你扒光光的時候,我才會覺得滿意。」哼,這叫以牙還牙!
就算以前沒看過男人,但是從現在開始,她會努力習慣的。
「妳精神很好嘛。」一點也不像是剛從鬼門關前繞一圈回來的人。
「誰教你一直惹我生氣。」都是他的錯。
「是我救了妳,不然,妳這條小命已經到閻羅王那里報到了。」
「真稀奇,你居然知道閻羅王。」那是中國鬼怪神話里才有的人物耶,怎麼他這個西方人會知道?
「中國文化挺有趣的,所以我花了點時間閱讀了一些。」他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感覺一下她的體溫。
他這種語氣,好像中國文化是專門給人打發無聊時間用的似的,實在讓人生氣。
「喂,不要亂踫我。」雙手也被包在被子里,她只能用眼神瞪著那只放在她額頭上的手。
這家伙無時無刻不在對她毛手毛腳,真是有夠過分。
「不要命令我。」他淡淡回道。
「你不要踫我,我就不會命令你。」他那是什麼語氣?是他的錯耶。
「我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說不行。」
又來了,又是這種狂妄自大的語氣。敖雙氣悶。
「你走開啦!」不行是他家的事,她才不理。不想再跟他說話,她背轉過身,小臉埋進枕頭里,掩住一聲噴嚏。